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僵坐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前,眉头紧蹙,双眼仿若被磁石吸附一般,死死钉在手机屏幕上。那封匿名彩信,恰似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在他心底轰然引爆。照片里,父亲佝偻着背在菜市场挑选青菜,母亲提着布兜跟在一旁,他们单薄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渺小。下方那行血红色字体,宛如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直直戳进他眼底:“再查下去,下一张就是你父母的遗照。” 祁同伟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愤怒与恐惧如两条狰狞的毒蛇,在他心间疯狂缠绕。盛怒之下,他猛地挥臂,将办公桌上的茶杯扫落。“哐当” 一声巨响,瓷片炸裂的脆响瞬间划破办公室的死寂,惊得走廊路过的秘书下意识探头张望。可秘书只瞧见祁同伟那因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隐没在缭绕的烟雾之中。烟灰缸内烟头密密麻麻,好似一座焦黑压抑的坟茔,默默诉说着他此刻内心的煎熬。
此刻,赵瑞龙惬意地窝在自家书房柔软的真皮沙发里,手中瑞士军刀一下又一下地在沙发扶手上划动,刀刃与皮革摩擦,留下一道道细长且不规则的凹痕。电话那头,境外势力头目林老板传来沙哑的笑声,那声音犹如砂纸摩擦,刺耳异常:“祁同伟的父母,我们都安排妥了。” 赵瑞龙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对着身旁玻璃幕墙,照了照精心打理的发型,发胶固定的发丝纹丝未动。他满不在乎地回应:“记得留个活口,我得让他清楚,跟我作对会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 透过玻璃幕墙向外望去,城市霓虹灯闪烁,五彩灯光倒映在他镜片上,仿若无数跳动的阴谋火苗,预示着即将降临的危机。
另一边,祁同伟的父母相携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路灯昏黄,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父亲突然停下脚步,警惕地四处张望:“老婆子,我咋感觉有人跟着?” 母亲强装镇定:“别瞎想,快走吧。” 两人加快脚步拐进一条狭窄巷子,周围房屋老旧昏暗,墙壁上青苔在阴影中显得格外阴森。就在这时,一辆摩托车如黑色闪电般,擦着他们身旁疾驰而过。摩托车后座之人故意用头盔狠狠撞向父亲,老人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手中的菜篮子也掉落在地。母亲慌乱地去扶父亲,抬头瞬间,瞥见对方皮衣上绣着的东南亚图腾,那诡异又熟悉的图案,让她想起儿子曾提起过的宏达建材。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扶着父亲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侯亮平心急如焚,猛地冲进祁同伟办公室,一眼便瞧见祁同伟神色匆匆,正往腰间塞配枪。侯亮平大惊失色,赶忙伸手按住他肩膀,焦急喊道:“你疯了?这时候单独行动,正中他们下怀!” 可此刻祁同伟满心都是父母安危,根本听不进劝阻,用力一甩,挣脱了侯亮平的手。祁同伟双眼布满血丝,红得吓人,声音因愤怒与担忧而颤抖:“我给家里打电话没人接,肯定出事了!” 他视线扫向桌面,摊开的未完成调查报告上,“东南亚振兴基金” 字样被红笔重重圈了又圈,破碎的红圈好似滴落在白纸上的鲜血,触目惊心。
高小琴身处香港那间豪华却透着压抑气息的公寓,手中正握着一杯红酒。接到线报的瞬间,震惊与愤怒如汹涌潮水,涌上心头,手中红酒杯不受控制,重重砸在大理石桌面上。“砰” 的一声,酒杯应声而碎,红酒如同一滩鲜血,在桌面上缓缓蔓延。“有人在京州雇杀手,目标是祁同伟父母。” 电话那头声音夹杂着沙沙杂音,透着神秘与紧张,“对方出价三百万,用的是瑞士银行匿名账户。” 高小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来不及多想,迅速抓起外套冲出门。高跟鞋在走廊大理石地面急促敲击,发出 “哒哒哒” 的声响,宛如催命鼓点,一下下敲在她心上。电梯下降时,她盯着镜面里自己苍白如纸的脸,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祁同伟说过的话:“他们敢动我家人,我拼了命也要把他们拖下地狱。”
夜幕沉沉,祁同伟满心忧虑,一路狂飙赶到父母家。推开门,屋内一片狼藉,桌椅翻倒在地。母亲蜷缩在角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父亲倒在血泊中,身旁散落着破碎的瓷碗。祁同伟冲过去抱住父亲,声音带着哭腔:“爸!” 父亲艰难地睁开眼,气若游丝:“同伟,别查了… 他们… 太狠…” 祁同伟红着眼眶,轻轻放下父亲,缓缓起身,眼神中满是杀意。
侯亮平带着特警队赶到时,祁同伟正握着一把带血的钢管,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屋内还躺着一个被打晕的黑衣男子,皮衣内侧绣着狰狞的东南亚毒蛇图腾。祁同伟声音冷得像冰:“他说幕后主使是赵瑞龙。” 侯亮平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带了人,先送伯父伯母去医院。”
赵瑞龙书房里,传真机发出 “滋滋” 声响,缓缓吐出最新情报。赵瑞龙一把抓起传真纸,看到 “暗杀失败,杀手被捕” 字样时,脸色瞬间铁青,怒不可遏地将手中雪茄狠狠碾进水晶烟灰缸。火星四溅,有几点恰好溅落在高育良照片上,仿佛要将照片灼烧出一个洞。他迅速拨通林老板电话,几乎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加大筹码!我要祁同伟亲眼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东西被毁掉!”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炸响一声惊雷,耀眼闪电瞬间照亮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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