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娜、霜星与爱国者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如今也只是静静观望着霜火“过激”的举动。
“滚回去,跟皇帝老儿说,没有先例就去开创一个先例!”
“你们拒绝和平?”
“我没见到你们赦免哪怕一个感染者!”
“我们打算停止针对切尔诺伯格感染者的强制收容与强制劳动安排,这已是皇恩浩荡。”
“如果这也算恩情,请容我们拒绝。然后派出你们的利刃!派出你们的大炮!派出你们的军舰!看来帝国仍强大无比,在战胜我们之后、一定能陆续战胜卡西米尔、然后战胜你们渴望的炎国、有机会再教育一下哥伦比亚!”
“看来谈判已然破裂……”
“你拿到这纸文书的时候,应该心里早就有数了!它和废纸无异,它承认的东西我们早就得到了,而你们却想着动动嘴皮子就给我们套上枷锁!滚回圣骏堡继续做你们的美梦去吧,派个成年人过来谈判!”
柯西金子爵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随后一整排军官陆续跟随。
他们无言,沉闷的脚步声仿佛在进行抗议。
1095年1月14日,圣骏堡,艾尔米塔什宫,7:29
乌萨斯的冬天,唯有“肃杀”一词能够形容。
歉收的农民无助地饿死在农舍之中。
缺衣少食的感染者劳工倒在冰天雪地之中。
圣骏堡的流浪汉冻僵在积雪的街头。
浩瀚的阿提拉河也结上了坚实的冰面,以至于军车在上面可以畅通无阻。
但是无论怎样的冬天,都无法冻结艾尔米塔什宫中的喷泉。
尽管这座艾尔米塔什宫早已奢华到无以复加,但皇帝本人的早膳还是十分简朴的。
超大碗的燕麦粥,几片抹了果酱的面包,一份煎蛋与伊比利亚火腿,还有一杯提神用的炎国茶。
他还是挺能吃的。
“好了,今天就念到这里吧。”
进餐的时候,秘书一直在为皇帝朗诵卡西米尔的《中央新闻报》——皇帝不是很信任国内的媒体。昨天秘书为皇帝准备的是来自炎国的《稷府学报》。
“陛下,外交急报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就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你觉得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消息吗?”皇帝顺便擦了擦嘴,侍从随即上前为他重新打理了一下胡须。
“我还是建议您亲自过目,但如果您希望节约时间,我们也为您梳理了一下主要内容。”
皇帝的秘书随即吩咐自己的秘书递上了一张字条。
“老样子,确实不用看了。维特和柯西金是不是已经在等我了?”
“对,还有几位受您邀请前来的学者。”
“去问问他们,他们希望在哪里谈事情,大厅?书房?剧院?花园……不行,花园现在太冷了。对了,提前点好壁炉,壁炉的温度不要超过18℃,高温会使人迟钝。”
“知道了,陛下。”
餐桌收拾完毕之后,身着戎装、佩戴了大大小小勋章的皇帝走过长长的走廊——对于这条走廊,皇帝已经不屑于多看一眼了,但是两旁摆放的艺术品足以羡煞许多博物馆。
踏上长长的旋转楼梯,推开厚重的大门,屋内的达官显贵们齐齐行礼。
这里就是皇帝的书房——确切地说,这是皇帝对外人开放的书房、他还有好几间私人的书房。
一条长长的书桌摆放在屋内,书房内部还有两层、各式各样的书籍构成了一道又一道墙壁。在这里整理书籍说不定也能算高空作业了。
“柯西金,我听说你果不其然地一事无成地回来了。”皇帝用诙谐的语调问候道。
“陛下,我把参政会议上的要求十分忠实地向他们提出了。”
“参政会议……嗯,为什么我们有了帝国的议会,还需要这种会议呢?”
议长伊斯拉姆·维特直截了当地回答:
“那些将领与老家伙们在议会里并没有多少话语权,他们认为这样的会议才属于帝国的传统。”
“但我想……就算柯西金百分百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了,他们也不可能进行反思,对吧?”
“他们最善于从整片大地上找到问题,最不擅长从自己身上找到问题。”议长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当然如此,他们身上要是被找出问题了,那就有理由改革了。所以……在乌萨斯,任何官员都‘不会犯错’。”
皇帝先坐下之后,其余人才开始入座。
一名带着眼镜的官员进行了发言:
“陛下,无论我进行多少次调研、召开多少次会议,得到的结论都是:‘关停西北矿场的事,仍需暂缓,考虑到乌萨斯如今的经济形势和产业结构,西北矿场不能缺少廉价的劳动力供应’。”
“问题在于经济吗?”皇帝反问道。
“陛下,我想,这是因为,我们目前只能把问题推脱给经济,我们不敢把问题推脱给政体。”
皇帝看向了另外几位:
“邀请各位来,就是畅所欲言的。只要不反对君主制,什么话都可以在这里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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