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省纪委数据监控中心陷入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凝固了。突然,一阵尖锐刺耳的红色警报声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将这片死寂划得粉碎。廉政画像系统的大屏幕上,原本清晰有序地展示着全省干部廉洁状况的精准数据,此刻却好似遭遇了一场可怕的灾难,完全乱了套。干部资产数据像是被一只来自黑暗深处、充满恶意的无形大手肆意摆弄,恰似那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成片成片地,毫无预兆地归零。
一位年轻的值班员,原本还沉浸在这寂静深夜的平静之中,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若木鸡。他的双眼瞪得滚圆,满是惊恐与慌乱,双手完全不听使唤,在键盘上疯狂地敲击着,鼠标箭头也在屏幕上毫无章法地慌乱游走。他的指尖好不容易停留在某处长的房产记录上,那上面原本详细罗列、明明白白显示着价值千万的别墅信息,可眨眼间,这些信息就像被施了邪恶的魔法,化作了一串毫无规律、让人看不懂的乱码。紧接着,屏幕猛地一闪,最终残忍地定格成那刺眼又惊悚的 “0”,仿佛在无情地宣告着一场巨大危机的降临。
这异常现象就如同一场来势汹汹、极具传染性的恶性瘟疫,以一种令人震惊、咋舌的速度在整个系统里疯狂地蔓延开来。仅仅过了不到半小时,上千名干部的数据便如同脆弱的防线被瞬间攻破,无一幸免,全部陷入了混乱无序、难以收拾的状态。技术主管站在一旁,看着这失控的局面,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汗珠顺着他那紧张得有些扭曲的脸颊滑落,“啪嗒” 一声,滴在手中的文件上。他颤抖着双手,费了好大劲才拨通了祁同伟的电话,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与深深的恐惧,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祁省长,大事不好啦!系统底层算法被恶意篡改了,简直就像有人往数据库里投下了一颗威力巨大无比的炸弹,整个数据架构都被炸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完全没法正常运行了!”
祁同伟正在睡梦中,那急促的手机铃声宛如一记沉重的重锤,狠狠地将他从睡梦中敲醒。手机屏幕散发出来的冷光,幽幽地照亮了他此刻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脸。他盯着通话记录,足足沉默了漫长的十秒钟,那十秒钟里,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随后,像是被某种强大而又神秘的力量驱使着,他猛地翻身坐起,动作急切而慌乱,伸手一把抓起搭在床边的西装外套,便火急火燎地朝着门外冲去。
车内,车载电台正播报着财经新闻,主持人那标准、字正腔圆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空间里不断回荡,可此刻的祁同伟却像是被施了静音咒,对这些声音充耳不闻。他的思绪早已飘回到了三年前,那时,廉政画像系统还处于测试阶段,每一处漏洞都被慎重地标注着 “仅限内部使用”。如今回想起来,那些漏洞就像一颗颗被别有用心之人精心埋下的定时炸弹,在黑暗中静静潜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轰然引爆,带来无法挽回的灾难。
“立刻封锁机房,把三年来所有的操作日志全部调取出来,一个字节都不许遗漏,必须给我彻彻底底地查清楚!” 祁同伟对着电话怒吼道,声音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与火烧眉毛般的急切,“从现在开始,任何数据修改,必须严格执行双人双密制度,少一个环节都绝对不行!要是出了问题,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通过后视镜看向自己,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警惕与不安,仿佛在这黑暗之中,隐藏着无数双充满恶意、窥视着他一举一动的眼睛,让他脊背发凉。
同一时刻,高小琴正在山水集团办公室里,全神贯注地审核着林查班港的运营报表。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报表上密密麻麻的数据,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报表中隐藏的某些关键信息。就在这时,听到纪委通知的瞬间,她手中的笔猛地一顿,原本平静得如同湖面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那慌乱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了一圈圈涟漪。她脖颈间的翡翠项链,随着她因为紧张而急促起伏的呼吸,微微晃动着,折射出幽绿的光芒,仿佛也在呼应着她此刻不安的心情。
陈启宗神色匆匆,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举着加密手机站在门口,压低声音,神色紧张地说道:“高总,祁省长传来消息,这次的事情极为棘手,麻烦大了,恐怕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大文章,咱们得小心应对。” 高小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她伸手抓起一旁的黑色鳄鱼皮手包,快步走进电梯。在电梯上升的过程中,她对着镜子快速补妆,试图用那厚重的粉底掩盖住自己眼角流露出的深深焦虑。然而,那焦虑就像从心底深处生长出来的藤蔓,怎么也掩盖不住。电梯门打开,走廊尽头,纪委的同志抱着一沓沓文件匆匆走过,脚步声在空旷寂静的大厅里不断回响,那声音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沉闷的前奏,又像是命运的倒计时,预示着一场惊涛骇浪即将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将他们卷入未知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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