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皮肤开始龟裂,裂缝中透出银光。随着吟唱到达高潮,那些灵能凝聚成七只形态各异的动物虚影——狐、黄、白、柳、灰、黑、花,东北出马仙的七大家。
镜夫人突然加入吟唱,她的声音与刘大妈完美融合。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刘大妈的身体化作银蓝色火焰冲天而起,在夜空中炸开成巨大的曼陀罗图案。
湿婆阴身发出痛苦的嘶吼,四只手臂同时捂住"眼睛"。那些连接尸体的银丝纷纷断裂,苦行僧们的尸体如断线木偶般倒地。
火焰散尽后,原地只剩一小堆檀香灰烬,和一枚刻着"胡"字的铜牌。林小满跪地捧起铜牌时,辣椒吊坠突然射出一道红光,在空中形成出马仙的传承图谱。
"她将堂口传给你了。"陈玄机声音哽咽,"从今往后,你就是新一代掌堂大教主。"
4. 血色记忆
镜夫人的身影淡得几乎看不见了。她示意孟瑶靠近镜子,两人的樱花烙印同时亮起。当烙印相触的瞬间,孟瑶突然剧烈颤抖,大量记忆碎片以全息影像的形式迸发:
1937年的杭州灵能研究所,穿旗袍的镜夫人正与年轻张天椒争执;1962年的印度神庙,刘大妈被青铜钉贯穿锁骨;1992年的上海实验室,Dr.L往昏迷的孟瑶体内注射银色液体...
最震撼的是最近的记忆碎片:我们所在的这片废墟,在未来某个时刻将矗立着巨大的青铜门,而门前的孟瑶已完全变成四臂形态,正将青铜钉钉入另一个"我"的心脏。
"未来不是确定的。"镜夫人用最后的力量打碎这个画面,"去上海找第七实验室,那里有..."
她的声音突然中断,身体如烟雾般被吸入青铜镜。镜面浮现血字:
【龙华机场地下三层】
【1992.10.15】
【带上来复枪】
铜像突然炸裂,碎片划破我的脸颊。湿婆阴身趁机卷起银色风暴,将我们全部掀飞。在混乱中,小柒的画板自动画出最后一幅预知图:现代上海某栋建筑的地下室,墙上挂着的日历显示着2023年,而实验台上静静躺着我们刚刚见过的青铜镜。
孟瑶挣扎着爬向我,她的瞳孔恢复了正常颜色,但右手指甲已经变成青蓝色:"九鸦...我想起来了...铜像里的意识不是湿婆..."
她的告白被突如其来的地震打断。地面裂开巨缝,无数银丝如触手般卷来。陈玄机甩出最后一把五雷符,在银幕上炸开短暂通路。
"走!"苏半夏拽起小柒,"去龙华!"
当我们跌跌撞撞逃下山时,最后一瞥看到湿婆阴身正在吞噬那半截青铜镜。镜面反射的月光在夜空中形成巨大的卍字符,而山下的恒河突然倒流,河底露出成排的青铜钉,每根钉子上都缠着褪色的红线。
林小满握紧出马仙铜牌,辣椒吊坠在她胸前发烫:"不是结束...只是另一个循环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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