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月光如薄刃般穿透稀疏的云层,洒落在静谧的山谷之中,给这墓地平添了几分森然之气。
风,带着几分凉意,穿梭于林间,发出阵阵低吟。
李守清的身影如同幽灵般悄然出现,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讥讽与不屑,仿佛早已看穿了这一切的虚伪与算计。
“真是感人肺腑的一幕啊!”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
萧无涯大吃一惊,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今日乃我师兄下葬三日之祭,我为何不能在这里?只不过想不到竟然看到了这可笑的一幕。”
李守清接着说道:“你口口声声说着兄弟情深,实则不过是为了从张小禄口中探听师兄遗言,灵炉是否真的存在于白云观中,从而占为己有。”
“你这个无耻的小人,真正的伪君子!”
月光映照下,他的面容显得格外坚毅,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似乎对这件事的判断胸有成竹。
李守清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傲,他直视萧无涯,继续说道:“你不惜编造谎言,利用张小禄的纯真,已达到你骗取灵炉之秘的目的。你以为你能瞒的过他,还能瞒得过所有人吗?”
此言一出,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李师叔,你何必如此执着?这灵炉本是白云观之物,本应我这掌门人得之。”萧无涯面色铁青,带着几分狡黠与不甘说道。
李守清眼中闪过一抹锐利,说:“萧师侄,追根溯源,你我也算同门,你师父幕云峰光明磊落,所以师父太虚道人将白云观掌门人传位于他,我未曾有过半句怨言。只因他一身正气,定能将白云观发扬光大。”
他冷哼一声,话锋一转,又道:“而如今在看你,为了得到灵炉,不惜使用如此肮脏的手段,你师父若在天有灵,目睹此景,定当痛心疾首,绝不会轻饶于你!”
张小禄闻言,脸色骤变,急忙上前,试图缓和气氛:“师叔,或许其中有误会,无涯师兄他……”
话未说完,便被李守清打断:“小禄,你涉世未深,莫要被表象所迷惑。萧无涯的野心,早已昭然若揭。”
“如若他真把你当成弟弟,你上白云观也有十几年光阴,他可亲自教授过你道门武艺?”
李守清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萧无涯深深的不满与责备,他的每一句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张小禄心中对师兄可能还存有的那份尊敬与信任。
“且不说灵炉之秘你师父是否对你有所讲过,若是讲过,也是你师父幕云峰生前郑重托付于你的重责,他必曾谆谆告诫,需严守秘密,不得轻易泄露于世间任何一人。”
“然而,今日若不是我及时从墓后而出,恐怕你已经轻易地被萧无涯的言辞所动摇,竟要将如此重大的秘密和盘托出与他听,不是?”
“若如此,岂非辜负了你师父对你的期望与教诲?你扪心自问,如何对得起你师父的在天之灵?”
张小禄的脸色在师叔的斥责下变得愈加苍白,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不解、有疑惑,还有一丝被现实冲击后的痛心。
他努力镇定下来,言语苍白无力的反驳道:“师叔,您所言极是,但……师父......确实......”
张小禄的声音微微颤抖,一番话支支吾吾,想解释清楚,却不知从何说起。
李守清语重心长地续道:“人心复杂多变,一旦踏错步伐,往往难以挽回。望你能保持清醒,勿让虚情假意蒙蔽了双眼。”
张小禄被李守清的话震得哑口无言,他看向萧无涯,只见对方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显然内心也在经历着激烈的挣扎。
萧无涯闻言,怒不可遏,猛然间一声暴喝:“够了,李师叔!你这一番言辞,字字句句皆是挑拨,说到底,还不是觊觎那灵炉之秘,欲将其占为己有吗?”
李守清面色一沉,坚决否认:“此言差矣,我李守清行事光明磊落,何曾有半点私欲之心?”
“哼,若非如此,你既已下山,又为何悄然折返?此举岂非可疑?”萧无涯针锋相对,步步紧逼。
李守清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再次重申:“当日于你师父幕云峰灵前大殿之上,我已言明,我之所以挂念灵炉之秘,实则是因它关乎云隐大陆的兴衰存亡。”
“如此重担,非你这等浅薄修为所能轻易肩负。我不过是想暂时代为保管,以待有缘且德才兼备之人出现。”
萧无涯骤然间爆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尖锐而刺耳,满载着对李守清的深深鄙夷与不屑。
“我本以为,李师叔必有一番高论,却不料依旧是这些陈词滥调。如此看来,您也不过是个口是心非、虚伪至极的俗人罢了!”
萧无涯的言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李守清的心扉。
李守清感觉受到奇耻大辱,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次变得凶狠,道:“你既如此固执,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李守清怒喝一声,身形暴起,手中青衣长剑化作一道寒光,直取萧无涯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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