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冬,北京长陵,祾恩殿后的祭坛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青石铺就的平台约十米见方,边缘嵌着九座龙形石雕,每座三米高,龙首狰狞,张口朝天,龙身盘踞,鳞片斑驳,基座刻着正一道符箓,字迹模糊似“镇魂”。
祭坛中央,一块龟裂的青石板嵌在地上,约两米宽,表面刻满细密龙纹,边缘渗着暗红血迹,腥气刺鼻。四周石缝中隐隐透出檀香残留,与地底传来的低沉龙吟交织,令人心悸。
徐婉仪站在祭坛前,手持《徐氏密录》,翻到一页,指着地图上的红圈,低声道:“长陵玄宫,入口在祭坛下,第八块玉璧——篡帝璧,藏于此。”她的声音沙哑,透着疲惫与决然,手电光扫向青石板,映出龙纹的凹凸。
她取出一叠防毒面具分发,低喝:“九龙锁魂阵连魂力,怨气驱动机关,下去前戴好。”她戴上面具,橡胶边缘紧贴脸颊,呼吸声沉闷,目光如刀。
董文翊蹲下,手持金属探测仪,屏幕指针狂跳,鸣声刺耳。他用短刀撬开冻土,刀尖划过青石,火星微闪,露出一道半指宽的暗缝,低声道:“下面空腔大,符箓气息浓得刺鼻。”
他抬头看徐婉仪,“九龙阵比清陵还邪,你先下?”语气带三分试探,手指紧握刀柄,刀鞘边缘的磨痕映着月光。
林瑶抱笔记本,屏幕微光映出长陵剖面图,低声道:“玄宫深五十米,九龙锁魂阵镇龙脉核心,建文十族怨气是动力源。”
她取出“海魂璧”,璧身幽蓝,航海图纹指向祭坛,低喝:“第八块璧在下,破解靠正一道符与程朱理学。”她手指敲击键盘,调出《四书集注》电子版,目光沉稳。
马铁山上前,手持一包小型炸药,熟练安置在青石板边缘,引线缠在粗糙的手指间,低吼:“五秒引爆,退后!”
他点燃引线,火星嗤嗤跳跃,咧嘴道:“管它啥阵,炸开再说!”语气豪迈,眼神却扫向龙雕,隐隐戒备。
陈墨然站在最后,手捏檀木珠,指尖滑动,低声道:“怨气浓如血,建文十族的魂。”他结禅宗手印,金光溢出,低诵:“怨魂退散,净心归正。”
金光扫向祭坛,龙雕基座微颤,他低喝:“魂力波动强,下去小心。”眼神深邃,珠子碰撞声细微。
团队退后五米,轰的一声,炸药炸开,碎石飞溅,青石板裂成四块,露出一黑漆漆的入口,约一米宽,边缘刻“永乐镇魂”四字,笔画歪斜,似刀刻急就。地底血雾涌出,腥臭扑鼻,隐约夹杂檀香,雾气如活物般蠕动。
徐婉仪系好绳索,低喝:“我先下!”她顺着入口滑入,靴子踩湿滑石壁,带起碎石,手电光扫向深处,映出一座诡异的石室。
石室呈八角形,边长约二十米,穹顶高十米,刻满龙纹浮雕,九条巨龙盘旋交错,龙目嵌青铜珠,泛着幽光,像注视着入侵者。
地面铺青石砖,砖缝渗出暗红血迹,中央耸立一座方形祭坛,高两米,基座宽三米,石面刻“镇魂锁地”,四周垂下十二条铁锁链,链身锈蚀斑斑,每条长五米,末端嵌地,隐隐颤动。
九座龙雕环绕祭坛,龙首嵌红宝石,双眼闪烁,龙口微张,血雾从中渗出,腥气浓烈。墙壁嵌八面石镜,每面镜高一米,镜面模糊,映出扭曲的人影,低沉的《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经》诵声从地底传来:“无量度人,魂归太虚……”
徐婉仪落地,脚踩青石,血雾骤喷,呛得她咳嗽,低喝:“九龙锁魂阵!”
她后撤一步,十二条锁链猛地弹起,链身叮当作响,缠向她的双腿,九道飞刃从龙首射出,长三寸,薄如蝉翼,泛幽红寒光,破空声尖锐,直刺胸口。
她侧身闪避,飞刃擦过肩头,刺入石壁,火星迸溅,低喝:“血雾噬人,下来破阵!”
董文翊滑下,手挥短刀,低喝:“风刃!”刀气撕开血雾,挡下两枚飞刃,叮叮声脆响,刀身微颤。
他落地扫视,低声道:“锁链连魂力,阵眼在祭坛!”他脚踏巽位,布下青囊迷阵,风气旋绕,稳住血雾扩散,动作迅捷。
林瑶紧随,落地翻开《四书集注》,目光扫向锁链,低声道:“程朱理学解锁!”她念:“《论语》曰‘克己复礼’,锁魂需正气。”
清光从书页溢出,扫向锁链,链身颤动减弱,叮当落地,她低喝:“锁链松了,找阵眼!”
马铁山跳下,低吼:“炸!”他扔出一枚炸药,瞄准左侧龙雕基座,轰隆一声,碎石飞散,龙首裂开,飞刃乱射减缓,低喝:“炸出空隙!”硝烟滚滚,他再掏一枚,手势果断。
陈墨然最后下,金光护身,低诵:“《楞严咒》清魂!”光剑扫向血雾,怨灵低语“篡位”浮现,似无数冤魂嘶吼,他低喝:“怨气深,镇住!”金光压下雾气,护住队伍,步伐沉稳。
血雾愈浓,飞刃增至十五道,分三路袭来:五道直刺徐婉仪,三道侧攻董文翊,七道绕后林瑶。锁链再起,十二条齐动,链身缠绕交错,封锁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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