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太见宋继儒面色凝重,愁眉紧锁,沉思良久方才迟疑说道:“我家相公跟太子朝夕相处,待在一起的时间多过自家亲人。太子因喝酒发牢骚差点酿成大祸,他身为太子少保,日常负责教导太子一言一行,出了这样的纰漏,很是自责,在家长吁短叹,没日没夜为太子担忧。他动身出发去北庭前,时而夙夜嗟叹,忧心忡忡;时而咬牙切齿,惶惶不可终日。我看出他心神不定,问其原因。他却不肯吐露只字片语。”
宋继儒一听,面上显出失望之色来。
冯昕载见此,不明其中缘由,只是竭力思索,突然一拍大腿,说:“想起来了。我们被抄家,离开长安时,服侍父亲的老仆前来送行。因我当时在牢里,父亲的丧事是他一手办理。我问起父亲死亡详情,他曾提过一嘴。说我爹上吊前,为了支走他,曾写了一封信给宋先生,让他亲自送去宋府。谁知他来到宋府,发现宋府大门贴着封条,宋士廉关在大牢。他知道住在一墙之隔的韩夫人是宋先生的妹妹,于是把信交给韩夫人,托她转交。”
宋继儒一惊,疑窦重重。宋士廉关在死囚牢,不知能否洗脱罪名。以母亲的个性,多半会私自拆信,看看其中内容是否可以救出兄长。信里写了什么?母亲为何绝口不提?或者里面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些大客套话,是冯偃师为支走忠仆的借口。
宋继儒百思不得其解,所有的疑问只有见到母亲才会有答案。
他心里忽又想起一事,问起冯昕载途中遇盗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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