因为郝嘉瑜的事情,贺诗到底还是要去一趟公安局的,因此也不便在度假村久留。
在别墅内吃过午饭,唐修竹便开着观光车送她到度假村的公共停车场,又与王安卉一起目送她离开。
直到看不见那个白色的车影,他们才重新坐上观光车,唐修竹看了一眼腕表,对王安卉说:“陶艺馆的人说,我们昨天做好的那些东西已经干燥好了,今天就可以过去上釉。”
王安卉眼睛一亮,晃了晃他的胳膊说:“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我都想每样东西要上什么颜色的釉了。”
唐修竹笑着发动车子:“好,我们现在就去,坐稳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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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光车缓缓沿着度假村的林荫小道前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车身上,斑驳陆离。
王安卉的心情格外轻松,甚至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
不一会儿,观光车停在了陶艺馆的门口。彼时是中午,里面只有零星客人,看见外面有人来也不过是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专注手中的东西。
前来接待他们的还是昨天那个老师,今天她带着二人走到了一个新的区域,从天花板垂落下来的牌子看,此处是施釉区。
一名年轻的陶艺师正在指导两位客人上釉,看到有客人过来也不过是给了个眼神,继续专注于眼下的工作。
那位女老师说:“你们先坐一会儿,也可以到处看看,我去把你们的作品拿出来,请稍等。”
王安卉第一眼就注意到一侧墙面上的各色釉料,她走上前去仔细观察了一番,由浅至深规律排列,可谓是应有尽有,且每个存放釉料的各自下方都标明了颜色。
她原本还想着可以自己调几个喜欢的颜色,现下看来倒是不用费那么多功夫了。
“这些釉料我们可以自行挑选使用吗?”
王安卉深谙“眼看手勿动”的道理,因此只是指了指墙上的釉料,偏头看向那位陶艺师问了一句。
结果对方往这边看看的动作都没有,她的话直接被无视了。
“……”行吧。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而继续研究墙上的釉料,在心中默默挑选着喜欢的颜色。
见状,唐修竹已经有些不悦,刚想开口,却感觉到自己的掌心被人轻轻捏了捏。
只见王安卉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轻轻对他摇了摇头,表情似乎在说:“算了。”
唐修竹皱了皱眉,但还是尊重了她的意思,走到她身边与她一同挑选着釉料。
王安卉指着一款青花釉料,小声对唐修竹说:“你说把这个青花画在我做的那个碗上,会不会好看?”
随后她又指向一款黑颜色的釉料:“你不是老说我像小黑猫,你捏的最大那只猫用这个颜色?”
正说着,那位陶艺师突然走过来,一把拿走了那罐青花料:“这款青花已经被客人提前预定了,你们不能用。”
空气瞬间凝固,唐修竹眼神一冷,正要开口,王安卉却轻轻拉住他的衣角:“那算了我们换一个。”她稍稍走远了些,指向一款浅粉的釉料,“这个豆绿色的呢?烧出来应该也很好看?”
陶艺师瞥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那边的颜色是高级会员专享。”
这位小哥你要不要先了解一下我旁边这人是谁?
饶是脾气再好的王安卉,现下也格外地不爽,嘴角拉了下来。
女老师把他们制作的那批已经干燥好的素坯端了出来,还不等她把东西放在桌面上,就看到那位小唐总表情十分不悦的看着自己:“立刻叫你们经理过来。”
女老师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知道怠慢了这位小唐总自己必定不会好过,忙把手中的托盘放在桌面上,立刻联系了还在午休的陈经理。
不到五分钟,今日值班的陈经理气喘吁吁地推开陶艺馆的门,动静之大让店内的其他客人都不禁侧目。
“陈经理是吧?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唐修竹看了一眼他胸前的工牌,而后走到王安卉的位置,将她说的那瓶豆青色釉料拿下来晃了晃,“你们什么时候单方面定制了一条‘某颜色的釉料仅供高级会员专享’这一条规则?”
“单方面”三个字加了重音,意思已经很明显,陶艺馆自开业以来就没有这条规则。
陈经理已经汗流浃背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他可不敢接:“小唐总,实在是抱歉,这位陶艺师是新来的寒假工,不懂规矩……”
他狠狠瞪了那个陶艺师一眼:“还不快向小唐总道歉!”
那陶艺师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但他又好面子,也并不清楚这所谓的“小唐总”是何方神圣,十分不情愿地跟他们道了歉:“对不起,小唐总。”
见此情形,王安卉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对陈经理说:“换个人过来,最好是女生。”
这边的陈经理也不清楚下命令的女生是什么身份,瞟了一眼小唐总,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便知道是默认了。
“这……”陈经理有些为难,“我们这唯一的一位女陶艺师,她年前就申请休产假去了,不然我们也不会招寒假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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