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周身龙纹突然剧烈翻涌,弑尊剑上的符文疯狂闪烁。他望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儿,眼底杀意翻涌:"地牢的刑罚...该添些新花样了。"鎏金软鞭虚影发出嗜血的嘶鸣,随着帝王转身的动作,如离弦之箭般射向地牢方向。
医院病房内,水晶吊灯在血雾中散发出朦胧的光晕,三个婴儿的哭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座宫殿的穹顶掀翻。萧念棠涨红的小脸皱成一团,撕心裂肺的啼哭震得心电监护仪疯狂闪烁,她的哭喊像瘟疫般迅速感染了隔壁床的萧锦年。原本安静沉睡的小公主突然眉头紧蹙,粉嫩的小嘴一撇,紧接着爆发出委屈的抽噎。而顾阅锦也被这哭声惊得一颤,肉乎乎的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尖细的哭声刺破了病房内原本就紧绷的空气。
顾修寒手忙脚乱地将顾阅锦轻轻颠在怀中,玄色劲装的袖口蹭过婴儿泛红的脸颊,试图用轻柔的动作安抚怀中的小人儿。他剑眉紧蹙,平日里冷峻如霜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无措,嘴里不停念叨着:“乖乖不哭,叔叔在呢……”可顾阅锦却哭得愈发厉害,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砸在他精心缝制的衣襟上。祁司礼同样焦头烂额,他将萧锦年小心翼翼地托在臂弯里,药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声响。他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一边用指尖轻轻点着萧锦年的鼻尖,试图转移小公主的注意力,然而换来的却是更响亮的啼哭。
萧恪礼坐在萧尊曜的床边,单薄的身躯微微前倾,怀中紧紧抱着萧锦年。少年的眼神里满是疼惜与焦急,他轻轻拍打着萧锦年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而坚定。“妹妹乖,不哭不哭……”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与温柔,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紧蹙的眉头。萧尊曜虽然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也强撑着坐直身子,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萧锦年柔软的发丝,努力做出一副镇定的模样,想要给予妹妹更多的安全感。兄弟俩配合默契,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心疼,仿佛只要他们足够努力,就能止住妹妹的哭声。
康令颐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挣扎着从昏迷中醒来,虚弱地伸出手,声音微弱却坚定:“念棠给我,我哄。”她的凤仙花护甲已经染上了斑驳的血迹,指尖微微颤抖着,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萧夙朝小心翼翼地将萧念棠递到她怀中,帝王的龙纹腰带不自觉地缠绕在她手腕上,像是在给予她无声的支持。康令颐将女儿紧紧搂在胸前,用脸颊轻轻蹭着她的小脑袋,嘴里呢喃着只有母女俩才能听见的温柔话语。神奇的是,萧念棠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粉嫩的小嘴还在一抽一抽的,小手却紧紧抓住了母亲的衣襟。
萧夙朝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伸手从萧恪礼怀里接过萧锦年。他小心翼翼地将小公主托在掌心,龙纹腰带化作柔软的毛毯轻轻包裹着她。“哄个孩子都哄不好,还得让恪礼出马。”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却掩不住眼底的欣慰。顾修寒闻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怼:“你不也是。”病房内的气氛难得地轻松了些许,却在康令颐突然无力地向后倒去时,瞬间凝固。
“令颐!”萧夙朝惊呼一声,龙纹腰带如闪电般缠住康令颐的腰,将她稳稳接住。凌初染快步上前,银针在烛火下泛着幽蓝的光芒,她熟练地刺入康令颐周身大穴,仔细探查着她的脉象。片刻后,她长舒一口气,轻声说道:“她太累了,睡会儿就好。”众人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
萧恪礼轻轻从母亲怀中抱过萧念棠,将妹妹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嘴里轻轻哼起了儿时萧夙朝哄他们入睡时唱的童谣。熟悉的旋律在病房内缓缓流淌,带着岁月的温度,安抚着怀中不安的小人儿。萧念棠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却渐渐安静下来,粉嫩的小脸贴在哥哥温暖的胸膛上,进入了甜甜的梦乡。窗外的暴雨依旧肆虐,可病房内却弥漫着一股温暖而宁静的气息,仿佛所有的危险与不安都被隔绝在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外。
萧夙朝凝视着顾阅锦肉乎乎的小脸,龙纹腰带在周身缓缓盘旋,泛起柔和的光晕。他伸手解下腰间那枚通体晶莹的羊脂玉佩,玉质温润细腻,在烛光下流转着淡淡光晕,其上雕刻的双凤呈祥栩栩如生。指尖轻抚过玉佩上的纹路,他将其郑重地塞进顾修寒手中,动作带着几分难得的郑重:"这是给锦知的见面礼,就当是朕和令颐这个姨丈、大姨的心意。要是日后锦知抱怨我们怠慢了她,朕可担待不起。"
顾修寒挑眉接过玉佩,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玉面,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哟,这是贿赂我?陛下这出手可够阔绰的。"他将玉佩对着烛光仔细端详,羊脂玉在光线映照下宛如凝脂,透着柔和的光泽。
萧夙朝轻嗤一声,龙纹腰带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说什么胡话,这是长辈给晚辈的心意。"他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顾阅锦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可不能让锦知觉得我们这个姨丈、大姨不懂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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