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幻月潭畔?灵鱼传讯
青丘幻月潭的晨雾还未散尽,顾清尘坐在潭心冰晶上,指尖轻抚青鸾剑穗。剑穗上的器灵小清已陷入沉睡,唯有白璃的尾羽残片仍在穗尖流转微光,像极了她当年在幻月潭底留下的最后一抹狐火。阿蘅蹲在岸边,银血顺着脚踝的北斗胎记渗入冰面,正在修补半年前大战留下的裂痕。
“顾公子,”阿蘅忽然抬头,眼中倒映着潭水深处的灵鱼虚影,“镜湖的灵鱼传来讯息,地球武当山的雷神洞……有新的符阵显形了。”
顾清尘的指尖一顿,剑穗上的尾羽残片突然轻轻颤动。自三个月前从冥界归来,他便将大部分精力放在稳固两界灵脉上,唯有雷神洞始终像一根未愈的刺,牵扯着他与地球的羁绊。父亲顾长风在地球的病榻,母亲床头未完成的青鸾剑穗速写,还有雷神洞石壁上李忘生的残魂留言,都在提醒他,两界的平衡远非终点。
赵小乙抱着药篓跌跌撞撞跑来,药篓里的雷稻穗突然集体扬起穗尖,银蓝光点如流萤般飘向顾清尘:“顾师兄!王大叔说镜湖底的分水剑器魂在哭,是不是地球又有混沌气冒出来了?”少年小臂的守界人残痕泛着微光,与阿蘅的胎记遥相呼应。
顾清尘站起身,衣摆上的金霞灵气与潭水的银蓝光交织,在冰面投下修长的影子:“小乙,去通知李长卿师兄,让他留意青丘灵脉的‘离火位’。阿蘅,准备引魂灯,我们去地球。”
阿蘅点头,银血在掌心凝成微型北斗,引魂灯从潭底升起,三色火焰(赤焰、银蓝、纯白)在晨雾中摇曳。顾清尘踏剑而起,剑穗扫过潭心时,白璃的尾羽残片突然发出清越的凤鸣,潭水深处显化出九尾狐影——那是白璃的残魂在为他送行。
#### 二、武当博物馆?玉符失踪
地球武当山的博物馆内,李明远真人正对着展柜眉头紧锁。玻璃展柜里本该躺着的玉符剑不翼而飞,只剩下空荡荡的丝绒垫,剑柄处“忘生”二字的刻痕还在微微发烫。
“真人,监控录像显示,”博物馆馆长小心翼翼地捧着平板电脑,“剑是在凌晨三点十七分自己飞走的,方向……指向雷神洞。”
李明远的指尖划过展柜边缘,一道紫气金光符悄然融入空气:“通知龙虎山的天师,启动‘北斗归位阵’。顾长风那边……暂时不要告诉他。”
与此同时,雷神洞的石门轰然震动。顾清尘踏剑而来,引魂灯的光芒照亮洞口时,他瞳孔骤缩——洞壁上新增了一道深深的剑痕,“玄霄未死,巡界不止”八个大字刻得入木三分,落款“顾清尘”三字带着熟悉的笔锋,却不是他的字迹。
“清尘?”顾长风的声音从洞内传来,老人正靠在镇界鼎旁,银发比三个月前更显苍白,“你母亲今早说,梦见金蓝剑光划过病房窗外。”
顾清尘转身,看见父亲手中握着半枚玉符残片,残片表面的云雷纹与洞口的剑痕共鸣。他忽然想起在冥界书斋看见的画面:李忘生残魂说,初代符师的血誓玉简能改写两界因果,难道这剑痕……是未来的自己留下的?
“爹,”顾清尘伸手按住父亲的手腕,察觉到他脉门处的混沌气比上次更重,“雷神洞的晶脉,是不是又出现逆行了?”
顾长风摇头,指了指镇界鼎内的乾阳火种:“火种倒是稳定,只是这鼎身的北斗纹……”他忽然咳嗽,掌心咳出几滴金血,“清尘,你看鼎内。”
鼎内的火光突然爆发出强光,显化出太虚青丘的场景:青霞观新任掌门李明轩正在密室研读《界墟志》,书页上的文字与顾清尘在冥界得到的血誓玉简隐隐呼应。
#### 三、青霞观密室?秘典现世
太虚青霞观的密室里,李明轩握着泛黄的《界墟志》全卷,指尖在最后一页停留许久。纸上画着顾清尘手握玉符站在两界门前,旁注:“当晶脉再次龙吟,便是轮回重启之时”。少年掌门的道袍袖口绣着半片青鸾羽翼,正是李长卿当年留下的印记。
“师父,”门外传来弟子的声音,“镜湖村的灵鱼舟队送来急讯,葬龙渊的晶脉又出现金蓝双色共鸣!”
李明轩合上典籍,指尖划过书页上的北斗纹,忽然想起三年前在鬼市遇见顾清尘的场景。那时他还是个被魔修追杀的外门弟子,是顾清尘的紫气金光符救了他一命。如今,他袖口的焦痕早已愈合,却永远记得那位手持青鸾剑穗的巡界使说过:“符道的最高境界,是守护。”
“备剑,”李明轩将《界墟志》收入乾坤袋,“去葬龙渊。”他忽然停顿,望向密室墙上悬挂的残破青霄令战旗,“通知青丘的阿蘅,就说……青霞观的‘北斗破魔剑阵’,随时听候调遣。”
#### 四、两界交界处?晶脉异动
顾清尘站在雷神洞的剑痕前,引魂灯的纯白火焰突然暴涨。灯芯里的白璃尾羽残片显化出虚影,指尖划过剑痕:“清尘,这是十年后的你留下的。”虚影的声音带着幻月潭的灵泉响,“那时候,赤鳞甲的器魂已经能感应到所有法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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