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符号?"维多利亚追问。
纳迪娅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英俊的阿拉伯青年在墙上画的图案——三个相连的月亮,与电报背面的一模一样。
"三天后,卡里姆失踪了。"纳迪娅的声音变得紧绷,"只留下这张字条。"她展示另一张照片,上面用阿拉伯文写着:"他们唤醒了她。黑月将吞噬银月。"
维多利亚的右眼突然闪过一丝银光。纳迪娅敏锐地注意到了:"你的眼睛...啊,我明白了。你也承载着月光。"
"什么意思?"柯尔特警觉起来。
纳迪娅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银质吊坠打开,里面嵌着一小块黑色晶体,与圣塞西莉亚修道院见到的黑月材质相同。当吊坠靠近维多利亚时,她的右眼完全变成了银白色,而黑色晶体开始泛出暗红光芒。
"月之血脉对黑月碎片的反应。"纳迪娅紧盯着维多利亚,"你体内不仅有月之女的力量,还有...她的记忆。这正是我需要你们的原因。"
柯尔特的手指在桌下悄悄扣上了手枪保险:"你需要维多利亚做什么?"
纳迪娅将吊坠收回衣领:"找到月亮神庙,阻止暗月仪式。卡里姆不是第一个失踪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她取出三张火车票,"今晚出发去锡瓦。路上我会告诉你们更多关于...托特的诅咒。"
就在这时,咖啡馆外突然传来尖叫,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纳迪娅的保镖之一冲进来:"女士,有袭击者!"
话音未落,一支黑羽箭穿透他的喉咙。第二支箭射灭煤气灯,包厢陷入黑暗。柯尔特拔枪的同时将维多利亚推到桌下,听到纳迪娅用阿拉伯语咒骂了一句。
"别动!"柯尔特在黑暗中喊道,"纳迪娅,这是怎么回事?"
回答他的是纳迪娅点燃的火折子光亮。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弯曲的匕首,刀刃上刻满月相符号:"不是我的敌人就是你的,雷明顿先生。现在,我们走地下室!"
三人刚钻进咖啡馆地下室,就听到上方传来沉重的撞击声。纳迪娅熟练地推开一堆酒桶,露出后面的隧道入口:"古老的走私通道,通向港口。"
维多利亚突然抓住纳迪娅的手腕:"等等,你的吊坠...它在变热!"
确实,纳迪娅胸前的银吊坠正透过衣服发出暗红光芒。与此同时,隧道深处传来湿漉漉的、像是某种多足生物爬行的声音...
"不是这边!"纳迪娅脸色突变,"他们唤醒了神庙守卫!"
柯尔特转向另一个方向:"那里通向哪儿?"
"码头!但我们赶不上火车了!"
"先活命再考虑火车!"柯尔特推着两个女人向前跑。身后,隧道里的爬行声越来越近,还伴随着某种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像是巨大的...甲壳?
当他们终于冲进码头晨光中时,身后的隧道口轰然坍塌。柯尔特最后瞥见的东西让他血液凝固——一只覆盖着黑色甲壳的...节肢?不,那太大了,不可能是自然生物...
"上船!"纳迪娅指向一艘小型蒸汽艇,"我的人准备好了!"
三人跳上即将离岸的汽艇。当码头逐渐远去时,维多利亚的右眼突然完全变黑,她用一种不属于自己的古老语言嘶吼出三个词:
"月亮。神庙。鲜血。"
然后昏倒在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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