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康令颐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萧夙朝。她眼神凌厉,扫视全场,冷冷地说道:“都给朕住口!”
众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方才还喧嚣嘈杂的场面瞬间噤若寒蝉,一道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女帝,满是敬畏与好奇。女帝莲步轻移,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她款摆到主位之前,仪态万千又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落座。那目光,犹如灼灼火炬,直直穿透人群,精准无误地锁定在文阁老身上,直把他灼得浑身不自在。
女帝朱唇轻启,声线清冷,却裹挟着丝丝寒意:“朕着实好奇,朕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文阁老居然悄无声息地从神界天牢出来了?这神界天牢,向来是处置神界重犯的森严之地,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随意进出的,唯有从四品以上的神尊,才有调用的权限。”说到此处,她微微一顿,目光愈发犀利,像是要将文阁老看穿,“朕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文阁老在神职评级里,不过是庶八品,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若不是文阁老你蓄意谋划、暗度陈仓,那恐怕就是这天牢的创建人——魔帝的不是了,竟能让安保出这么大纰漏。”
康令颐微微扬起下巴,似笑非笑,眼神里透着玩味与威慑,悠悠接着道:“不若朕现在就同魔帝打声招呼,也好让他知晓,他的天牢似乎被人钻了空子,顺便将文阁老您原封不动地带回去?也好还天牢一个清净,省得旁人质疑魔帝的手段。”这话一出,四下里响起一阵细微的抽气声,众人皆知,一旦真被送回天牢,文阁老怕是永无出头之日。
文阁老气得浑身发抖,腮帮子鼓得像只癞蛤蟆,平日里保养得宜的胡子被大口粗气吹得七零八落,他瞪大了双眼,指着康令颐怒喝道:“你莫要欺人太甚!老夫为青云宗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能这般血口喷人,拿这莫须有的罪名往我头上扣!”那声音因为气急,已然有些破音,失了往日的沉稳持重。
康令颐凤眉一挑,神色未起波澜,只是淡淡地瞥了文阁老一眼,那眼神犹如看一只困兽做最后的挣扎,“血口喷人?文阁老,事到如今,你还妄想狡辩。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觉得自己谋划得滴水不漏,可这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
她轻轻抬手,一旁的执事呈上一枚散发着幽冷气息的令牌,康令颐指尖轻捻,将令牌示于众人:“这是在一名刺客身上搜出来的,上面的符文与神界天牢的通行令如出一辙,而这股气息,文阁老想必熟悉得很吧。”
文阁老看到令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湿痕。他嘴唇哆哆嗦嗦,半晌才挤出话来:“这……定是有人陷害老夫,故意栽赃!”
洛纭上前一步,冷笑道:“陷害?文阁老,那为何刺客都是你身边的亲信?你倒是说说,谁能悄无声息地指挥你的人,还精准地在刺杀时刻掏出这天牢的信物?”
台下众人听闻,一阵哗然,看向文阁老的眼神满是鄙夷与愤怒。文阁老环顾四周,发现众人目光似刀,心中越发慌乱,竟扑通一声跪下,冲着康令颐哀求道:“陛下,老臣一时糊涂,受了奸人蛊惑,才犯下这等大错,求陛下饶老臣一命!”
康令颐沉默片刻,周身威压骤降,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朕记性不大好,可也没忘文阁老与上阳宫意图偷盗神之草被朕一锅端的时候好像也是这副说辞。”
康令颐沉默片刻,脸上的表情犹如凝结的冰霜,寒冷而威严。忽然,她周身威压骤降,那无形的压力仿佛一座沉重的大山,铺天盖地地压向众人,压得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的声音低沉而冷冽,仿佛来自九幽深渊:“朕记性不大好,可也没忘文阁老与上阳宫意图偷盗神之草被朕一锅端的时候好像也是这副说辞。”
文阁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嘴唇颤抖着,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康令颐继续说道:“当初朕念在你曾为青云宗出过些许微力,饶你不死。未曾想你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如今还妄图篡权夺位!你当真是把朕的宽容当作软弱可欺不成?”
这时,文阁老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说道:“陛下饶命啊,老臣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求陛下再给老臣一次机会。”
萧夙朝原本还噙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可下一刻,那笑意瞬间冰消,眼神冷得仿若极地霜风,他身形一晃,鬼魅般欺近文阁老。手中折扇“唰”地展开,又缓缓收拢,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股让人胆寒的慢条斯理。
“文阁老,莫要再挑战朕的耐心。”萧夙朝幽幽开口,声线低哑,却好似裹挟着冰碴,“上阳宫之事,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搪塞过去?偷盗神之草,这般铤而走险,上阳宫选人合作向来刁钻,怎会把你这把‘老骨头’拉进局里,你心底当真没点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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