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山神霄观掌门人岳素昂修书一封,寄往北帝山,又叫来门下师弟吴守正,说出师弟韩一飞的计划,吴守正得了命令,道:“保证完成掌门师兄交待的任务。”
吴守正随意拿了一件摆件花瓶,下了混元山,进了罗城。
玄鹤当铺坐落于罗城西街,其外观古朴而庄重,透露出一股岁月的沉淀与历史的韵味。
门楣上高悬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上书“玄鹤当铺”四个大字,笔力遒劲,气势非凡,仿佛在低语着过往的辉煌与信誉。
门扉由厚重的实木打造,雕刻着繁复精细的图案,既有展翅欲飞的玄鹤,也有寓意吉祥的莲花与祥云,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匠人的精湛技艺与对美好寓意的追求。
门两侧各置一尊石狮,威严而不失慈祥,守护着这片财富的领地。
步入当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敞明亮的大堂,高耸的天花板上悬挂着精致的灯笼,柔和的光线洒落,为整个空间披上了一层温馨而神秘的色彩。
四周墙壁上挂着几幅描绘山水与花鸟的国画,笔墨间流露出淡雅与高远,堂中摆放着几张雕花红木桌与几把太师椅,既供顾客小憩,也彰显了当铺的不凡品味。
正对大门口,五座档口井然有序,每一座档口之后都挺立着一位神采奕奕的伙计,他们精神饱满,仿佛时刻沐浴在待客的热情之中,只待顾客临门,便以最饱满的姿态迎接每一位光临的贵客。
吴守正走进当铺,选了一个档口,将手中花瓶放在柜台上,道:“伙计,当些银子花。”
接待吴守正的伙计名叫赵顺财,年岁颇大,约有五十,他经验丰富、眼睛敏锐,看了一眼花瓶,已知此乃劣物,便道:“死当还是活当?”
吴守正道:“啥是死当?啥是活当?”
赵顺财并不耐烦,道:“活能取,死不取!”几个字言简意赅,说出区别。
吴守正道:“要能取的!”
赵顺财心中已经估量出这花瓶的价值,随后高声说道:“混元山褐土印花破花瓶一件,铜钱两枚!”
话音说完,当票已从一个学徒手中递过来,吴守正也不讨价还价,接过当票,转身离去,心中却暗自冷笑,想着接下来的计划。
吴守正在城中吃过午饭,下午时分,他再次踏入玄鹤当铺。
他将当票从怀里取出,拍在赵顺财面前,道:“取花瓶!”
赵顺财一眼认出吴守正,道:“客官,上午当,下午取,你这还是头一回见?”
吴守正道:“你只管取来花瓶,莫要问这么多!”
赵顺财接过当票,核对无误,道:“当钱两枚,利息一枚。”
吴守正将三枚铜钱放在柜上,赵顺财则取出花瓶递给他。然而,吴守正接过花瓶,假装细看,忽然怒喝道:“伙计,这不对啊,这不是我当的花瓶!”
赵顺财一愣,随即说道:“这位小哥,你莫要血口喷人,这就是你家花瓶,咱们玄鹤当铺向来童叟无欺。”
吴守正见状,故意提高嗓门,召集街上的乡亲前来围观。他高声说道:“乡亲们,我当的可是祖传的花瓶,价值连城,这当铺却给我掉了包!”众乡亲见有人争吵,纷纷围了上来,看热闹。
赵顺财冷哼一声,反驳道:“既然价值连城,你当初为何只当两个铜板?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吴守正狡辩道:“我和朋友打赌,说这当铺干的生意都是欺骗老百姓的,一定会把好货说成差货,然后贬值给钱,进而据为己有。朋友不信,我们便拿了祖传花瓶前来试探,谁知果真被掉了包。”
这时,玄鹤当铺的大掌柜闻听声响,从里屋走出。
他年约约有四旬,身着锦缎,眼神犀利,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围观的人群,然后缓缓说道:“这位小哥,我是这里的掌柜赵暮云,刚才已经在后面听了前因后果,既然你说这花瓶非是你上午当的,我有一法,可证明是与不是?”
言罢,他命伙计取来油灯,又将当票放在油灯上熏烤。烟熏之下,当票白纸之上竟然露出一个圆圈出来。赵暮云又命伙计取来花瓶,然后将花瓶底座往当票之上一放,两者之间大小完美重合。
众人大惊,纷纷看向吴守正,眼神之中多有指责其故意闹事之意。
吴守正脸色铁青,自知理亏,却仍强辩道:“这……这一定是你们事先做好的手脚!”
赵暮云这才说道:“此乃我玄鹤当铺的秘法,任何物件都有暗记,绝不会出错。”
众百姓纷纷指责吴守正无理取闹,吴守正失了颜面,拿上花瓶,匆匆离开人群,往混元山去了。
吴守正走后,百姓们纷纷散去,赵顺财为赵暮云谏言,道:“掌柜的,此人明显是来闹事的,为何不与追究?”
赵暮云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你可知他来自何处?”
赵顺财一愣,摇了摇头。
赵暮云道:“试想在这罗城之中,敢与梅隐会闹事的还有谁?”
赵顺财闻言一惊,随即恍然大悟,道:“莫非他是神霄观的弟子?”
赵暮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地阎罗大人早有书信传来,让我们提防道门之人闹事。他们果真来了。
不过,无须担心。神霄观掌门人雷震元新死,新任掌门人岳素昂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娃娃,他绝不敢带人前来与我们正面为敌。顶多如今日这般,来此小打小闹。”
然而,赵顺财心中却另有打算。
他低声说道:“掌柜的,不如我们趁着神霄观此时力量孱弱,一举拿下混元山神霄观。往后这罗城之中,我们便是一家独大了。”
赵暮云闻言,脸色一沉。
他沉思片刻后说道:“不可,此事说来容易,但做起来难。混元山神霄观虽然此时弱小,但根基强大。若是强攻,在他地盘之上,我等毫无优势。况道门之间向来团结,我们去攻,到时候混元山神霄观必然向落金山草楼观求救。到那时,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
赵顺财点了点头,但仍有些担忧:“掌柜的,那我们如何是好?”
赵暮云哈哈笑道:“无妨,这几日只需多加小心,他不来闹,我不去攻,大家心照不宣,彼此便能相安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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