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被这一声吼惊得一个激灵,如梦初醒般连连点头:“哦哦,我这就去。”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与无措,转身便朝着寝殿的方向匆匆奔去,脚步踉跄,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寝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时锦竹站在一旁,看着坐在床边、气得满脸通红却又不愿说话的康令颐,心里直犯嘀咕,犹豫再三,还是试探性地开口问道:“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你现在要签吗?我知道你的计划,给,这是朱砂。既然要做戏,那就得做全套,不过……你真的忍心这么做吗?”她微微皱眉,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小心翼翼地将一个小盒子递到康令颐面前。
康令颐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那个小盒子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声音冰冷地问道:“在哪取得的?”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冷了下来。
时锦竹微微凑近,压低声音说道:“从御叱珑宫,温鸾心那儿拿的。放心吧,监控什么的我全给删了,不会有人知道的。”她拍了拍康令颐的肩膀,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寝殿的门被猛地推开。萧夙朝满脸怒容,双眼通红,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大步冲了进来,手指着桌上的朱砂,厉声质问道:“这是什么?时锦竹。你居然给她喝朱砂?康令颐,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可是你我的孩子,你怎么能忍心下此狠手?”他的声音在寝殿内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震惊。
康令颐听到这话,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来,眼中燃烧着怒火,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萧夙朝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是你的,不是我的!一如三年前一样,萧尊曜、萧恪礼是你逼我生下来的,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心疼了?”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那些被压抑许久的委屈和怨恨,此刻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
萧夙朝听闻康令颐的话,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双眼瞪得如同铜铃,向前跨了一大步,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又无力地垂落,带着颤抖的声音喊道:“那你也不能把他打了!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啊!”他的眼中闪烁着焦急与痛心,仿佛此刻正在遭受痛苦的是他自己。
康令颐看着萧夙朝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更盛,眼眶泛红,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我早说过,如果三年前我有条件,我定不会把你的那两个儿子生下来,今天同样不会!这三年来,你说你不好过,可你何曾想过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日日夜夜的煎熬,满心的委屈与痛苦,都是拜你所赐!这一切的祸根,就是你!”她的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那些积压在心底三年的怨恨,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萧夙朝被康令颐那些决绝又满含怨恨的话语刺激得理智全无,脸上一阵惨白,一阵涨红,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了心脏,痛意翻涌。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大口大口急促地喘着粗气,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与痛苦。突然,他像是被恶魔操控,猛地抬起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的一声,带着满腔怒火的一巴掌重重地落在康令颐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量大得让康令颐的身子都跟着晃了晃。那清脆又刺耳的巴掌声,瞬间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仿佛一颗炸弹,震得空气都在颤抖,整个世界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只余下这令人胆寒的声响,久久回荡,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萧夙朝的手还僵在半空中,保持着打人的姿势,像是被定格了一般。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神里满是惊恐与懊悔,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可他心中的愤怒与疑惑,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并未随着这一巴掌的落下而熄灭,反而烧得更旺。他的喉咙像是被砂石堵住,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粗粝:“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既然不打算要这个孩子,之前为什么还要跟朕说你怀孕了?你到底把朕当成什么了?一个能被你随意戏耍、愚弄的傻子吗?”他的脸因为情绪激动而扭曲,五官都挤在了一起,此刻的他,内心被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拉扯着,既对康令颐那些话感到愤怒到了极点,又对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懊悔不已,恨不得时光倒流,收回那失控的一巴掌。
康令颐被这一巴掌打得嘴角缓缓渗出一抹鲜血,殷红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滑落,滴在她素净的衣衫上,开出一朵刺目的血花。她缓缓抬起头,一双凤眸里燃烧着熊熊的怨毒之火,那目光冷得仿佛能将人冻结:“你何不干脆跟你的心儿结婚去?这样就再也不用忍受朕的所谓跋扈了,多好啊。”她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嘲讽与悲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满是被背叛后的痛苦与愤怒。
萧夙朝被康令颐这话彻底点燃,心中的怒火冲破了最后一道理智的防线,他猛地向前跨了一步,手指着康令颐,大声咆哮:“对,你说的对!从高中起,朕接近你就是为了给心儿铺路,这下你满意了吧?朕跟你结婚,对你许下的那些海誓山盟、甜蜜承诺,全都是假的,统统都是假的!康令颐,咱们离婚吧!你根本不如心儿温柔,也不如她体贴,她事事都能照顾朕,可你呢?只会不停地给朕添堵,让朕心烦!”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震得窗户都微微发颤,那些伤人的话语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向康令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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