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萧清胄抱着一摞卷轴阔步而入,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晃。"可不?"他挑眉将卷轴往案几上一放,斜睨着兄长,"你五岁那年抢我糖人,也是这么气定神闲地说'下辈子吧'!"回忆起往事,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我记恨你整整两年,直到你被送去做质子!"
萧夙朝神色微动,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那些在异国他乡的日夜,身上旧伤叠新伤,却连诊治都成奢望的日子,如今想来仍有些隐隐作痛。
萧清胄忽而敛了玩笑神色,郑重向康令颐行了一礼:"请皇嫂安。"他身姿挺拔,眉眼间与萧夙朝有几分相似,却更显温润。
"朕没受多少苦。"萧夙朝轻声开口,龙纹腰带在康令颐肩头轻轻收紧,"倒是你,守在父皇面前,被他又打又骂......"他顿了顿,望向婴儿床的方向,"对了,你还没仔细看过你的两个侄女,抱抱?"
萧清胄笑着摇头,目光温柔地扫过熟睡的萧念棠与萧锦年:"不了,她们睡得正香。臣弟抱得机会还多着呢。"他转身面向萧尊曜和萧恪礼,眉眼弯弯:"哈喽尊曜,哈喽恪礼!"
两个小家伙立刻有样学样,学着方才萧清胄行礼的模样,有模有样地作揖:"见过皇叔!"萧恪礼还奶声奶气地特意加重了尾音,逗得萧清胄忍俊不禁。
"免了免了!"萧清胄笑着摆摆手,上前揉了揉两人的脑袋,龙纹腰带在他指尖化作柔软的流光,缠绕在孩子们手腕上,"你们两个小家伙,可别学你父皇小时候欺负人!
萧恪礼抱着萧锦年凑到萧清胄身边,粉嫩的脸颊皱成一团,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皇叔,我皇兄欺负我!天天使唤我端茶倒水、揉肩捶腿!"他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控诉里带着十足的委屈。
萧尊曜倚在龙纹软垫上,苍白的脸上挂着得逞的笑,缠着绷带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床头:"那叫历练你,将来治国理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故意拖长尾音,眼底狡黠的光一闪而过。
"你说这句话都不心虚的吗?"萧恪礼气得跺脚,凤仙花染就的指尖微微发颤,"明明就是偷懒!"
康令颐靠在萧夙朝怀中轻笑出声,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恪礼,你去问问你小姨,她也是被朕欺负大的。"她想起年少时光,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上学的时候,我有起床气,被闹铃吵醒后,天天踹你小姨房间的房门。"
萧尊曜挑眉看向气鼓鼓的弟弟,龙纹腰带在腰间轻轻晃动:"恪礼,要不试试认命呢?"
"我才不!"萧恪礼气呼呼地转向萧清胄,揪着皇叔的衣角追问,"皇叔,你被父皇欺负了,会不会反击回去?"
萧清胄闻言愣了愣,思绪瞬间飘回多年前。他摩挲着腰间玉佩,语气带着几分追忆:"你父皇没去当质子的时候会。"他嘴角泛起苦笑,"那年选谁去做质子,你父皇给我下了巴豆,我窜了一下午,等我赶到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被带走了......"他顿了顿,目光温柔地看向萧夙朝,"他好不容易回来,再欺负我,我只想着——我哥不容易。"
萧清胄忽而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你父皇二十岁时,按照你母后的提议,接近你皇爷爷博取信任,最后造反逼宫,就是为了娶你母后。"
萧恪礼听得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萧尊曜,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哥,你也会护着我的吗?"
萧尊曜伸手揉了揉弟弟的脑袋,龙纹腰带化作温暖的流光缠绕在两人手腕:"对。"他眼神坚定,"谁要是敢欺负你,先过我这一关。"
康令颐轻轻拨开垂落的发丝,凤眸里盛满温柔,伸手将萧恪礼拉到床边。龙纹腰带在她指尖化作柔软的绸带,轻轻拂过孩子泛红的脸颊:"恪礼,整个六界都知道灵宫背靠青云宗,无人敢欺。"她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韵味,"世人都说灵宫女帝性子软,青云宗女帝狠辣绝情——但没人欺负叶望舒,可不是因为她有多狠绝,是因为朕护短。"
萧恪礼眨巴着大眼睛,似懂非懂地歪头:"母后,你在说什么呀?"
康令颐轻笑出声,指腹轻轻摩挲着孩子的小手:"最近你零花钱不够?"
"够啊!"萧恪礼立刻挺直腰板,凤仙花染就的指尖无意识绞着衣角,"我买了好多好看的糖人,还分给哥哥了呢!"
萧夙朝低头在康令颐发间落下一吻,龙纹腰带化作暖意在两人周身流转:"那你哥跟你母后要钱,挨了朕一顿训,都不肯说你要买书。"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望向萧尊曜的眼神里满是骄傲。
萧恪礼猛地转头看向兄长,眼底泛起晶莹的泪花:"我哥真好,事事都想着我。"
萧尊曜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缠着绷带的手轻轻捏了捏弟弟的脸颊:"因为你是我弟弟。"龙纹腰带适时化作温暖的光晕,将兄弟俩笼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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