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云峰的大墓巍然矗立于天宫山之巅,云雾缭绕,仿佛是天地间最神秘的守护。
他身前的灵兽清风隼此刻正盘旋于天际,几声哀鸣,送别主人,便一跃而去,回归山林去了。
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古朴的墓碑上,金光闪烁,与四周葱郁的林木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超脱尘世的画卷。
山风轻拂,带着山间特有的清新与宁静,而天师山正一观大弟子张成灵的内心世界,却如同被狂风暴雨前的宁静所笼罩,波澜壮阔却又深藏不露。
他站在高处,凝视着幕云峰的墓碑,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既有对未知未来的忧虑,也有对守护之责的坚定。
众掌门人祭奠完毕,他才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地说道:“前日我夜观天象,云隐大陆上空阴霾密布,邪星蠢蠢欲动,恐云隐大陆之上将有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各门派务必加强戒备,若遇邪派侵扰,当携手共御,共同退敌。”
言毕,众掌门深感肩上的重担,纷纷领命,踏着夕阳的余晖,各自踏上归途,返回各自的修行之地。
......
萧无涯与翟白星并肩立于观门之前,目送着最后一位掌门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上。
待最后一丝喧嚣消散,夜幕悄然降临了。
两人缓缓转身,步入那静谧得只能听见自己脚步声的议事厅。
萧无涯轻叹一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今日李师叔提及灵炉之事,你心中可有计较?”
翟白星眉头微蹙,回答道:“李师叔虽言之凿凿,但灵炉之说,终究太过缥缈,难以捉摸,我们怎能轻易相信这等传说?”
萧无涯沉吟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道:“话虽如此,然而,李师叔的态度却让我难以释怀。若非真有隐情,他又何必执意阻挠我接任掌门之位?”
翟白星闻言,回忆起师父遗物整理时的情景,坚定地说:“我亲自整理师父遗物,确未发现有关于灵炉的任何踪迹。”
萧无涯沉思片刻,大胆假设道:“或许师父真的将此事告知了张小禄,而他出于某种原因,选择了隐瞒。”
翟白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又皱起眉头:“若真如此,我们该如何是好?难道直接质问他?”
萧无涯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直接询问恐难奏效。我有一计,或可让他自己吐露真相。”
言罢,他附耳对翟白星低语了几句,翟白星听后,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随即转身离去,唤来了张小禄。
......
张小禄步入庄严肃穆的议事厅,见萧无涯正襟危坐于首位,面色凝重而诚挚。
萧无涯缓缓开口,声音沉稳有力:“师弟,前日你提及师父临终前似有将掌门之位托付于你的遗愿,此事关乎我白云观之未来,非同小可。我想明日于众师兄弟面前,正式宣布将掌门之重任转交于你,以遂师父遗愿,你意下如何?”
言毕,萧无涯目光温和地落在张小禄身上,等待着他的回应,既显露出对师弟的尊重,也透露出对宗门未来的深思熟虑。
张小禄一脸愕然,他连连摆手道:“大师兄,这万万不可!您在白云观中威望极高,我何德何能,怎敢担此重任?”
萧无涯神色凝重,继续说道:“我意已决,欲为师父守墓三年,以表孝心。观中事务,还需有人主持大局。”
翟白星适时插话,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道:“师兄,师父新丧,观中大小事务均需您来决策,您若离去,谁来引领我们?师父若在天有灵,也定不愿见您如此。”
“师父的清风隼如今也已离去,小禄在观内也没有养兽的职责了,不如让他代替你去守幕吧!”
张小禄闻言,心中想到:“我说无缘无故的叫我来做什么?原来合计着让我去守墓啊!”
“又想,守墓就守墓,在观外总要逍遥快活些,免得成天在观里看你们这幅阳奉阴违的嘴脸!”
张小禄想到这里,虚情假意连忙附和道:“是啊,大师兄,白云观不能没有您!守墓之事,我愿代劳,以解大师兄后顾之忧。”
萧无涯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说道:“守墓之事,非同小可,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我便成全你。”
如此一番话,既显得萧无涯深明大义,又巧妙地设下了圈套,让张小禄在不知不觉中踏入了他们预设的轨道。
......
夜幕如厚重的帷幕,缓缓降临于天宫山上,将幕云峰的墓地笼罩在一片幽邃之中。
月光稀薄,唯有几盏摇曳的烛火,在寒风中顽强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为这静谧之地添了几分暖意。
张小禄已在幕云峰墓前默默守墓三日,这三天里,每日的餐食皆由师妹陆灵儿细心准备并亲自送来,成为了他孤独守望中的一抹温暖。
然而,今日时光悄然流逝,直至日影西斜,陆灵儿的身影却迟迟未现,不禁让张小禄心中泛起了一丝莫名的忧虑与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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