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私兵?且看他们,如何撞碎在天境的剑刃上,成为我棋盘上,最鲜活的注脚。”
早朝时分,九皇子从宫殿后门步入朝堂。殿内烛火摇曳,文武百官已按品阶站好,袍袖间传来细碎的议论声。他缓步走上台阶,鎏金龙椅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坐下时听见自己心跳声混着廊外更鼓,咚咚作响。
“有禀起奏,无事退朝——”公公尖细的嗓音划破寂静。九皇子抬眼望去,只见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依次跨过门槛。四皇子腰间玉佩随步伐轻晃,正是皇后赐的羊脂玉;五皇子手按剑柄,指节因用力泛白;六皇子眼神躲闪,却在瞥见龙椅时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臣等有本奏!”四皇子越众而出,声音比往常高了几分。九皇子挑眉,指尖摩挲着龙椅扶手雕花,看他们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忙活着,心里冷笑:且看你们能闹出什么花样。
殿外忽然传来异动,像是盔甲摩擦声。六皇子嘴角扬起得意,五皇子按剑的手又紧了紧。九皇子却稳如泰山,目光扫过阶下官员——有的低头装聋作哑,有的攥紧笏板,唯有几位老臣皱着眉往殿外张望。
“陛下不在,这江山该换个人坐了!”四皇子突然拔剑,剑光映得他眼角通红。百官惊呼后退,却见九皇子缓缓起身。
“哦?换谁呢?”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像冰锥扎进众人耳膜。殿外突然响起金铁交鸣之声,喊杀声由远及近,却在靠近殿门时戛然而止。四皇子脸色骤变,握剑的手开始发抖。
九皇子话音未落,众人只见眼前虚影一闪,他竟已从龙椅上瞬移至四皇子面前!四皇子瞳孔骤缩,本能地想后退,却被九皇子指尖轻压肩头,如被山岳镇住般动弹不得。金銮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大臣们瞪圆双眼,笏板“啪嗒”落地也浑然不觉——他们从未见过有人能在眨眼间跨越数丈距离,这等身法简直超越凡人认知。
“五千私兵?”九皇子冷笑,指尖拂过四皇子颤抖的剑柄,“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天境之威。”他转头望向五皇子,目光落在其腰间染血的剑穗上,“这血...是你派去探路的先锋?可惜啊——”他忽然提高声音,声线如洪钟震得殿内烛火骤颤,“他们连朝堂的宫殿都进不来!”
五皇子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摸向腰间剑穗——那抹血色正是今早接到的“私兵已入城”的信号,此刻却成了笑话。六皇子踉跄后退,撞翻身后官员,喉间发出不成调的呢喃:“天境...天境高手不是传说吗...”
“传说?”九皇子忽然抬手,掌心向上虚握,殿外狂风骤起,卷着雪粒撞在廊柱上沙沙作响,“北境之战,我们七个天境高手一日伤敌数万,血流成河染边境城池。在北境皇宫杀的宫内侍卫不剩一人,你们当是戏文?”他指尖轻弹,四皇子腰间玉佩应声碎裂,“你以为我母妃怎么会有六位天境高手守护的 ,那是陛下和我母妃在西南的那个山谷时,天神赐下的,天神庙从建立之初便是天神亲临指定君贤先生为庙主,到现在几百年过去了,君贤先生现在还在宫里,前朝后期的那位受人敬仰的君贤大人,便是陛下身边的那位君贤先生。
满朝文武皆匍匐在地,额头贴着青砖发抖。不知是谁惊呼一声:“《人经》!他说的是《人经》!”殿内气氛骤凝——传说中记载天神庙有能到达天境奥秘的奇书《人经》,竟真的存在?九皇子竟修炼至此等境界?
“真以为天神庙是虚妄?”九皇子负手而立,衣摆无风自动,“本宫今日便让你们记住——”他扫视全场,目光落在皇后一党的几位权臣身上,“天境之下,众生皆蝼蚁。你们的谋逆之举,在绝对实力面前,不过是孩童过家家。”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玄风等人跨入殿门,六人衣襟上的血迹尚未干透。四皇子望着他们,忽然想起密报里“宫门守军离奇消失”的记载,此刻才惊觉——哪里是消失,分明是被天境高手徒手捏碎了咽喉!
“锦衣卫来人将几位皇子带下去。”九皇子淡淡挥手,四皇子三兄弟被锦衣卫拖走时,袍袖扫过满地碎玉。大臣们这才敢抬头,却见九皇子已回到龙椅上。说道:“还有事没有,没有就先退朝。”
“退朝。”九皇子话音落下,金銮殿内文武百官如蒙大赦,却连起身时都不敢抬头——他们怕对上那道如寒星般冷冽的目光。九皇子拂袖转身,玄风等五人如影随形,往大殿的后方殿外走去。
出得宫殿,春日的阳光竟有些刺眼。九皇子抬手遮了遮眉,望向吕少曦住的宫殿方向——那里此刻却是最安全的宫殿。他脚步未停,指尖摩挲着腰间玉佩,忽闻身后玄风低声道:“殿下,宫心吗的尸首已清理干净,赵全的舌头也拔了。”
“嗯。”九皇子应了声,目光掠过宫墙上新冒的绿芽,想起今早暗卫来报时,赵全还在御膳房往食盒里藏密信。如今那双手,怕是连端茶都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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