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蔫头耷脑地站好,再也不敢动歪心思了。
上午的“冰上芭蕾”训练,简直是对我们身心的双重折磨。
到了午休时间,我们四个几乎是同时瘫倒在休息区的软垫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人手一个营养三明治,却都啃得有气无力。
林悦一边揉着自己饱受摧残的臀部,一边含糊不清地嘀咕:“我算是彻底明白了,所谓优雅的本质,就是花式自虐,还是不打麻药的那种。”
小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有气无力地反驳:“不,你没抓住重点。重点是南雪师父她那把戒尺,我看是早就修炼成精了,自带索敌和追踪功能,比GPS还准。”
晴晴只是默默地啃着三明治,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了一下。
就在我们以为可以苟延残喘一会儿的时候,南雪师父毫无预兆地走了过来,随手将四把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绢面折扇丢在我们面前。
扇面是素雅的月白色,扇骨是深色的檀木,看起来颇为精致。
“下午,练扇舞。”她言简意赅,“记住,扇子是你们手臂和指尖的延伸,是情绪和力量的载体,不是用来拍苍蝇的。”
林悦第一个拿起扇子,“唰”地一下,模仿着电视里看到的侠客动作,猛地展开。
结果用力过猛,扇面边缘差点戳到旁边晴晴的眼睛,吓得晴晴往后一缩。
“哎呀!抱歉抱歉!”林悦连忙道歉。
南雪师父没理会这边的小插曲,径自走到场地中央。
随着一段空灵悠扬的古风电子乐响起,她手腕轻动,折扇在她手中仿佛活了过来。
时而如蝶翼般轻盈翻飞,划出曼妙的弧线;时而如惊涛拍岸,扇面带起凌厉的风声;时而半遮半掩,眼神透过扇骨流转,带着说不出的韵味。
开合之间,行云流水,刚柔并济。
最后,随着音乐一个急促的顿点,她手腕猛地一收,“啪”一声脆响,折扇瞬间合拢,稳稳握在掌心,动作干净利落,竟带着几分剑客收剑入鞘的凛然气势。
我们四个人再次看呆了。
小安下意识地张着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嘟囔:“我收回之前的话……这老太太……不,这位大师!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颠倒众生的……优雅舞者!顶级的那种!”
我也被深深地震撼了。
那不仅仅是舞蹈,更像是一种意境的展现。
我拿起地上的折扇,学着她的样子尝试模仿。
可那扇子在我手里就像个不听话的顽童,要么展开时软绵绵毫无气势,要么收拢时卡壳,甚至有一次用力过猛,扇子直接脱手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尴尬的抛物线,落在几米外。
南雪师父看了我一眼,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很轻,却像羽毛一样搔刮着我的心。
“梁安安,”她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你母亲当年,单凭一把折扇,据说能在三米之外,以扇风割断悬挂的绸带。”
我猛地一愣,手里的扇子差点又掉了:“割、割断绸带?用扇子?这个……我、我真没听她提起过……”关于母亲的过去,我知道的少,别提这些近乎传奇的技艺了。
南雪师父又是那种高深莫测的笑容,依旧没有解释,只是道:“继续练。找到扇子在你手中的‘魂’。”
晴晴再次展现了她惊人的学习能力。
不过短短十几分钟,那把折扇在她手中已经颇具灵性,开合流转,虽然还略显生涩,但已经有了几分南雪师父示范时的韵味。
南雪师父这次难得地开口夸奖:“悟性不错。只是,还少了一点锋芒,过于内敛了。”
晴晴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我怕扇面打开的时候力道控制不好,打到自己……”
林悦在一旁大大咧咧地插嘴:“没事儿晴晴!大胆扇!下次要是再遇到不长眼的找茬,我帮你按住,你负责用扇子抽他大嘴巴子!”
这话成功逗笑了我们几个,连空气中紧绷的气氛都缓和了些许。
而另一边的小安,大概是骨子里的叛逆因子又开始作祟。
她拿着扇子,不好好跳古典韵味的扇舞,偏偏要把它融入到动感十足的街舞动作里。
扇子在她手里时而被当作耍帅的道具,时而配合着locking的顿点开合,最后还得意洋洋地对着南雪师父的方向,挑衅似的转了个圈,来了个ending pose。
南雪师父一直静静地看着她作妖,眼神平静无波。
直到小安摆完pose,她才微微眯起了眼睛。
就在下一秒,异变陡生!
小安手中那把刚刚还被她玩出花的折扇,扇面上突然毫无征兆地“噗”一声,蹿起一小簇橘红色的火苗!
“啊啊啊!着火了!我的扇子!”小安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把扇子扔在地上,手忙脚乱地用脚去踩,试图灭火。
那火苗不大,很快就被她踩灭了,只在光滑的“冰面”上留下一小块黑色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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