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政府的抗虫松木会议室里,沈默轩的手指划过《公社集体副业试点申请表》,纸面的纹路与玉佩的麦穗纹隐隐共振。表格第三页的“技术优势”栏,他用抗虫松木笔详细记录着抗虫棉的培育过程,却将灵泉水的作用隐入“后山特殊水质”的描述中。沈秀兰坐在对面,抗虫棉上衣的暗纹与申请表的公章区域完美重合,正在用野漆树汁调制的红墨水补充财务预算。
“秀兰,”社长的搪瓷缸在桌上磕出闷响,“申请试点需要三名以上公社干部联署,”他的目光扫过表格上赵铁柱的签名,“李富贵在副业组盯着,你们得拿出更硬的依据。”
沈秀兰从布包里取出匹金斑双宫茧丝绸,边缘的麦穗纹在阳光斜照下显形:“社长,这是纺织组新出的‘大寨锦’,”她的手指划过丝绸表面,“县外贸局的王科长说,东南亚的华侨愿意用两倍价格订购,”她将丝绸轻轻铺在申请表上,“每匹布的利润,三成归公社做公积金。”
社长的手指在丝绸上停顿,触感细腻如灵泉水的波纹:“利润分成没问题,”他敲了敲表格,“但县革委会要求试点单位必须有完整的技术传承,”他指向“技术负责人”栏,“赵铁柱的名字不够分量,得找个县里挂名的专家。”
沈默轩适时递上县农技站的检测报告,陈站长的签名和公章盖在“抗虫技术认证”页:“社长,陈站长同意担任技术顾问,”他的指尖划过报告末段,“里面提到的‘集体优选抗虫桑苗培育法’,正是我们申请的核心技术。”
会议室的木门突然被推开,李富贵的算盘珠子声伴随着风响传来,目光落在桌上的丝绸:“社长,”他的算盘尖戳向“利润分成”栏,“沈家的副业分明是资本主义作坊,”他指向沈默轩,“上次抗虫稻超产,他们私扣了两成粮,现在又拿丝绸讨好领导。”
沈秀兰站起身,抗虫棉围裙的褶皱间露出半截红宝书:“李队长,”她的声音像抗虫棉线般坚韧,“县粮站的吴所长就在隔壁,”她指向窗外,“他可以证明,每粒超产粮都登记在集体粮囤,”她展开《粮食上缴凭证》,赵铁柱的私章和粮站公章清晰可见,“至于丝绸,”她轻笑,“是纺织组二十七个姐妹的心血,你要是眼红,大可组织自己的纺织队。”
李富贵的算盘珠子在掌心捏得发响,忽然注意到申请表的附件里夹着张抗虫松木雕刻的奖章——那是沈默诚为社长准备的“副业标兵”纪念品,木纹里藏着极小的“安”字暗记。他哼了声,转身离开,算盘珠子在走廊敲出零碎的节奏。
午后,沈家三兄妹在镇宅的地下室汇总信息,沈默轩将申请表的每一页都用抗虫松木夹固定,木夹的焦痕组成空间田垄的坐标:“哥,你在林场准备的抗虫松木样本,”他指向墙角的木箱,“陈站长说可以作为技术展示,”他翻开《林场采伐记录》,“二十立方的抗虫松木损耗,正好解释织机的用料。”
沈默诚正在打磨新的抗虫松木印章,木纹的走向与公社的公章如出一辙:“小轩,赵铁柱在申请表写的‘技术传承’,”他的刻刀在木柄留下麦穗纹,“我改成了‘三代贫农纺织手艺’,”他将印章蘸上印泥,“既符合政审要求,又掩盖了空间的秘密。”
沈明珠从卫生院带回张大夫的证明,《蚕病防治成果》上盖着公社卫生院的公章:“哥,二姐,”她将证明夹入申请表,“张大夫说,抗虫蚕的体液对烫伤有奇效,”她指向“副业延伸”栏,“我们可以在申请表增加‘集体医疗辅助’项目,争取卫生院的联署。”
三天后,试点申请答辩会在公社大礼堂召开,沈默轩抱着抗虫松木展板站在台前,展板的木纹在灯光下显形“集体”二字:“各位领导,”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的陈站长和王科长,“第三生产队的副业项目,核心是将抗虫技术与集体劳动结合,”他指向展板的图表,“抗虫棉的亩产量比普通棉高40%,双宫茧的丝质强度提升35%,这些数据都经过县农技站的反复验证。”
李富贵坐在角落,突然举起算盘:“沈默轩,”他的算盘尖指向图表,“抗虫棉的培育成本里,为什么没有农药开支?”他的目光扫过沈秀兰,“莫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土法子?”
沈秀兰立刻起身,抗虫棉手帕轻轻挥动:“李队长问得好,”她展开《病虫害防治记录》,每页都夹着枯黄的槐叶,“我们采用的是后山的野菊和辣椒熬制的土农药,”她指向记录上的赵铁柱签名,“每个社员都参与了制作,这是集体智慧的结晶。”
陈站长适时咳嗽一声,举起检测报告:“李队长,”他的声音带着学者的严谨,“沈同志提到的土农药,经我们化验,确实含有天然驱虫成分,”他的目光落在沈秀兰袖口的麦穗纹,“这种环保的防治方法,正是我们农技站大力推广的方向。”
答辩会持续到黄昏,社长最终在申请表上签下名字,抗虫松木的笔尖在“同意试点”栏划出流畅的弧线:“第三生产队的申请,”他提高声音,“符合‘以粮为纲,全面发展’的指导方针,”他指向沈秀兰,“希望你们牢记集体原则,把抗虫技术惠及更多社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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