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沈母缓缓站起，走向沈君泽，唇角冷笑。
“你终究是沈家的继承人。”
沈君泽盯着她，眼神冷静却压着怒火。
“你最好别动她。”
沈母挑眉：“我还以为你已经动手了。”
“我只是把她拉回来。”
“可她会怎么想你？”沈母步步逼近，“她会以为你背叛了她，封了她的公司，毁了她的项目，动了她的信任。”
“她会恨你。”
“你能承受吗？”
沈君泽望着窗外，将拳头慢慢握紧，一字一顿道：
“我宁愿她恨我，也不愿她死。”
他知道，她查到的东西，只要再深入一步，就会牵动当年沈父死因最深的那根链——那里面，不止藏着沈母，还有……他自己不愿承认的某段黑色记忆。
她要真走到底，他可能真的再也保不住她。
所以他设了局，让她“摔倒”，让她“放弃”，让她以为他背叛了她——只要她退一步，他就可以护住她不被波及。
他自以为那是“保护”。
却不知道，这一次，他亲手割裂了李雪菲最后一丝对他的信任。
那晚，李雪菲没睡。
她在客厅坐了一夜，直到天微亮，终于起身，拨通了她熟识的一名律师朋友的电话。
“帮我看看沈氏对我项目的停止合作是否构成违约。”
“还有——”她声音压得极低，“我要向沈氏董事会申请一次听证，我要他们亲口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查？”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
她与沈君泽之间，从此——再无信任。
只有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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