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火德既败,便让你们尝尝水精之威!” 水中浮出个蓝鳞修罗,正是三太子跋难陀,手持 “控水令”,正是当年截教菡芝仙的 “风袋” 所化,此刻被改造成控水法宝。他一挥令旗,潭水化作水龙,直扑二人。金光仙正要祭剑,慧明却摇头道:“且看我的‘放下’之道。”
只见他将金蛟剪残魄轻轻放入水中,小蛟竟与水鬼精魄融为一体,化作万千水泡,每个水泡中都映出 “放下屠刀” 的画面 —— 有修罗放下兵器哺喂幼鬼,有水鬼放弃怨气托生转世。跋难陀惊道:“你…… 你竟以截教法宝修佛门渡厄术?” 慧明笑道:“法宝本无派别,全在人心如何运用。当年金蛟剪斩人无数,今日却能渡化精魂,可见‘杀劫’与‘渡劫’,只在一念之间。”
说话间,水泡已裹住控水令,风袋上的 “杀” 字咒文渐渐被 “渡” 字取代。跋难陀见法宝失控,欲要逃走,金光仙早已仗剑拦住去路:“你等以‘正统’‘正邪’为名,行分裂三界之事,可知道人间最忌的便是‘非此即彼’的执念?” 诛仙剑轻轻一振,竟在水晶宫墙上刻下 “万法归心” 四个大字,每笔都含着 “放下执念” 的道韵。
当最后一座水晶宫崩塌时,朱雀街的潭水化作甘霖,遍洒金陵城,被火灼伤的百姓沾了雨水,伤口竟自动愈合;被水困的士卒喝了雨水,立刻战意全消。慧明捡起地上的离火精魄与控水令,叹道:“当年封神大战,截教重宝流散四方,如今被修罗族利用,可见‘宝无正邪,人有善恶’。”
金光仙望着玄武门残留的焦痕,忽然取出朱砂,在城墙上画了幅 “日月同辉图”—— 日中画着阐教玉虚宫,月中画着截教碧游宫,日月之间,八仙与佛门罗汉共舞。“所谓‘正统’,不过是世人眼中的分别心。” 他对围观的百姓道,“当年成祖迁都,为的是守护北疆;今日我等护城,为的是守护众生,何论谁坐龙椅?”
此战过后,离火精魄与控水令被封入双教寺的 “万法归宗塔”,由慧明与金光仙轮流看守。而玄武门与朱雀街的焦痕,竟渐渐长成两棵奇树 —— 玄武门前的焦土上生出火红色的菩提树,朱雀街的水洼里长出水晶般的蟠桃树,花开时水火交映,却无半分杀气,反显祥和。
百姓们这才明白,所谓 “火德”“水精”,不过是天地之气,若人心无执,便是仙佛护世;若人心有执,反成修罗借势。从此双教寺香火更盛,不论僧道百姓,皆来祭拜 “放下” 之道。慧明禅师常对弟子说:“金蛟剪斩的不是敌人,是自己心头的‘放不下’;诛仙剑劈的不是障碍,是人间的‘想不通’。”
欲知修罗族经此两败,又会生出何等阴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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