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醉冷笑出声,“那又如何?我喜欢一个人有错吗?你因晚秋之故,一次次利用我去试探她,若是要论对错,你又算是什么好东西。”
“呵,如你所说,若不是因晚秋之故,你都没有资格站在我面前,你不应该感恩吗?”慕烟故作不解的看着桑醉。
“感恩?若你未曾利用我,未曾一次次逼迫我,或许我尚有一丝感恩之情。暗阁给了我重生的希望,给了我温饱,我亦曾想感恩于你,如同晚秋她们一般。然而,你却一次次将之打破。你对所有人皆不信任,欲留晚秋在身旁,却为何要以我试探她的忠心?我虽有错,然皆因你而起,是你之恶导致我走向绝路。”桑醉并不认为自己的背叛有何过错,一切皆因慕烟之恶所致。。
慕烟面沉似水,缓声道:“你莫非是痴傻了?做了半年将军侧夫人,便忘却了自己的身份?你究竟是何身份?你不过是我豢养的暗卫罢了,我要你死,你便只能去死。”
“你似乎对当年之事难以释怀,桑醉,我已然很仁慈了。若想试探晚秋,良策多矣,即便是让你死在她眼前,她知晓是我所为,又当如何?我使你安然无恙地活了如此之久,你为何还不知感恩啊?”慕烟轻摆玉手,面带浅笑,饶有兴致地凝视着桑醉几近崩溃的面容,笑容缓缓收敛。
“我今日只求一个公正,还望郡主还我清白,澄清当年之事,让我重归暗阁。我以性命担保,绝不将郡主牵涉其中,只道是当年密令有误,遭奸人篡改,我此生定当全心全意为郡主效劳。”桑醉双膝跪地,眼神恳切。
慕烟见状,轻笑一声,瞥了桑醉一眼后,疑惑的看着溟渊,“她在说什么?她疯了吗,你死了,晚秋这一辈子也就没机会知道此事了。”
“知道了又怎样,我怕吗,多死一个人罢了。”慕烟摆手示意溟渊动手吧。
“我留了后手,你若是此时杀了我,我敢断言,那东西就会出现在晚秋手里,晚秋不就在城外伺机刺杀孟楚文吗。”桑醉警告的看着慕烟,她知道晚秋在哪,也留了东西,只要慕烟动手,半个时辰后,那人没见到她,就会按照指示将东西转交给晚秋。
“随意。”慕烟毫不在意她的威胁,大不了她亲自将此事泄露给晚秋,不破不立。
溟渊不再犹豫,顷刻之间就瞬移到桑醉身前,桑醉立刻拔剑,溟渊抡动右臂,手里的长剑向她猛然劈去,出手又快又狠,刀风凌厉,呼呼作响。
溟渊乃是暗阁一阁,统领整个暗阁,身手不凡,在整个陈国也是可以位列前十的高手,对付久不训练的桑醉,就如同小打小闹一般。
桑醉也意识到了自己和溟渊之间的差距,想要后撤,不料,她刚有动作就被溟渊察觉到,闪身上前阻止她逃离,他捏紧双拳,挥拳迅速,疾如闪电,对着桑醉脑袋上打出一道道残影,桑醉双臂格挡在脸前,步步后退,想要闪躲,却次次都被溟渊预料到,桑醉坚持了半炷香终于抵挡不住,昏倒在地,刚刚的场面若是让旁人看到,定会令人心胆俱寒。
慕烟摆手叫停,溟渊才停手,捡起地上刚刚丢在一旁的剑,插剑入鞘,退到慕烟左侧。
慕烟上前,缓缓靠近苟延残喘的桑醉,抬起脚尖挑起她的下巴,随后踢开,像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溟渊,杀了她,把尸体带回雅阁,鞭尸,让所有人都去看看。”慕烟眉梢都染上喜意。
溟渊毫不犹豫,再次拔剑,一剑封喉。
慕烟见桑醉死后,神情微舒,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还是死了好啊。”慕烟绕过尸体,踏出院子,朝马车而去,上了车架后,回头看了那处院子一眼后,眼神微暗,进了马车。
溟渊锁上院门后,在门前做了标记,看了旁边的院子一眼,朝马车窗沿走去,“郡主。”
慕烟挑开车帘,漫不经心道,“查清楚是什么人,之后你看着办吧。”
溟渊走到暗处吹响骨哨,随后小巷里出现了四个人,分别是书生,乞丐,老婆子,八九岁的孩童,溟渊低声吩咐,“将尸体带回雅阁,告知所有人,轮流去看桑醉鞭尸,警示众人,桑醉已叛主,还有,隔壁院子有人,将人带走,查明身份后,再来禀报。”
四人拱手行礼,齐声道,“是。”
溟渊摆手示意后,几人依次分开,溟渊回到车驾,轻声说道,“郡主放心。”
慕烟手心里紧握着清音铃,淡淡的看向街道的行人,“传信给南风,任何要靠近晚秋的人直接拿下,将人交给一阁,把东西找出来。”
溟渊听后瞬间明了,一阁乃是慕烟的心腹,暗杀等任务都不会落在一阁身上,一阁有监督其他九阁之权,其余诸阁做不到或抉择不了的事情,一阁都可越过阁尉直接处置。
“小姐,到了,不过此处怎如此荒僻啊。”侍女扶着孟楚文下了马车后,不安的看着周围。
孟楚文倒是不觉有什么,以往与周秉文查案时,这种地方司空见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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