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玲听着外面闹哄哄的声音,猛然醒来。
过了几秒,她才想起自己是来找季舒做药药死顾蕴宁的狗。
只要狗死了,那就可以把信藏在顾蕴宁家。
那时,她可以得一千块钱好处费。
吕玲玲心头火热,见季舒坐在沙发上睡着,头晕脑胀的她起来去拽季舒。“赶紧起来做药,睡什么睡!”
钱不到手,吕玲玲真睡不着。
见季舒没反应,吕玲玲不耐地狠狠掐了她一把,疼得季舒尖叫出声。
“吕姐?”
看清动手掐自己的人是谁,季舒意外又伤心。
“你干嘛掐我?”她拉开衣袖,就发现胳膊青了一大块,可见吕玲玲用了多大的力气。
吕玲玲心慌一瞬,正要狡辩,季舒却发现自己手中的五块钱不见了。
再一摸,她口袋也空了。
季舒心头一跳,立马抓住吕玲玲质问:“是不是你偷我钱?”
“谁偷你钱!”吕玲玲只觉季舒莫名其妙,可她一挣扎,季舒就愈发觉得是她偷的,当下去掏吕玲玲的裤兜,正好掏出五十五块钱。
季舒气得眼睛都红了。“吕玲玲你这个小偷!这张大团结是我妈给我的,原本要给我侄子交书钱的,上面还有季字!”
吕玲玲低头一看,就看到那刺目的“季”。
可她根本没偷钱啊!
吕玲玲连连摇头,却让头更疼。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这钱怎么就到我手里……”
突然,吕玲玲想起自己昏迷的事。“不对,是你诬陷我!我原本兜里还有四十五块钱,你想贪我的钱!小贱人,你自己丢了工作,就想坑老娘。老娘我跟你拼了……”
吕玲玲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表情狰狞,一把薅住季舒的长发,狠狠就是一巴掌。
季舒挨了打,眼睛都红了,当下尖叫着跟吕玲玲打成一团。
季舒是城里人,从小被家人娇宠着长大,哪里是从小在村里割猪草长大的吕玲玲对手?
但季舒知道打哪里疼,阴招频发。
拽头发,掐胸口,踢下面……
很快两人都惨叫连连。
楼里的人本就被臭醒,看完被泼粪人家热闹刚酝酿出点困意,就被这惨叫声吓醒。
循着声音找到季舒家,敲门没人应,大家怕有危险,便踹门进来。
结果就看到从来眼睛长头顶的季舒正掐吕玲玲的胸,吕玲玲则疯狂踹季舒下面。
这疯狂的场面直接把门口的人都震慑住!
这俩人平时一个鼻孔出气,都不是好玩意儿。
季舒好歹是明白的瞧不起你,吕玲玲则表面笑盈盈,背后捅刀子。
筒子楼的孩子不少在吕玲玲班上。当着家长面,吕玲玲特好,转头就给孩子穿小鞋。
家长要是敢找她,那孩子更惨。
只要上课就被吕玲玲找借口罚到教室外面站着,哭着回家。
现在看吕玲玲鼻青脸肿,头皮被拽掉一块,疯婆子一样,真是大快人心。
没人管,这俩人打得更凶。
最后还是执法队的来了才将两人分开。
季舒浑身都疼,脸上更是被抓得一道道血痕,她大哭着喊:“吕玲玲来我家偷我钱被我发现就打我,你们赶紧把她抓起来。”
吕玲玲蹦着高不承认:
“你这是诬陷!谁稀罕你十块钱。”
“五十!”季舒已经打红了眼,“你男人因为你总偏心娘家,根本一分钱都不给你!你弟弟要结婚,你还跟我借过钱,偷钱的事儿你不是干不出来!”
看热闹的人议论起来。
“妈呀,吕玲玲不是一直说张健爱家爱老婆,钱都给她的吗?吕玲玲还嘚瑟的不行,结果一分钱都拿不着啊!”
“真能撒谎,还老师呢……”
吕玲玲从未像现在这么丢人。
只觉所有不堪的、不想让人看到的,都赤裸裸地摊开在众人面前,让她颜面扫地。
她张张嘴,想否认,可这时季舒却眼尖地看到地上躺着一封信。
封面还是英文!
季舒当下一把捡起信,举起给大家看。
“外国信,吕玲玲,你居然有国外关系,你肯定是坏分子!”
吕玲玲一摸兜,才发现信没了。
但她并不慌。
大不了就说她发现顾蕴宁跟特务有关系,还没来得及报告。
来执法的王刚看到这封熟悉的信,目光动了动。
这封信公开也好。
大黑狗不杀,信根本送不到顾蕴宁家里。
现在有吕玲玲出头,他不用担责任,还能拿好处。
吕玲玲此时反倒冷静下来,“这封信是我偶然发现的,真正的坏分子另有其人!我现在实名举报,顾蕴宁的哥哥投身美帝,背叛国家,请组织严惩! ”
在场的人一片哗然。
前阵子就听说顾蕴宁是资本家的狗崽子,但因为她爷爷被大领导召见,还有幸合影,是爱国商人,才洗干净名声。
结果顾蕴宁她哥叛逃?
一些敏感的想到了陆凛。
顾蕴宁下放,陆凛也跑不了,现在陆凛可不是旅长的儿子,再无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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