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处长,您这是在破坏现场!” 宏达的安保主管带着一群保安匆匆赶来,主管手中对讲机里传来嘈杂的电流声,仿佛是黑暗势力在暗处的嘲笑。侯亮平握紧拳头,关节泛白,他明白,从踏入仓库的那一刻起,就有人在暗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对方总能抢先一步,破坏他的调查。回到办公室,他看到整理好的财务资料被翻得乱七八糟,文件散落一地。他心急如焚,赶忙寻找最重要的台账,却怎么也找不到,只在台账扉页上看到用红笔写的 “小心” 二字,字迹歪歪扭扭,似警告,又似嘲笑他的无力。
祁同伟站在 17 号码头的监控室,眼睛紧盯着屏幕。屏幕里,侯亮平的车缓缓驶离宏达建材厂区。他目光一转,看到阿珠姐妹的渔船正在更换船号,动作熟练迅速。船舱底部,藏着的录音备份随着海浪轻轻摇晃,那是他手中的王牌,也是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他打开保险柜,取出三个 U 盘,金属外壳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他分别在上面标注 “高”“赵”“丁”,每个字母都像一把指向不同方向的利刃。这时,对讲机里响起高小琴的声音:“侯亮平拿到了假账本。” 祁同伟听后,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赵瑞龙的私人律师在办公室里忙碌地整理证据,碎纸机 “嗡嗡” 作响,瑞士银行的流水单一张张被绞碎,化作纸屑。“赵公子,” 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神色凝重,“反贪局要求冻结宏达的海外账户,这事儿恐怕压不下去了。” 赵瑞龙听后,脸色瞬间阴沉,将手中雪茄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火星四溅,似在发泄心中怒火。“让丁义珍把责任推给财务总监,” 赵瑞龙咬牙切齿地说,“记住,要做得滴水不漏,不能留任何把柄。” 说完,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夜景,京州的霓虹灯下,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交易,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侯亮平回到办公室,将所有与案件相关的线索贴在白板上。白板上,丁义珍与赵瑞龙的合影被红绳串起,在灯光下格外刺眼,两人合影中间,悬着祁同伟的证件照。侯亮平总觉得祁同伟在这件事里扮演着关键角色,却苦无确凿证据。他翻开新缴获的账本,惊讶地发现,每一页页码旁都画着一朵莲花,形状与祁同伟办公室那本《万历十五年》的折痕位置完全吻合。这一发现,让他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他拨通陈海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医院嘈杂的背景音,陈海的轮椅在走廊里滚动,发出刺耳声响。“老陈,” 侯亮平焦急地说,“帮我查查祁同伟和渔家姐妹的关系,我总觉得这里面有大问题。” 侯亮平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青花瓷上的缠枝莲纹,此刻刺得他指尖生疼。陈海在电话那头咳嗽两声,声音略显虚弱:“你小心点,我听说赵瑞龙已经开始动用关系了,这事儿越来越危险。” 挂断电话,侯亮平盯着白板上的照片,突然发现,祁同伟的领带夹和丁义珍的竟是同款翡翠,这一细节,让他心中的谜团愈发沉重。
祁同伟躲在茶寮的暗格里,静静听着阿珠汇报销毁证据的进度。火盆里,灰烬中还残留着侯亮平名片的边角。他伸手从墙缝里取出藏着的录音笔,播放最新的对话记录,里面传来:“赵公子,祁同伟可能掌握核心证据。” 听到这句话,祁同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掏出打火机,点燃火苗,微弱的火光照亮他的侧脸,二十年前缉毒时留下的弹痕,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宛如一道狰狞的伤疤。他深知,自己此刻已站在悬崖边缘,向前一步,或许能飞黄腾达;一旦踏错,必将粉身碎骨。
丁义珍站在市政府的会议台上,强撑着精神汇报工作。投影仪的光束在幕布上投射出光明湖开发方案的 PPT,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上面。他的目光时不时扫向台下祁同伟的座位,那里空无一人,这让他心中愈发不安。这时,秘书悄悄递来一张纸条,他不动声色地打开,上面写着:“赵公子让你今晚八点到会所”,字迹与祁同伟的审讯记录如出一辙。丁义珍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可他还得强装镇定,继续若无其事地发言,声音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深夜,侯亮平独自在办公室,反复听着仓库监控的录音。录音里杂音重重,在那杂乱的声音中,他隐约听到一阵金属碰撞声。他立刻对音频进行处理,一番努力后,竟发现这声音与祁同伟转动钢笔的节奏完全一致。侯亮平心中一惊,赶忙摸出祁同伟的档案,仔细翻阅。在 1989 年祁同伟撰写的密码学论文里,赫然写着 “利用佛经页码构建加密系统”。看到这句话,侯亮平心中豁然开朗,似乎找到了一条通往真相的关键线索。就在这时,窗外突然闪过警车的红蓝灯光,警报声划破寂静夜空。侯亮平抓起外套,冲向电梯,他知道,反贪局那边一定有了新情况,这场围绕账本展开的较量,已到了白热化阶段。反贪局的走廊里,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仿佛预示着一场更激烈的战斗即将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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