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诗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寻找着自己的小姐妹。
光就这一个房间就比她自己家还要大,从浴室出来还要穿过一个比她家客厅还要宽敞的主卧区才能看到房间的另一个区域——客厅。
王安卉已经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她面前摆着一张小茶几,上面放着她们刚才挑好的酒和点心,贺诗过来的时候,她正把点燃的香薰挪到中间,空气中逐渐弥漫起淡淡的橙花香味。
贺诗在她旁边坐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我说唐太太,你这准备是不是过于高端了,布置得这么精致,我等下都不好意思发酒疯了。”
“这可不是我布置的啊,是管家布置的。”王安卉无奈一笑,偏过头看着贺诗,“你刚刚叫我什么?”
贺诗把半湿的毛巾搭在自己腿上,戳了戳她的脸颊,笑着打趣她:“唐太太啊,不对吗?”
王安卉耳尖一热,抓起抱枕就往贺诗身上砸:“再乱叫给你扔一楼沙发睡。”
贺诗大笑着接住抱枕,忙摆手求饶:“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但她眼睛却还带着狡黠的笑意,“不过我说,你现在可比之前变化太多了。”
王安卉挑了挑眉:“嗯?怎么说?”
“你以前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天到晚都心事重重的,话也少笑容也少,我都害怕你是不是有抑郁症。”
贺诗说着,自顾自地拿起酒瓶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王安卉:“现在的你看着就比以前有活力多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还被这一家人宠成了小孩子。”
她晃了晃金黄色的酒液,浅酌了一口,欣慰地笑着:“挺好的。”
王安卉轻轻摩挲着酒杯,默默地靠在贺诗的肩膀上,一如大学时候互相依偎的模样:“是啊,我也觉得挺好的,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也很高兴。”
贺诗揽过的她的肩膀拍了拍,轻叹一声:“这么多年,什么事都是你一个人扛下,现在终于是苦尽甘来了。”
“既然是苦尽甘来,那我们今晚就不说那些不开心的。”王安卉拿着酒杯碰了碰她的,“来,干杯。”
“干杯!”
两个酒杯在暖光下清脆相碰,金黄的酒液晃出细碎的光晕。微甜的酒液滑进各自的喉咙,二人将小半杯酒一饮而尽。
贺诗一边续杯一边说:“不过说真的,我今天本来打算揍完人就跑的。“
“然后?”王安卉啃了一口蛋黄酥,含糊不清地问。
“然后你妈妈——啊不对,你婆婆,就像天仙下凡一样出现了。”贺诗抿了口酒,眼睛微微眯起,“哇你都不知道你婆婆真的是气场全开,她光是站在那就能让在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哪有那么夸张?”王安卉噗嗤一笑,差点被蛋黄酥呛到,“她平时在家可温柔呢。”
“你也会说在家,难道你家唐总在家对你也是冷口冷面的啊?”
“那倒是没有。”王安卉笑着摇了摇头,再次开口时语气中带着若隐若现的炫耀,“你不知道,他在家跟个大金毛一样,又暖心又粘人——”
贺诗忙放下酒杯,拿起一块蛋黄酥喂到她嘴边:“停!我不吃狗粮!”
屋外的唐修竹脚步微顿,听着屋内两个女孩子爽朗的笑声,不自觉也跟着勾了勾唇,放轻脚步去了一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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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贺诗第二天还要开车回去,她们其实也没有喝多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吃东西聊天。
一直到深夜,本就玩累了的王安卉在酒精的作用下愈发困倦,脑袋刚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甚至来不及对贺诗说一声晚安。
贺诗替她掖紧被子关了灯,又轻手轻脚地回到客厅收拾了一下,想着把酒瓶酒杯等等的东西拿去一楼再回房,没想到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另一个房间同样也被里面的人打开了一条缝隙。
“唐总?”她脚步微顿,空出一根手指勾住扶手,掩了身后的房门。
唐修竹同样也很惊讶,沿着走廊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贺小姐,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
“卉卉刚躺下就睡着了,我现在还不困,就帮忙收拾了一下。”她晃了晃手中的东西说。
“给我吧,我拿下去。”唐修竹把东西接了过来,又看了眼紧闭的客房房门,抿了抿唇没说话。
“唐总,介意聊聊吗?”贺诗脱口而出邀请道,她现在挺想找个人聊聊天的。
“不介意。”唐修竹答应下来,朝楼下的方向点了点头,“去楼下?”
贺诗跟在他脚步后面下了楼,夜晚时候别墅内只有玄关处会亮一盏小灯,开了雾化的落地玻璃窗将外面花园的地灯模糊成一团团的光影,照亮了附近的地面。
唐修竹将东西放进厨房,又把厨房区域的灯光打开,取了个干净的玻璃杯,倒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放在她面前:“解酒的。”
“谢谢。”贺诗坐在吧台前,握了握杯子喝了一口。
唐修竹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在她对面坐下,静静地等她开启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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