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如浓墨泼洒,笼罩在塔普蒂河谷的荒凉平原。
天空低垂,灰蒙蒙的云层像是被沉重的铁幕压住,远处的地平线被薄雾吞噬,只剩一抹模糊的暗影。
印度军方的防线横亘在前方,铁丝网在晨光中泛着锈红,战壕里堆满沙袋,机枪阵地的枪口如毒蛇般窥伺,间或传来士兵低沉的咳嗽和金属碰撞的轻响。
防线后方,印度军方的T-55坦克低吼着调整位置,履带碾过泥泞,留下深深的沟痕。
库马尔站在主基地指挥塔的了望台上,双手紧握冰冷的钢制栏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目光如刀,仿佛穿过薄雾锁定远方的战场。深灰色的军装被晨风吹得微微鼓动,胸前的纽扣在昏暗光线下反射出冷光。
他身旁,总指挥维拉迪摩将军沉默地站着,灰绿色的苏军大衣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的手枪套,脸上棱角分明的轮廓透着冷酷的杀意。
指挥塔内,电台发出低沉的嘶嘶声,参谋们低声传递指令,空气中弥漫着墨水、汗水和硝烟的混合气味,压迫感如无形的巨手攥紧每个人的心脏。
两个月的血腥训练,第二批填线师终于被锻造成了一支勉强能用的炮灰部队。这些从孟买黑街和监狱里抓来的黑帮分子、毒贩和亡命之徒,早已被军官们的皮鞭和枪托抽得皮开肉绽。
他们学会了歪歪扭扭地列队,学会了用生锈的恩菲尔德步枪胡乱射击,学会了在泥泞中匍匐,脸上却依旧带着不甘和怨毒。
如今,他们被驱赶到前线,手里攥着的步枪枪栓生涩,弹夹里子弹少得可怜,最多五六发。背包里只有一块发霉的面饼,咬一口满嘴酸涩,还有一小壶浑浊的水,晃荡在帆布袋里,发出轻微的“哗哗”声。
第一批填线师的精锐士兵组成了冷酷的督战队,站在第二批士兵后方五十米处,端着崭新的辛格步枪,刺刀在晨光中泛着森冷的寒光,枪托上还带着战场磨出的划痕。
他们的军靴踩在泥泞里,发出黏腻的“啪嗒”声,眼神冰冷如霜,像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的恶鬼。
任何胆敢后退或逃跑的第二批士兵,都会被毫不留情地击毙。他们的口号简单而残酷,喊得喉咙沙哑:“向前生,向后死!”
南方的精锐部队早已整装待发,由维拉迪摩将军亲自指挥三支主力部队。雷泽诺夫率领的机械化步兵师,装备多功能步兵车和全地形突击车,车体上满是战场留下的弹痕,炮管擦得锃亮,士兵们身着灰绿色军装,头盔下眼神如狼。
库可夫率领的装甲师,拥有上百辆犀牛坦克和灰熊坦克,坦克的125毫米主炮在晨雾中泛着冷光,履带碾过地面,掀起滚滚尘土,像是钢铁巨兽在低吼。
鲍里斯的步兵师紧随装甲部队身后,动员兵和美国大兵眼中闪着狂热和疯狂。
库可夫坐在一辆犀牛坦克的炮塔上,嘴里叼着半截雪茄,烟雾在晨雾中缭绕,粗犷的笑声如雷鸣般在装甲集群中回荡。
他拍了拍坦克的装甲板,金属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咧嘴对身旁的副官吼道:“告诉弟兄们,炮弹装满,油箱加足,今天要把那群杂碎碾成肉泥!”
雷泽诺夫站在一辆多功能步兵车旁,刀疤脸在晨雾中更显狰狞,他低声对士兵们下令:“跟紧装甲部队,撕开他们的防线,任何活口都别留!”
鲍里斯走在步兵师的最前列,手持AKM,脸上棱角分明的伤疤透着肃杀之气,他的士兵们低头检查弹夹,子弹“咔咔”上膛,眼神如饿狼,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库马尔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寒意钻进肺里,像是冰针刺入胸膛。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指针指向清晨五点三十分。
表盘上的秒针“滴答”移动,每一声都像是战鼓在敲响。他转头看向维拉迪摩,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将军,准备好了吗?”
维拉迪摩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嘴角的胡茬在晨光中微微颤抖:“指挥官,炮管已擦亮,刀锋已磨利,弟兄们憋了一肚子火,就等你一声令下,把新德里的狗崽子们送去见湿婆神!”
库马尔点点头,目光投向前方,薄雾中的敌军防线若隐若现,像是蛰伏的巨兽。他举起手中的对讲机,声音如寒冰般冷冽,传遍整个指挥网络:“全军听令,总攻开始!”
轰!
第一声炮响如惊雷炸裂,撕破了清晨的死寂。主基地后方的炮兵团率先咆哮,六十门152毫米榴弹炮同时开火,炮口喷出炽热的火光,震得地面微微颤抖,附近的树枝被冲击波震得簌簌作响。
炮弹划破长空,带着刺耳的呼啸,拖着淡淡的尾迹,精准砸向印度军方的防线。爆炸的火光在雾气中绽放,像是地狱之花盛开,泥土、沙袋和残肢被炸得漫天飞舞。
战壕里的印度士兵猝不及防,有人被炸成碎片,血肉混着泥土飞溅;有人被冲击波掀翻,摔进泥泞,嘴里发出含糊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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