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家属院不少人未眠。
白天都在传家属院进了坏人,虽然后面领导们亲自带人排查,确定都是子虚乌有的消息,但男人不在家,女人们越想越怕。
有孩子的还好说,起码有个伴。
那些刚结婚的年轻女孩守着空荡荡的屋子,闭上眼睛都是柜子里可能藏人,怎么可能不怕?
因此,男人不在家的干脆找相熟军嫂的作伴。
季舒从庄敏秋被抓,就吓得跑回娘家。等风头过了才回来,可谁知刚回来就遇到坏人进家属院的事?
庞英带人野外拉练去了,要三天才回来,季舒害怕得根本睡不着。
偏偏她根本找不到人作伴。
季舒工作好,又是京市人,平时心高气傲,整个家属院看不上这个又看不上那个。除了吕玲玲,她没什么聊得来的朋友。
吕玲玲男人在家,还有俩孩子,季舒也不好意思开口叫吕玲玲来作伴。
因此季舒早早就锁好门,可她正准备睡觉,却有人来敲门。
一问竟是吕玲玲!
季舒这才开门,意外道:
“吕姐,你怎么过来了?”
吕玲玲笑着拉她在沙发坐下,才道:
“我怕你一个人害怕,所以过来陪你。”
“那真是谢谢你了,除了庞英,整个家属院也就吕姐你关心我。”
自从她被医院开除,之前看到她笑脸相迎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特别是庄敏秋被下放后,季舒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庞英跟她离婚。
毕竟她平时总嫌弃庞英。
现在她啥都没有,庞英肯定也会嫌弃她。
可出乎预料,庞英在拉练前,特意去娘家把她接回来,还说以后好好过日子。
季舒感动得不行。
听她提庞英的温柔语调,吕玲玲目光微动,“咋?你不嫌庞英没出息了?说起来庞英也就工作上比张健差,人还是不错的。”
看吕玲玲显摆的样,季舒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庞英才是排长,确实不如张健。
但一想到现状,季舒苦笑:
“我工作都没有,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嫌弃别人?”
吕玲玲眼底闪过得意,面上却是关怀:“你长得漂亮,又年轻,学历还高。不说是京市本地人,光是你父母都是工人,整个家属院有几个比你条件好的?庞英偷着乐吧!”
季舒神情松动。“可我现在不赚钱……”
工作是季舒的底气,失去了,她就气虚。
“赚钱还不简单?对了,我上次听一个婶子说家里有老鼠,但普通老鼠药那老鼠特别贼不吃。我记得你会配药。你看能不能做些没有味道的老鼠药,她想买。”
“老鼠怎么可能不吃老鼠药?”
季舒觉得奇怪。
但不等多想,就听吕玲玲道:
“害,谁知道咋回事。说不准就是那老鼠成精了!我也就是随便问问,但你要是能帮忙,那婶子愿意给二十块钱。”
季舒心动了。
买材料也不过几毛钱,用不了俩小时就能赚十九块多?
“吕姐,这事儿是真的?”
“当然!喏,那婶子说可以先给五块钱定金,我一下子就想到你,钱都给你那种来了。如果你做不出来大不了把定钱退给她。”
“行,那我就干……”
正说着,季舒只觉有些困,她从未觉得眼皮这么重,很快便倒在沙发睡得不省人事。
吕玲玲却比较倒霉,睡过去的时候婶子往前倒去,脑门重重磕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
楼下刚出月子的孩子被吓醒,气得楼下老太太一边哄孩子,一边骂。
顾蕴宁就趁着骂声,直接把门给卸下来,没惊动任何人进了屋。
建国后不能成精,老鼠也不可能不吃老鼠药。
但她家三条狗却不吃老鼠药。
顾蕴宁阴沉沉看着吕玲玲,不介意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坏人。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顾蕴宁直接就是两脚,都踢在吕玲玲的胸口。
就算中了三倍迷药,吕玲玲依旧疼得浑身痉挛。
顾蕴宁丝毫不心软,又是两脚!
疼死她,还不好意思跟人说。
顾蕴宁心头火气稍消,直接开始搜身。
从刚刚两人谈话顾蕴宁知道季舒昨天下午才回来,应该不是她举报。
但季舒差点成为吕玲玲帮凶,顾蕴宁直接将她身上的钱搜刮干净。
五十五块,聊胜于无。
吕玲玲顾蕴宁更是摸了个遍,除了四十五块钱,还有一封英文信。
顾蕴宁爱举报,这信触动她的雷达,打开一看她气笑了。
这封信竟是写给顾蕴宁的!
还是用顾蕴宁那现在还没有丝毫消息的大哥名义发出的。
这是要一石二鸟啊!
顾蕴宁有些后怕,说不准今天去她家的两个执法队员身上就揣着这封信。
只要打开柜子,装作不经意找到,顾蕴宁就死定了!
妈的,到底是谁要害她?
还有大哥。
对方既然敢用大哥的名义,要么是知道大哥在哪儿要害大哥,要么是知道大哥已经死了,不会翻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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