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幻月潭畔?归影成双
葬龙渊的地火余温尚未褪尽,顾清尘与白璃的剑光已划破太虚的血月辉光。青鸾剑穗裹挟着冥界的因果雾,在幻月潭上空激起银蓝涟漪,守界人战旗的北斗纹与潭心的九尾浮雕遥相呼应,将两道身影投在粼粼水面。白璃的尾羽残片在剑柄轻颤,狐耳贴着头皮,尾椎处的锁魂印泛着青灰——那是冥界黄泉栈道的逆天道纹侵蚀所致。
“顾公子!白璃姐姐!”阿蘅的声音从潭边传来,少女踉跄着扑来,脚踝的北斗胎记在月光下明灭不定,“青丘的灵田……雷稻根须在枯萎,幻月潭的护阵只剩三成!”她怀中抱着的灵鱼草茎已现焦黑,叶片上的北斗纹蜷缩成诡异的齿轮状。
顾清尘伸手扶住阿蘅,三色灵气顺着指尖涌入少女经脉,却在触及锁魂印时猛然一滞——那缕熟悉的混沌气,竟带着幽冥渊逆熵熔炉的腐臭。“阿蘅,你去了葬龙渊?”他望向少女袖口的焦痕,那是焚心焰灼烧的印记。
“是王爷爷的药篓……”阿蘅低头,银血从尾椎残痕渗出,“他临终前说,雷稻的根须要连着两界的灵脉……”话音未落,白璃已蹲下身,尾羽残片扫过阿蘅的锁魂印,狐火在焦黑处燃起:“傻丫头,用狐族‘尾羽归息术’,我教过你的。”
白璃的银血与阿蘅的狐血在焦痕上融成九尾纹,幻月潭水突然沸腾,浮出七盏灵灯——正是当年狐后布下的“七星护心灯”。顾清尘趁机望向潭心,却见本该倒映太虚星空的水面,此刻泛着浊黑,中央的九尾浮雕裂缝中,逆天道纹如活物般蠕动。
“清尘,”白璃忽然抬头,眼中映着水面的异象,“尾羽残片在共鸣……是青丘禁地的方向。”她指尖划过胸前的锁魂印,那里正与潭心浮雕产生共振,“狐族的守界记忆,正在被逆熵之种吞噬。”
#### 二、灵田深处?狐火明灭
青丘灵田的边缘,雷稻穗尖的银蓝光已褪成灰白,千亩灵田如被撒上骨灰,唯有中央的两界莲池还泛着微光。顾清尘踏入院落,靴底碾碎的枯叶发出刺耳的“咔嚓”声,竟与幽冥渊逆熵熔炉的齿轮转动声别无二致。
“白璃姐姐,灵田的共生道纹在崩解!”阿蘅抱着最后几株未枯的雷稻,忽然指向远处的黑雾,“那些毒雾里有万魂幡的残魂,在喊着‘顾清尘去死’……”
白璃的尾羽残片骤然竖起,穗尖金纹亮起:“是玄霄分魂在剥离两界的共生记忆。”她望向顾清尘,忽然轻笑,银血在掌心凝成细针,“还记得在镜湖村,你教我种两界莲时说的话吗?‘根须越深,越能抵抗风暴。’”
顾清尘点头,赤鳞甲器魂显形,甲片上的云雷纹与灵田的北斗阵眼共鸣。他忽然福至心灵,取出太初战旗,旗面的北斗纹在灵田上空展开,竟将散落的雷稻根须重新编织成网:“小清、小虚,用《太极十三式》的‘云手’导气!”
器灵双生虚影应声显形,小清的狐火缠绕根须,小虚的混沌气加固道纹。顾清尘运转《九幽炼神录》炼神篇,识海浮现李忘生的残魂影像——老人在冥界说的“留痴”二字,此刻化作实质的光雨,洒在枯萎的雷稻上。
“顾首座!”一道灰袍身影从灵田深处窜出,正是青丘狐族的守界人残魂,“玄霄的分魂在幻月潭底设了‘逆熵核心’,要吸干狐族的守界记忆!”他胸口的玉符残片泛着微光,“只有启动九尾护心阵,才能保住狐后的传承……”
#### 三、禁地之门?尾羽泣血
幻月潭底的禁地石门在银血与金血的浇灌下缓缓开启,门扉上的九尾图腾只剩三尾完整,其余尾羽皆被逆天道纹侵蚀。白璃的尾羽残片突然发出清鸣,穗尖指向门内的“胎光殿”——那里悬浮着狐族千年的守界记忆,正被黑雾一点点吞噬。
“白璃姐姐,让我来!”阿蘅忽然跪下,银血在掌心画出狐族秘纹,“我是狐后选中的守界人候选,锁魂印能引动尾羽残片……”
“胡闹!”白璃一把拉住少女,尾椎处的新羽突然断裂,银血飞溅在石门上,“你的锁魂印还未完全觉醒,强行引动只会魂飞魄散!”她望向顾清尘,眼中闪过决然,“清尘,用太初战旗守住殿门,我去修复记忆核心。”
顾清尘尚未开口,白璃已化作银蓝流光窜入门内,尾羽残片在殿内划出“离火三叠符”。顾清尘咬牙结出“天枢破魔印”,太初战旗在门前展开,旗面显化出七大法器的虚影——武当剑、赤鳞甲、混沌炉鼎……每一件都与他的紫府共鸣。
殿内,白璃的银血正与黑雾中的逆天道纹缠斗,尾羽残片每扫过一道记忆碎片,便有狐族幼崽的啼哭声响起。她忽然看见,千年前狐后献祭尾羽的场景在记忆核心重演,而自己的锁魂印,正与狐后的尾椎残痕重合。
“白璃丫头,莫要重蹈我的覆辙……”狐后的虚影突然浮现,声音如幻月潭水般清冷,“玄霄要的不是毁灭,是让两界修士忘了如何共生。”她的目光落在白璃断裂的尾羽上,“用你的银血,在记忆核心刻下‘共生’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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