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周身龙纹翻涌,弑尊剑上的符文疯狂闪烁,仿佛要将整个病房都卷入血色漩涡。他蹲下身,颤抖的手抚过萧尊曜染血的脸颊,帝王的声音第一次染上了近乎崩溃的颤抖:"儿子你怎么样?"鎏金软鞭虚影在窗外疯狂盘旋,将暮色搅成一片猩红。
"江陌残!"萧夙朝猛地转头,眼神冷得能冻结骨髓,"去查许泽何川的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查不到,你们提头来见!再把凌初染给朕叫过来!"他的怒吼震得整座宫殿都在摇晃,青玉地砖上的血迹竟开始诡异地沸腾。
"是!"江陌残单膝跪地,身影瞬间消失在血色残影中。龙纹腰带化作锁链缠上他的腰际,带着帝王的杀意破空而去。
"母后你咳血了!"萧恪礼突然惊呼出声,颤抖的手指指向康令颐。只见她唇角溢出一丝鲜血,龙纹腰带正疯狂地缠绕在她腰间,试图压制体内翻涌的伤势。凤仙花染就的指尖无力地垂落,发间残留的碎钻步摇在血泊中闪烁着冷光。
"朕无事..."康令颐强撑着露出微笑,却被剧烈的咳嗽打断。她突然转头,眼神中满是惊恐:"陛下!念棠晕了!她不哭了!"婴儿床里,萧念棠小脸惨白,原本粉嫩的唇色此刻泛着青紫,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
"父皇...我疼...我难受..."萧尊曜的声音越来越弱,意识开始模糊。他的手无力地抓着萧夙朝的龙袍,染血的指尖在金线绣的龙纹上留下道道血痕。
萧夙朝将儿子紧紧搂入怀中,龙纹腰带化作温暖的光晕将两人包裹。他低头在萧尊曜额间落下一吻,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与恐惧:"你初染阿姨马上就到...坚持住,儿子..."鎏金软鞭虚影突然化作尖锐的哨声,划破死寂的夜空,催促着凌初染的到来。
雕花窗棂被夜风吹得哐当作响,凌初染踏着满地碎月光疾步而入,玄色裙摆扫过门槛时扬起细密血尘。她腰间药囊尚未解下,三根银针已闪电般刺入萧尊曜周身大穴,指尖凝着的淡青色药粉随着掌风没入少年伤口。龙纹腰带化作萤火萦绕在床榻四周,将室内映照得忽明忽暗。
"屏息凝神!"凌初染冷喝一声,银针在烛火下泛起诡异的幽蓝。萧尊曜突然剧烈抽搐,喉间发出痛苦的呜咽,染血的被褥瞬间被冷汗浸透。萧夙朝死死攥着床头栏杆,指节泛白得近乎透明,鎏金软鞭虚影在窗外疯狂撞击,将整面玻璃震出道道蛛网裂痕。
三十分钟的煎熬如同一个世纪漫长。当萧尊曜终于吐出一口腥臭的黑血,瘫软在龙纹腰带凝成的软垫上时,凌初染才擦了擦额角冷汗。她收起银针,玉簪却在发间轻轻颤动——这是医者不安的征兆。
"幸亏来的及时,尊曜没事了,静养就行。"凌初染话音未落,康令颐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凤仙花护甲。帝王的龙纹腰带瞬间化作绷带缠住她的手腕,却止不住那抹刺目的殷红。
凌初染转身时,婴儿床前的心电监护仪正发出刺耳的长鸣。萧念棠原本粉嫩的小脸此刻白得像纸,呼吸微弱得几乎不可闻。"令颐的身子本就虚弱,念棠又是早产儿..."凌初染指尖拂过婴儿腕间的青紫脉络,声音沉重得如同坠着铅块,"毒素入体太深,情况严重,就算救回来,也可能落下病根。"
萧夙朝猛地揪住凌初染的衣领,弑尊剑的寒芒在她颈间若隐若现:"有根治的可能性吗?"帝王的声音带着冰碴,却掩不住其中破碎的颤音。窗外惊雷炸响,将他眼底的血丝映得愈发猩红。
"没。"这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砸得空气都凝滞了。康令颐突然剧烈呛咳,鲜血喷溅在萧夙朝胸前的龙纹上,晕开一片妖冶的红。她强撑着抓住丈夫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他掌心:"我没事...陨哥哥,救念棠...
康令颐虚弱地偏头,目光艰难地越过萧夙朝的肩头,望向另一张婴儿床。锦年粉嫩的小脸在龙纹腰带化作的柔光中安静沉睡,全然不知周遭的惊心动魄。她颤抖着抬起染血的手指,气息微弱:"去...看看锦年。"
凌初染蹲下身,指尖凝着药粉拂过婴儿腕间。片刻后,她长舒一口气,发间银针归于平静:"锦年无事,箭上的毒只伤到了念棠。"她的声音带着医者特有的冷静,却掩不住眼底的痛惜。
病房里陷入死寂,唯有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和窗外暴雨的敲击声。康令颐突然剧烈咳嗽,染红了萧夙朝胸前的龙纹。她强撑着坐直身体,凤仙花染就的指尖抓住丈夫的衣襟,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换血。"
萧夙朝浑身一震,龙纹腰带疯狂翻涌,在两人身周织成血色屏障。鎏金软鞭虚影发出凄厉的嘶鸣,震得整座宫殿都在摇晃。他死死盯着妻子苍白如纸的脸,喉间溢出破碎的呢喃:"令颐..."
"救我们的女儿。"康令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血腥味在齿间蔓延。她转头望向凌初染,眼神坚定如铁:"现在开始。"龙纹腰带骤然化作锁链,将婴儿床缓缓拉近,烛火在血腥味中摇曳,映得满室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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