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冲向佟玉翎的画像,发现画框后的墙壁上果然刻着半朵牡丹。当林书夏将珍珠手链嵌入凹槽时,墙面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布满灰尘的保险箱。密码盘上,牡丹花瓣的图案与她手中的翡翠牡丹簪完美契合。
就在她准备插入簪子时,窗外传来玻璃碎裂声。银表男带着一群黑衣人破窗而入,枪口直指林书夏:“把簪子交出来。你以为找到保险箱就够了?没有密钥,里面的东西永远打不开。”
程墨突然挡在林书夏身前:“密钥在我这里。”他从衣领里扯出一条银链,吊坠竟是一枚樱花形状的金属片——与佐藤彻军刀上的樱花纹如出一辙。银表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竟然是佐藤家的...”
枪声骤响。程墨拉着林书夏躲进密道,身后传来保险箱被暴力破解的声响。密道尽头,一束微弱的光从头顶的气窗透进来。林书夏抬头望去,发现自己竟置身于拆迁工地的废墟之下,不远处的挖掘机正在作业,铲斗的阴影里,一块刻着“1943”的青砖若隐若现。
“他们要找的不仅是罪证。”程墨捂住伤口,声音虚弱却坚定,“当年‘牡丹计划’的核心,是能证明日本细菌战的活体实验记录。我父亲临终前说,这些证据一旦曝光,某些势力的百年布局将彻底崩塌。”
废墟外突然传来警笛声。林书夏和程墨对视一眼,决定兵分两路——她带着珍珠手链前往黄浦江打捞沉船,而程墨则返回档案馆,继续寻找关于密钥的线索。
夜色中的黄浦江暗流涌动。林书夏站在租来的小船上,将改装过的金属探测器沉入水中。当仪器发出尖锐的蜂鸣时,她屏住呼吸拉起钢索,一具锈迹斑斑的铁箱破水而出。箱子表面的牡丹浮雕让她心跳加速,而当她打开箱子,里面泛黄的胶片和日记本残页上,赫然印着“731部队”的字样。
与此同时,程墨在档案馆的旧报纸堆里发现了关键线索。1945年8月15日的号外新闻旁,用红笔写着一行小字:密钥藏于玉兰盛开之处。他突然想起林书夏脖颈处的胎记,那形状分明是半朵玉兰花。
就在这时,银表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很聪明,但太晚了。”冰冷的枪口抵住程墨的后脑勺,“告诉林书夏,想要知道她祖母真正的身份,就带着所有证据,独自来百乐门旧址。”
当林书夏接到程墨的求救电话时,江面上突然狂风大作。她抱紧装有证据的铁箱,望着远处百乐门霓虹灯的残影,终于明白母亲临终前的呓语——所谓“玉兰盛开”,不仅是密码,更是一个跨越时空的约定。而此刻,她手中的珍珠手链正在黑暗中微微发烫,仿佛在指引着她走向最终的真相。
第十一章 暗巷迷踪
暴雨如注,上海的街道在雨幕中扭曲成模糊的水墨画。林书夏抱着装有细菌战证据的铁箱,在狭窄的弄堂里狂奔。雨水冲刷着她的脸庞,却冲不掉掌心的冷汗——程墨的求救声仍在耳畔回响,而手机里不断跳出的匿名短信,正用血腥的文字威胁着她的每一步。
“独自来百乐门,否则程墨的血将染红苏州河。”
拐进一条死胡同,林书夏靠着斑驳的砖墙喘息。铁箱的棱角硌得她肋骨生疼,箱内的胶片在积水的晃动下发出细微声响。头顶的晾衣绳突然剧烈摇晃,她本能地向后翻滚,一柄匕首擦着鼻尖钉入墙面,刀柄上缠绕的樱花布条让她瞳孔骤缩——和银表男腰间的装饰如出一辙。
“林小姐跑够了吗?”沙哑的男声从高处传来。林书夏抬头,只见银表男戴着兜帽站在二楼窗台,手中把玩着程墨的银链吊坠,“你以为找到这些破胶片就能扭转局势?1943年那些敢曝光真相的人,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铁箱突然发出蜂鸣。林书夏低头,发现珍珠手链正与箱盖上的牡丹浮雕产生共鸣,泛起幽蓝的光。记忆突然闪回祖母日记里的片段:“当牡丹与玉兰相遇,黑暗将无所遁形。”她握紧手链,冰凉的珍珠突然变得滚烫。
银表男的笑声戛然而止。他身后的阴影里,一道黑色身影如鬼魅般逼近。林书夏趁机将铁箱推入墙角的排水口,金属碰撞声在雨夜里格外刺耳。银表男咒骂着转身,却被黑影的袖剑抵住咽喉:“佐藤家的叛徒,你的命该还了。”
“你是...”银表男的声音充满恐惧。黑影扯下兜帽,露出一张苍老却威严的脸——竟是佐藤家族的现任家主,他手中的军刀上,樱花纹与程墨的吊坠完美契合。
林书夏趁乱逃进雨幕。积水倒映着霓虹,她突然想起程墨在档案馆说过的话:“百乐门地下有个战时修建的防空洞,入口藏在舞池的旋转灯下。”她摸出手机查看地图,却发现定位系统已被篡改,屏幕上反复闪烁着三个血红大字:别相信。
此刻的百乐门旧址,程墨被铁链吊在废弃的舞台中央。头顶的旋转灯早已破碎,玻璃碴在他肩头划出无数血痕。银表男的手下举着摄像机对准他:“对着镜头,说出林书夏是汉奸后人。只要你照做,我们可以留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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