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界缝流光?雷神洞开
界门裂隙在顾清尘身后闭合的瞬间,他的视野被金蓝双色的流光裹挟。两界灵气如逆流的江河在周身冲刷,地球的乾阳之气与太虚的金霞灵气在经脉中激烈碰撞,恍惚间听见白璃的尾羽残片在识海深处轻颤——那是青丘幻月潭的灵泉在为他引路。
“噗——”
顾清尘踉跄着撞进潮湿的石洞,镇界剑的剑鞘擦过石壁,溅起几点火星。眼前是熟悉的雷神洞,却又处处透着陌生:洞顶垂落的钟乳石表面布满细密的符纹,每一道都在吞吐微弱的金光,中央的青铜镇界鼎正发出蜂鸣,鼎身的北斗纹缺角处渗着新血,父亲顾长风的背影就在鼎前,银发凌乱地垂落肩头,道袍上布满焦黑的裂痕。
“爹?”顾清尘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顾长风的动作猛地顿住,手中的朱砂笔“当啷”落地。他转身时,顾清尘看见父亲鬓角的白发比记忆中更多,却在看见他的瞬间,眼中泛起比鼎内乾阳火种更明亮的光。
“清尘……”顾长风的声音沙哑,指尖还沾着未干的符墨,“真的是你?”
#### 二、鼎前相对?日记初现
顾清尘喉头滚动,千言万语堵在胸口。父亲的模样与他在紫府幻象中见过的截然不同——不再是记忆中那个深夜在书桌前画符的背影,而是真实地站在眼前,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与欣喜。
“是我。”顾清尘上前半步,镇界剑突然发出清鸣,剑鞘尾羽纹与镇界鼎的云雷纹共振,在两人之间激起细碎的光尘,“我从太虚回来,通过界门……”
“嘘——”顾长风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掌心的老茧隔着衣料传来温热。他望向洞壁上的玄武壁画,蛇首的瞳孔突然转动,“此处灵脉节点已与太虚断开,说话便好。”
顾清尘这才注意到,镇界鼎的周围摆着七盏青铜灯,灯油是凝固的银蓝血迹——那是守界人的血。父亲竟用如此极端的方式维持鼎内的乾阳火种。
“先看看这个。”顾长风转身,从石案上拿起一本泛黄的笔记,封面印着“武当山地质科考队”的字样,边缘卷着焦黑的边角,“1987年的日记,我一直带在身边。”
#### 三、日记残页?科考真相
顾清尘接过日记,指尖触到纸页上斑驳的血迹。翻到夹着朱砂的那页,褪色的钢笔字在幽暗中泛着微光:
**“7月23日 葬龙渊晶脉核心**
……当我们触碰到赤鳞甲残片时,晶脉突然暴走。李前辈(李忘生)的玉符与残片共鸣,显化出初代符师与狐后共铸甲胄的场景。更震撼的是,晶脉深处的星图,竟与清尘襁褓中的玉符印记完全吻合。
……我决定用自己做实验。将残片嵌入眉心的瞬间,听见李前辈说:‘长风,若我死,令郎可担此任。清尘的血脉本就两界交融,是天生的巡界使。’”
顾清尘的手指在纸页上停顿,视线落在父亲手绘的星图上——那是葬龙渊晶脉的俯视图,中央的“离火位”标着“顾长风血祭处”,旁边用红笔写着:**“清尘的玉符,是打开两界门的钥匙。”**
“这就是你在葬龙渊‘死亡’的真相?”顾清尘的声音发颤,“你和李前辈早就知道我……”
“知道你是两界混血。”顾长风接过日记,指尖抚过泛黄的纸页,“你母亲在生你时,恰逢太虚灵气倒灌地球。你的血液里,本就流淌着太虚的金霞灵气与地球的乾阳之气——这也是为何你能同时催动守界人的血与巡界使的符。”
#### 四、玉符合璧?星图显形
顾长风从怀中掏出半枚玉符残片,边缘还沾着新鲜的血迹。当两枚残片在镇界鼎前相吸时,顾清尘眉心的玉符印记突然发烫,两道流光在空中交织,显化出立体的两界星图。
“看这里。”顾长风指着星图中央的葬龙渊,“七大镇界法器,本就是初代符师与狐后为镇守两界门所铸。赤鳞甲镇守地火,分水剑净化灵脉,而你手中的武当剑,是当年李前辈用自己的本命法宝所化。”
顾清尘望着星图中闪烁的七个光点,忽然想起在太虚见过的赤鳞甲器魂——那团由地火与金霞凝聚的虚影,原来早在千年前就与父亲的血祭产生了共鸣。
“那1987年的科考队……”顾清尘想起在幽冥渊看见的尸傀,胸口发紧。
“他们都是自愿的。”顾长风的声音低沉,“玄霄的分魂试图占据地球肉身,我们不得不以血祭阵将其封印。那些刻在尸傀身上的道纹,其实是李前辈留下的护魂符。”
#### 五、记忆闪回?童年碎片
顾清尘忽然想起小时候的片段:某个雷雨夜,父亲在书房背对着他,台灯将影子投在墙上,手中握着的不是钢笔,而是刻着云雷纹的符刀。他曾问:“爹,你在画什么?”父亲回头时,眉心闪过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金芒:“画一个能保护清尘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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