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场诗:玄武门前烈焰腾,朱雀街下水光凝。无明业火焚三界,执迷心锁困千层。金蛟剪破红尘障,诛剑劈开玉宇澄。若问劫灰何处尽?且看心头一炷灯。
话说金陵城经双教寺之战后,百姓方得安枕,不想月余之后,城北玄武门突然腾起赤焰,火舌卷着黑烟直扑皇宫,城中百姓但见火焰中隐现修罗战旗,旗上 “火德” 二字若隐若现。慧明禅师正在寺中打坐,忽觉掌心金蛟剪残魄发烫,睁眼望时,见西北方一片火海,隐隐有 “离火之精” 与修罗血气相融,竟比寻常火灾多了几分邪祟。
“不好!修罗族借人间‘火德之劫’再生事端!” 慧明抓起案头金蛟剪 —— 此剪本是截教金灵圣母座下虬首仙遗物,当年万仙阵中被打碎,残魄为慧明以佛门 “寂灭水” 温养多年,此刻已化作三寸长的青鳞小蛟,在掌心吐着水珠。他忙唤来金光仙 —— 此仙原是截教随侍七仙之一,封神后随多宝道人修行,最善使诛仙剑,此刻正于后殿推演周天星斗。
二人赶到玄武门时,只见火焰中站着个赤发鬼面修罗,身披 “南明离火甲”,手持 “焚天戟”,戟尖挑着半卷《火德真君箓》,正是修罗族二太子乌摩罗什。他见慧明等人到来,桀桀笑道:“和尚,你护得一时人间,护得住帝王家‘正统之火’吗?朱棣篡侄登基,本就该受火德天谴,我不过借势而行!”
原来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后,南京故宫虽留,却常有人议论 “靖难之役” 因果,修罗族便趁机勾连火德星君座下离火精魄,以 “正统不正” 之执念为引,在玄武门点燃 “无明业火”。这火专烧人心执念,凡心中有 “正邪之分”“贵贱之见” 者,沾之即焚,转眼间已烧死百余名巡城士卒,连玄武门上 “明故宫” 匾额都被烧得扭曲变形。
金光仙怒喝一声:“竖子敢以人间私怨兴劫!” 祭起诛仙剑,剑气化作青龙虚影,直扑乌摩罗什。不想那离火甲遇仙术反而更旺,火焰中竟现出 “火德真君” 法相,手持赤金葫芦,倒出无穷火油。慧明见状,知道这是修罗族借 “火德天罚” 之名,行侵蚀人间之实,忙将金蛟剪残魄抛向空中,喝道:“当年你为截教之宝,今日便以‘放下’之水,灭这‘执着之火’!”
但见青鳞小蛟在空中舒展身躯,化作千丈水龙,龙口大张,喷出慧明以毕生修为凝结的 “寂灭水”—— 此水非江非河,乃佛门 “观空” 之泪所化,专灭心头妄念。水龙与火德法相一触,火焰中竟传出万千哭号,原是被执念所困的冤魂精魄,借火势显形。乌摩罗什惊道:“你竟敢用水族至宝克我火德?”
慧明合十道:“金蛟剪本无属性,全在持宝人如何运用。你执于‘火德天罚’,我便以‘水精圆融’破之。须知江河不择细流,方能成其大;日月不拒微尘,方能照其明。” 说话间,水龙已缠住焚天戟,戟上《火德真君箓》被水浸透,现出真容 —— 原是修罗族伪造的邪箓,借了几分火德星君的气息,便敢招摇。
那边金光仙见诛仙剑被离火甲挡住,忽然想起当年封神时,截教法宝多以 “以力证道”,遂弃了仙法,单以剑气斩向 “正统” 执念。但见他一剑劈向燃烧的 “明故宫” 匾额,剑光过处,匾额上 “明” 字一分为二,左边是 “日”,右边是 “月”,竟暗合 “大明” 本是日月同辉,无关帝位正邪。火焰中顿时有百姓醒悟,纷纷念诵 “众生平等”,火势竟弱了三分。
乌摩罗什见诡计将破,忽将离火甲抛向空中,化作十八座火山,每座火山上都刻着 “忠孝节义” 等字,却被修罗血咒染得通红。“人间不是最重纲常吗?我便让这些‘正道之火’烧个干净!” 他狂笑道。慧明见火山落下,知道再用法术已是徒劳,便闭目念起《金刚经》:“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金蛟剪残魄应声化作万点水珠,每颗水珠都映出众生相 —— 有朱棣登基时的踌躇,有建文帝焚宫时的悲怆,有百姓祈雨时的虔诚,有士卒守城时的坚毅。
“原来所谓‘正统’,不过是人心执念所化。” 金光仙忽然顿悟,诛仙剑不再斩向火山,而是斩向自己心头 —— 他曾因截教败于阐教而郁郁,此刻竟借这人间劫火,斩了 “门户之见”。但见剑光一闪,十八座火山应声崩塌,露出里面被囚禁的离火精魄,正蜷缩在血咒之中。
慧明趁机以寂灭水洗净精魄上的血咒,小蛟绕着精魄盘旋三匝,精魄竟化作个红衣童子,哭道:“我本是火德星君座下灵侍,被修罗族骗来下界,说人间有‘不忠不孝之徒’该烧……” 金光仙叹道:“人间事哪有非黑即白?你看这玄武门,曾是明太祖定鼎之地,如今却成火劫之源,可见‘正统’二字,最是伤人。”
此时朱雀街方向忽然传来水啸,原是修罗族见火攻失利,又在城南朱雀街布下 “水精阵”,欲以水火交攻,让金陵城陷入 “坎离相煎” 之局。慧明与金光仙对视一眼,同时飞往朱雀街,但见街心已形成百丈深潭,潭中浮着座水晶宫,宫门上挂着 “东海龙宫分馆” 匾额,却是修罗族勾结水鬼所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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