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顾修寒恰好推开房门,看到眼前这混乱又惊悚的一幕,他脸色骤变,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前,轻轻扶起摇摇欲坠的康令颐,满脸焦急地说道:“令颐,别听他胡说八道,他现在完全疯了,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说的都是气话,当不得真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愤怒又责备的眼神瞪了萧夙朝一眼,那目光仿佛在说:“你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萧夙朝在顾修寒的怒视下,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理智渐渐回笼,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与懊悔,张了张嘴,嗫嚅着:“令颐,朕……朕刚才只是太生气了,想发泄一下,不是真心说那些话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连自己都觉得这些解释太过苍白无力。
康令颐却像是根本没听到萧夙朝的话,她眼神空洞,任由时锦竹轻轻将她抱在怀里,嘴里喃喃道:“朕答应你,离婚。至于这个孩子……我现在就去医院,把他打掉。”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平静得可怕,可那平静之下,是一颗千疮百孔、彻底绝望的心。
萧夙朝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几步上前,想要拉住康令颐,却被时锦竹狠狠瞪了一眼,吓得他停住了脚步。他只能带着哭腔哀求:“令颐,朕说的真的是气话,你千万别去堕胎,好不好?这可是你和朕的孩子啊,是我们爱情的结晶。还有尊曜和恪礼,他们也是我们的孩子啊。”他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此刻的他,终于真切地感受到了失去的恐惧,害怕真的失去康令颐和他们的孩子。
康令颐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苦涩与决绝:“滚!他们是你的孩子,跟我无关。什么爱情的结晶,在我看来,不过是孽种,都是孽种!”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砸在萧夙朝的心尖上。
时锦竹抱着康令颐,心疼地劝道:“令颐,别说这么伤人的话了,当心肚子里的孩子听到,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呢。”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康令颐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里满是担忧与怜惜。
康令颐却像是被触碰到了最痛的伤口,情绪彻底失控,她猛地挣脱开时锦竹的怀抱,大声嘶吼:“听到又能怎样?萧尊曜和萧恪礼,只要有萧夙朝这个父亲在,就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羞辱,也是对我最大的羞辱!他一次次伤害我,背叛我,让我在这所谓的爱情里受尽折磨,我受够了,受够了!”她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整个人像是被痛苦吞噬,陷入了无尽的绝望深渊,再也看不到一丝希望的光 。
凌初染牵着萧尊曜和萧恪礼,满脸笑意地走进房间,本以为会看到温馨和睦的场景,可当她一眼瞥见康令颐脸上那清晰红肿的巴掌印时,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她的双眼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萧夙朝,大声质问道:“萧夙朝,你竟然打令颐了?你还是不是人!”那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难以置信,仿佛眼前的一切让她无法接受。
萧尊曜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康令颐,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母后,你的眼神怎么那么冷?我好害怕。”他下意识地往凌初染身后躲了躲,小手紧紧地拽着她的衣角。
康令颐听到儿子的声音,微微侧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冰冷和决绝所取代:“问你父皇去。萧夙朝,放手,放开我!”她用力挣扎着,试图摆脱萧夙朝还搭在她手臂上的手,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愤怒与抗拒。
萧夙朝满脸懊悔,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又像是想抓住最后一丝挽回的机会:“令颐,朕真的没想过要打你的,真的是一时冲动,我后悔了,你相信我。”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也微微泛红,此刻的他,满心都是对自己行为的自责和悔恨。
萧恪礼也被这紧张的气氛吓得不轻,他怯生生地扯了扯康令颐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母后……”他的小脸满是委屈和害怕,不明白大人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康令颐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猛地转过头,对着萧夙朝和两个孩子怒吼:“滚,萧夙朝,带着这两个孽种给我滚出去!”她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绝望而变得尖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萧夙朝像是被狠狠抽了一鞭,身体猛地一颤,他急切地解释道:“他们不是孽种,令颐,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们是我们的孩子啊。朕真的没想打你,求你别这么说。”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靠近康令颐,却被她厌恶地躲开。
康令颐见萧夙朝不肯离开,情绪彻底崩溃,她大声喊道:“不走是吗?好,我走。凌初染,给我堕胎,现在就去!”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决绝,仿佛已经对这个世界和眼前的人彻底绝望。
然而,话音刚落,康令颐突然脸色惨白,身体一软,缓缓蹲下身,双手紧紧捂着小腹,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紧接着,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大腿缓缓流下,在地上晕染出一片刺目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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