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当年要不是你,本宫的孩子怎么会没有。”
华妃咬牙切齿的说道,
“当年本宫念在你我都是将门之女,整个王府就你看起来与世无争,才信你几分,你却在背地里端来送胎药算计本宫。”
端妃被华妃打过的右脸火辣辣的疼,这么多年了,华妃一有什么不如意便会来她这里发脾气。
端妃一直忍着不反抗,是因为她明白皇帝的不易,也深爱着皇上,所以即便是被皇帝当做刀子使,替皇帝背锅,她也愿意忍耐。
一进宫门深似海,太多身不由己。
她为此遭到华妃的报复,被华妃灌下一壶红花,再也不能生育。
要说心里没有恨意,那是不可能的。
端妃比谁都清楚,自己变成这样或许也是皇帝的算计。
她与华妃都是将门之女,皇帝防着华妃,自然也会防着她。
一石二鸟的手段,皇上不是做不出来。
“你今日变成这样,也是你自己活该!你伤了本宫害了本宫的孩子,本宫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眼见着华妃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的叫嚷,端妃有时候也觉得很没有意思。
或许很多事情都只是自己一往情深,一厢情愿罢了。
皇上的薄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那是自己多年的夫君,她始终狠不下心去恨皇上。
端妃也不敢去想,如果自己把真相告诉了华妃,她会怎样。
会不会从此也跟自己一样对皇上有所失望,却仍割舍不掉从前对皇上那份真情。
这么多年身心带来的双重折磨,端妃受够了。
她气息恹恹,有气无力的说着:
“你当真以为是我害了你的孩子?如果我真的害了你的孩子,皇上还会留我一命,允许我好生生的坐在这里?还会让我身居妃位,赐给我延庆殿让我在这宫里好好休养?”
端妃这话,就差是明着告诉华妃她的孩子没了,是有其他的内因。
只可惜华妃一点听不进去,她一味的沉浸在愤怒之中,高声呵斥道:“贱人!你还敢狡辩!当初那碗堕胎药不是你亲手端给本宫的吗?本宫喝下没多久,本宫的孩子就没了,不是因为你,还是是谁!!!”
华妃盛怒之下,就要伸手去打端妃,端妃的婢女跪在大堂高声喊道:“华妃娘娘请三思!!皇上下旨让端妃娘娘在此处安养,若是打出了什么问题,只怕皇上怪罪下来,娘娘也得不偿失啊!!!”
华妃的手凝滞在半空中,最后还是硬生生忍下了,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打算这么放过端妃。
“颂芝,告诉太医院的人,不准来给这个贱人医治,本宫就要看她在这延庆殿中自生自灭!”
端妃无奈的闭上眼,静静忍受着。
安陵容回到繁英阁中,将手绢里包好的粉末细细摊开,只拾取了一小点出来,其余的都装进了她自制的小蜜盒里。
回到宫里,周围蜡烛的灯光比起在外面亮了些。
安陵容细看之下,才发觉这些粉末不是纯白色。
带些淡淡的棕色,闻起来也无特别之处,不像是常用的那些香料,反而像是某种树枝被砸碎后形成的粉末。
忆菱在旁边嗅了嗅,奇怪的说着:“好熟悉的味道,奴婢貌似在哪里闻到过……”
安陵容眼前一亮,招呼着:“你来。”
忆菱上前,安陵容将粉末拿到忆菱面前,忆菱仔细的闻了闻:“真的很熟悉,奴婢的确闻到过这种味道。”
“在哪里闻到过?”
忆菱努力回忆着:“应该是很久以前了,具体在哪里……”
忆菱摇了摇头,轻轻皱眉,“奴婢也记不清了。”
安陵容眼中有些失望,按理说,上辈子自己接触过的香料不少,各种名贵的也好,稀有的也好,自己都很了解。
但眼前这个东西,味型都很陌生,安陵容怎么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只好先暂时搁置着,等到明日让忆菱去借些香料书籍来翻阅看看。
安陵容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宝娟呢?”
“宝娟这几日都在外面干杂活,各种粗活重活都做。”
忆菱瞧着安陵容的反应,安陵容的面色有所松动:“罢了,这几日罚也罚够了,你去告诉她,自明日起,她与你都进内室侍奉,就不必再去干那些粗活了。”
忆菱高兴道:“是小主,奴婢这就去告诉宝娟。”
安陵容瞧着桌子上的粉末,皇后手段这样寡毒,但愿宝娟能够迷途知返,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勿要再入歧途。
端妃处,华妃一通发泄走后,吉祥来到端妃的床榻前,心疼道:“娘娘,奴婢说些掏心窝子的话,华妃娘娘性格直接,不爱动脑子,您为何不直接告诉华妃娘娘,一味为皇上守着这个秘密,也太委屈娘娘了。”
“告诉了又能怎么样,本宫已经替皇上背了这么久的锅,何苦明白告诉华妃,让皇上也憎恶于我。”
端妃目光幽幽,不知看向何处,“本宫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已经尽自己所能提醒了华妃,其实她未必不知道,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她现在还爱着皇上,怎么会愿意承认自己深爱的人会在背后做手脚害她腹中的孩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