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东的烈日炙烤着约旦境内、靠近叙利亚边境的一座美军前哨基地——“沙漠哨兵”基地。
空气中弥漫着柴油、汗水与沙漠尘土的刺鼻气味,热浪扭曲了远处的地平线,让沙丘的轮廓显得模糊而虚幻。
基地外围的混凝土防爆墙在高温下微微龟裂,墙体表面布满风沙侵蚀的痕迹,墙顶的铁丝网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白光。
了望塔上的哨兵裹着防晒头巾,眯着眼睛透过热浪,警惕地扫视着远处的黄沙,手中握着的步枪枪管已被晒得滚烫,迫使他不时调整握姿。
基地内部,一片忙碌而压抑的气氛,士兵们在营房、装备库与指挥中心之间来回穿梭,汗水浸湿了他们的沙漠迷彩服,靴子踩在沙砾地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扬起细小的尘土。
营房内,金属储物柜被打开又关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混合着士兵们的低声咒骂与装备摩擦的响动。
墙上的战术地图布满红蓝色的标记,标示着近期遭到袭击的美军基地位置——从约旦的安曼到土耳其的因吉尔利克,短短一周内,六座前哨站被摧毁,无一生还。
官方通报语焉不详,仅以“敌方行动导致重大损失”搪塞,但从现场勘察归来的士兵带回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传闻,尽管他们都被下达了严格的封口令,禁止对外透露任何细节。
然而,基地内的私下交流如同沙漠中的风沙,难以遏制,恐惧与愤怒在士兵间悄然蔓延。
一间狭窄的装备室里,空气闷热得像蒸笼,墙角的便携式空调嗡嗡作响,吹出的冷气却被高温迅速吞噬。
下士詹姆斯·卡特,二十四岁,身材瘦削,蹲在地上用一块油布擦拭他的M16步枪,枪管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幽暗的光泽。
他的额头渗出汗珠,滴落在砂砾地面上,留下暗色的斑点,迷彩服的袖口卷到肘部,露出布满晒伤痕迹的手臂,皮肤上还残留着几道被沙尘磨出的细小血痕。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愤懑与不安,棕色的眼睛不时扫向门口,像是期待又畏惧着什么。
身旁的中士汤姆·哈珀,三十出头,体格壮实,坐在一张生锈的折叠椅上,低头检查一枚M67手榴弹,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拉环,掌心的老茧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粗糙。
他的眼神阴沉,嘴角紧绷,沙漠迷彩服的领口敞开,露出被汗水浸湿的灰色T恤。
卡特停下擦枪的动作,抬起头,声音低沉而愤怒,带着浓重的得克萨斯口音:“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六座基地,全部被屠了个干净,连个活口都没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哈珀,低声道,“我听B连的鲍勃说,土耳其因吉尔利克那边,所有的弟兄脖子都被割了,整齐得像用手术刀切的。连站岗的家伙都没例外,连个枪声都没听见!哨兵的狙击镜里什么都没捕捉到!”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这他妈是什么敌人?会隐形的不成?还是说……是鬼?”
哈珀的动作微微一顿,目光依旧停留在手榴弹上,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疲惫:“别信那些鬼话,卡特。可能是哈里发的刺客,或者苏联的残余特工。那些家伙擅长这种暗杀伎俩。”
他的语气平静,却掩饰不住眼底的不安。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手榴弹,指关节泛白,指甲下的沙尘清晰可见。
他顿了顿,补充道:“昨天我还听说,安曼那边的一个基地,全员中毒死的。没有枪伤,没有爆炸,连个伤痕都没有。法医说毒素直接出现在血液里,不是吸进去的,也不是吃进去的。你说,这是什么毒?谁能做到这种事?”
卡特哼了一声,将M16靠在墙边,站起身,双手叉腰,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迷彩服上,留下暗色的水渍。
他的声音里带着更多的怒火:“还用问?肯定跟那个哈里发脱不了干系!那家伙现在是中东的皇帝,手底下的大伊斯兰联盟已经把沙特、伊朗、伊拉克、也门,还有科威特、卡塔尔、巴林、阿联酋全吞了,连黎巴嫩、叙利亚都归了他!现在他已经陈兵巴勒斯坦边境了。”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低声道,“听说他还想把埃及和土耳其也拉进去,波斯湾都成他的内海了!这家伙的野心没边,接下来是不是要把黑海也变成内海,把俄罗斯的舰队锁在博斯普鲁斯海峡里?”
装备室的门被推开,一阵热风夹杂着沙尘涌入,卷起地上的沙砾,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列兵迈克·桑德斯走了进来,二十岁出头,脸庞还带着几分稚气,手里提着一箱5.56毫米弹药,箱子表面沾满尘土,沉重的重量让他走路时微微晃动。
他的脸上满是汗水与尘土,迷彩服的胸口被汗水浸透,贴在皮肤上。他将箱子重重放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喘着粗气,插话道:“卡特,你说得没错。我听说五角大楼急了,要再派三支航母舰队过来,部署到波斯湾和地中海。CVN-71罗斯福号已经从诺福克出发了,还有两支正在地中海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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