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暴毙当晚,陈捕头在她指甲缝里发现半粒酸角糕碎屑。阿远比对镇民牙印,发现碎屑齿痕与孙府管家的小妾李氏吻合。苏挽秋夜探孙府,在李氏梳妆盒里搜出牵机毒瓶,瓶身刻着“孙记药铺”暗纹。
“这毒是管家所购。”陈捕头拍案而起,“他早知道王寡妇要招供!”话音未落,衙役来报:管家昨夜坠井身亡,井口留着半块酸角糕,糕上压着枚铜钱,钱眼处刻着“三”字。徐清川望着铜钱,突然想起楚三绝账册残页上的“三月初七”,正是管家入职孙府的日期。
明远在管家书房发现本账本,每笔账尾都画着酸角花,与楚三绝核雕纹样一致。其中一笔记录着“核雕贡品十箱,转卖私库”,落款人正是孙员外与知府。苏挽秋将账册与楚月尸身的指甲皮屑比对,发现皮屑里的木屑成分,与管家书房的酸枝木椅完全相同。
“楚月死前曾与管家搏斗。”徐清川推断,“她偷走账册,想借王寡妇之手递出,却遭灭口。”阿远在管家鞋底发现雾灵山顶的泥土,土里掺着酸角树年轮碎屑,经陈捕头测算,正是五年前楚家灭门时的树龄。
卯时三刻,府城钦差抵达雾灵镇。钦差翻阅卷宗时,突然指着明远的胎记:“此乃楚家义子标记,你为何会有?”徐清川挺身而出,呈上楚三绝的玉佩:“大人,当年楚兄托孤,将亲生儿子寄养民间,这孩子才是真正的楚门血脉。”
钦差审视玉佩,突然抽出腰间佩刀,刀柄与玉佩背面的纹路竟拼成“忠”字。他长叹一声:“三十年前,我与楚三绝同朝为臣,这玉佩是他亲手所雕。”说罢,从靴底取出密旨,揭露孙员外与权臣勾结,私吞核雕贡品的真相。
当日午后,雾灵镇万人空巷,见证楚家平反。明远捧着父亲的核雕刀,刀刃在阳光下映出孙府管家的倒影——那是当年参与灭门的凶手之一。陈捕头将凶手名单交给钦差,名单上第一个名字,正是已暴毙的管家。
暮色漫过衙门时,阿远在管家坠井处发现块带血的布片,布片上的刺绣纹样,与李氏的嫁衣碎片吻合。苏挽秋望着布片上的酸角花图案,突然想起楚月墓碑前的糕点——那糕点正是李氏所赠,而她指尖的酸角蜜,正是毒杀王寡妇的媒介。
“李氏才是幕后推手。”徐清川握紧拳头,“她用酸角糕传递毒粉,借管家之手灭口,却不知……”话音未落,衙役来报:李氏悬梁自尽,死前在墙上用血写着“楚家冤魂索命”。阿远望着墙上的血字,发现“冤”字少了笔,竟成“兔”字——正是李氏的生肖。
深夜,医庐后堂传来异响。明远持灯查看,见楚三绝的核雕刀竟在案几上自行转动,刀刃指向《楚氏核谱》。他翻开谱册,发现内页夹着张管家的当票,当票日期正是楚家灭门次日,典当物为“酸角核雕一对”。
阿远突然想起,孙府库房曾有对核雕瑞兽,如今只剩一只。他与明远重返库房,在瑞兽底座发现暗格,里面藏着楚三绝的密信,信中详述孙员外如何用假核雕替换贡品,又诬陷楚家通敌。信末落款处,盖着的正是管家的私章。
丑时正,钦差在府衙宣布结案。明远望着堂外的酸角树,树上的晨露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圆形水痕,竟与楚三绝账册里的铜钱印记分毫不差。他知道,这场持续三十年的血案,终将随着真相的揭露,在雾灵镇的晨光中,画上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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