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跪啊!”
“跪就跪!”
越凛说完,直接一把单手抱起了樊蜜,“我抱着你跪,咱俩一起!”
纪予看着他们两个人越走越远,心里头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在想什么?”
温夺走到她身后,轻轻的给她戴上遮阳帽。
古滇的紫外线强烈,她向来都不注意这些,只能自己费些心。
纪予扭过头,“温夺,如果你和我之间,注定要以悲剧作为结尾,那你会不会选择一开始就不要在一起?”
“你... ...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温夺神情有些紧张,他一瞬不瞬的盯着纪予,惴惴不安的想从她脸上看出半分端倪。
在纪予沉默的坚持下。
温夺握紧她的手,语调艰涩,“我说过了,别丢下我... ...”
“哪怕未来,会很伤心呢?”
“阿予,我只是个普通人,只想在人群中牵紧你的手。你别对我说这些狠话,我受不住... ...”
天空万里无云,可此刻温夺却如坠冰窟,他的手凉的可怕,牵住纪予的那只手甚至都泛出了细密的汗意。
“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手,所以别管未来如何,活在当下。”
纪予定定的看着他,她甚至能够感受得到他在小幅度的颤抖。
她向他靠近,像是下了某种决定。
“温夺... ...我们,把该办的事办了吧。”
温夺挑了下眉头,似乎很讶异她脑回路是如何能跳脱到这上面来的。
“... ...你确定,我们要在讨论这么严肃的问题时,跟我开车?”
纪予嘴角迅速撇了下去。
她是正经人!
她好不容易不正经一次,干嘛这么认真的问?
“不行就算了。”
纪予撒开他的手就要走,可温夺却不肯就此罢休,他直接堵在她跟前,稍稍弯下腰与她视线平齐。
他罕见的紧张起来,“你... ...”
纪予老脸一红,生怕他再次向自己确认,赶忙打断他。
“当我没说。”
“这怎么能当做没说?你是不是就是想玩我?”
“闭嘴!”
“阿予,你看都看过了,摸也摸过了,不能说不要就不要,我清清白白好人家男孩子!”
“滚啊!”
温夺的声音不大不小,但也足够吸引行人侧目。
纵使她脸皮再厚,也顿时社恐了。
可温夺却不管这些,他一把抓住纪予的手,将她拉近自己身侧。
他下颌抵在她的肩头,极富磁性的声线压低,带着令人遐想的暧昧。
“我服务意识你见识过的... ...阿予,我们做吧。”
*
拉斯也纳酒店,顶层
落地窗前的纱帘微微卷起下摆,昏暗的室内有微弱月光照进。
纪予半裹着黑色的浴袍,系带松垮,肩膀半裸露在外面,她站在窗边,俯瞰全城最繁华的车水马龙,街道下的一串串光带是由车辆前灯链接组成,周围高耸的大楼更是亮起不同颜色的光屏。
温夺半靠在床边,胸肌上是错落有致的红痕。
他望着她高挑孤寂的背影,看她指尖逐渐燃尽的猩红烟条,有那么一瞬间,他心脏剧烈跳动着。
这是前所未有的美妙体验,是饱餐后的餍足,和淡淡的失落。
温夺声音里带着喑哑,“在看什么?”
纪予头也没回,“在看从哪把你丢下去合适。”
这个混蛋,从自己说完那句邀请之后,上午十二点到现在,整整八个小时,天都黑透了,他都还不知疲倦。
当事人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非常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那句操蛋的话。
她起初甚至想反悔,都爬到床边了,还是被他一把给拽了回来。
温夺贴附在她背上,哭着求她,别走,别丢下她。
那一滴一滴的眼泪砸落下来,烫的人皮肤生疼,一路甚至要烫进心口。
纪予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哄着答应的,又是怎么被哄着一遍又一遍来的。
她只记得都用完了,还叫了跑腿又送了一趟。
一直到现在,她的脑子里都还是懵的。
纪予将烟捻灭在烟灰缸里,扭过头看向温夺。
温夺抿了抿唇,眼神中带着失落,“你是不是嫌弃我... ...我第一次,可能不够努力,不然下次... ...”
“你够努力了!”
纪予脱口而出,“别再努力了!”
不努力都这么久了,还努力想干嘛?
让她一世英名都毁在床上吗?
干脆直接把她做死得了!
纪予语气带着不悦,“被子如果不能好好盖就扔了,你跟你的被子一起被打包去隔壁睡!”
一天到晚在这儿勾引人,摆出这么狐狸精的样子给谁看?
磕春/药了吧他?
温夺半垂眼眸,即使被凶现在也不敢吱声。
他默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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