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平踏入沙瑞金办公室,周身裹挟着冷峻气息,恰似寒夜霜风入室。他抬手,“啪” 的一声,将那叠新加坡银行转账记录,重重摔在沙瑞金的办公桌上。与此同时,空调出风口 “嘶嘶” 作响,风声陡然尖锐,仿佛在为即将被揭开的腐败黑幕拉响警报。这叠文件纸张泛黄,上头的水印透着神秘与严肃,其中,张劲松儿子名下离岸账户的信息尤为醒目,7800 万新币的交易记录,如同一串刺眼的数字炸弹,每一笔转账时间精准得令人咋舌,恰好卡在廉政画像系统故障前后,仿佛被一双无形黑手精心编排过。
“沙书记,这些是国际刑警组织今早加急移交的加密数据,为了拿到它,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侯亮平神色凝重,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伸出手指,重重按在文件中 “珠宝贸易” 的虚假备注栏上,仿佛要将这块遮羞布彻底扯碎,“张劲松身为分管财政的常务副省长,审批过的 37 个智慧城市项目,资金流向全乱了套,跟申报材料完全对不上号,这里面的猫腻,深不见底。”
沙瑞金正伏案审阅文件,闻声缓缓摘下老花镜,镜片在台灯昏黄光线的折射下,冷光一闪,恰似他此刻洞察一切却又沉稳内敛的心境。他抬眸看向侯亮平,窗外传来汽车尖锐的鸣笛声,仿佛城市喧嚣对这隐秘谈话的一次莽撞闯入。侯亮平心领神会,迅速从公文包中掏出录音笔,随着播放键 “咔哒” 按下,张劲松那熟悉又带着几分惶恐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回荡开来:“告诉瑞士那边,用区块链拆分流水,动作快点,别让人看出破绽……” 声音戛然而止时,沙瑞金手中的钢笔不受控制,在文件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歪扭的墨痕,仿佛是被这腐败行径狠狠刺痛后的本能反应。“通知祁同伟,让他带队去省财政厅,务必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一个细节都别放过。” 沙瑞金沉声道,语气中满是雷厉风行的果决。
彼时,祁同伟正在主持经济调度会,会议室内气氛热烈,各部门负责人正汇报着工作进展。他夹着香烟的右手随意搭在会议桌上,指尖轻敲桌面,节奏与发言者的语速契合。突然,手机屏幕亮起,那屏幕的冷光在会议室暖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突兀。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到来电显示,夹着香烟的手指猛地微微发颤,烟灰簌簌掉落,洒在会议文件上。他强装镇定,抬手示意发言者暂停,起身匆匆走出会议室。
回到办公室,他独自站在窗前,目光紧锁墙上的汉东地图,眼神仿若能穿透纸张,直抵地图所描绘的真实土地。片刻后,他拿起桌上的红笔,在滨海新区的位置圈出三个点,那三个点如同三颗定时炸弹,标记着张劲松在经济领域掌控的核心项目,也是权力与利益交织的敏感地带。秘书敲门而入时,他已换上一身深色西装,笔挺的西装衬出他冷峻的气质。他动作娴熟地将配枪塞进腋下枪套,眼神锐利如鹰:“备车,去财政厅。立刻通知刑侦支队,封锁大楼所有出入口,一只苍蝇都别让飞出去。”
高小琴在山水庄园的豪华会客厅内,正与几位商界人士谈笑风生,手中端着的红酒杯轻轻晃动,酒液在水晶杯中荡漾出迷人的光泽。这时,陈启宗神色匆匆赶来,凑近她耳边,低声传达了加密短信的内容。刹那间,高小琴脸上的笑容凝固,原本优雅的动作也僵住了,手中的翡翠项链好似故意作对,突然缠住了锁骨链,她下意识地拉扯,却越缠越紧。她强忍着内心的慌乱,起身走到落地镜前,佯装整理仪容。镜中的她,妆容精致,可瞳孔却因焦虑而微微放大,泄露了她此刻的不安。半小时前,她安排的私人侦探传回消息:侯亮平的人现身樟宜机场海关。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划过手机通讯录里祁同伟的号码,指尖在屏幕上摩挲,犹豫再三,最终停留在 “金蝉计划” 的加密文件夹上,那里头躺着东南亚七个离岸账户的密钥,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侯亮平率领特警部队,如同一把利刃,迅速冲向省财政厅。抵达时,张劲松正在办公室内销毁文件,碎纸机 “嗡嗡” 作响,吞噬着可能成为罪证的纸张。这位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常务副省长,此刻仍端坐在真皮座椅上,竭力维持着惯有的威严,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眼镜,镜片在他手中泛着冷冷的光:“侯队长,未经常委会批准,就贸然闯入省级机关,这程序不合规吧?你可别乱来。” 侯亮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满是对腐败分子的鄙夷,他微微抬手,示意技术人员启动数据恢复设备:“张省长,先别急着说这些,您看看这个。” 随着投影仪启动,新加坡银行的交易记录清晰地投射在墙面,数字与时间的组合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张劲松紧紧笼罩。张劲松擦拭镜片的动作瞬间僵住,原本稳稳拿捏的镜架从指间滑落,“啪嗒” 一声掉落在地毯上,沿着弧线滚出长长的距离,仿若在宣告他的仕途与自由正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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