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慌了,坐到沙发上,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别哭了,听话,先去做掉,我给你钱。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再说。”
她扑到他怀里:“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要一生跟着你!”
他把手放在她背上,没吭声,没用力。此刻,她成了烫手的山芋,成了叮在腿上的蚂蟥。
“我知道你很懂事,不会为难我。你先去做掉,我再想办法。”他的心思是必须尽快解决摆在面前的难题,如果这事穿帮,问题就大了。
“要不,我回家把孩子生了,在老家等你。”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不行不行!纸能包住火?你们村上不查你?你就是太简单!”他站起来,离开她的身体,“你必须得听话,把孩子流掉,以后的事才好办。”
“那你得保证娶我!”她歪着脑袋,瞪着泪汪汪的天真的眸子。
肖一峰看了她一眼,那眸子,依然干净清澈,只是如今在肖一峰眼中,那成了无知与幼稚的象征。他不想多看她,越看越烦。他想起叶子,那是给你无限遐想的深潭;而梅春,是一眼见底的溪流,没意思。他脸上浮起厌恶的表情。
“嗯。”他模模糊糊应了一声。
“要不,你写一张保证书给我。”
“写有什么用?我要不爱你,娶了还可以离!我写在心里就行了。”他只想尽快做通她的思想工作。
“很痛吗?你陪我去?”
“好吧,我带你去。”当晚,他们又亲热了一次,但肖一峰觉得很勉强。
过了两天,他开车带她去外地一家医院做了人流,回家途中他给了她一万元,说要她自己买点营养品吃。
后来,叶子病了,他天天去守护。再后来,与叶子的关系上了一个台阶。
他又去了一次梅春那里,与她摊牌,他说:“我不想耽误你,你还年轻,应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我老婆坚决不同意与我离婚,我也不想拖着你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好一阵没说话,然后号啕大哭,哭得天崩地裂。他动了恻隐之心,抱着她,她哭得更伤心。
她说:“我要一直等你!我不要别人。”
他说:“不行呀,我离不了的。你比我小了这么多,跟着我你也不会幸福的。别傻了吧。”
那一夜,她不许他走,哭了一夜。
后来,他不去她那里,怕她再缠。她打电话,他有时接有时不接,发信息大都不回。
他说:“真的不可能了。”
她再打,他说:“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挂了。
梅春发信息过来:来当面解决。要不我去你单位和家里!
他又去了,梅春扬着脸,杏眼睁得滚圆,说:“到底怎么办?!”
他站在屋中说:“你说要怎么办吧?”
“要么马上离婚娶我!要么给我一百万!”昔日的小鸟变成了母夜叉。
“一百万?你把我拿去卖了吧!”一提到钱,他心里那点愧疚感全没了。
他只想逃,比李娟更讨厌的女人!
“我就是要你!”梅春抓着他的衣服。女人要是丧失了理智,一个比一个疯,一个比一个丑!肖一峰算是见识了,什么淑女?全是装的!
他想掰开她的手,她与他厮打起来,叫着:“你骗我!我要与你一起死!”
他的脸被抓破了,他把她推到了沙发上,她躺到地上打滚。头发乱了,沾上了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脸也哭得变了形,他站在那里看着她,觉得她真是奇丑无比,不仅丑,而且可恶、可恨!他只想逃跑!他走到门口,想一走了之,地上的女人一头撞到沙发上,说:“你敢走我就撞死!”他只好又回头耐着性子去扶她,说:“我想办法去弄点钱补偿你,你原谅我吧,算我对不起你。再怎么样,我们也有过美好的过去,只是现实不允许我们在一起。我们彼此理解好吗?”他又讲了很多,软硬兼施,梅春慢慢安静下来了,他说有要事得离开,临走时他说,“我想法去弄点钱,但弄不了很多。你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吧。”
后来梅春回去了,她妈妈做了她的工作,她也平静些了。最后,与肖一峰达成协议,十五万了结。肖一峰有私房钱,这些年与林英关系不好,能瞒的他就尽量瞒着她。只是这些钱都以高利息借给了别人,他从朋友手中讨了十万付给梅春,他怕一次付清后她又会吵。梅春提出,分手时要一条红围巾。
他答应了,送给她围巾的那天,他的心里有点难受。
梅春得了钱后没再找他,他也安心地与叶子谈恋爱了,他又买了红围巾送给叶子,叶子当时不知道他有红围巾情结。
梅春找了张大海后,打电话告诉了肖一峰,他说祝贺她。梅春说她妈妈的意思是要在订婚前把那余下的五万结清,以后互不相干。肖一峰答应了,梅春说她去拿,她想见他最后一面,以后永不相见。
那天,梅春来南溪见了他,他把五万元给了她,只拥抱了一会儿,叫她存好钱回去。可是因为下雪,班车停了,梅春在宾馆住了一天,还是没车,她发信息给他,要求他送她走,他很不情愿,又还得照办,这女孩撒起野来他实在招架不住。他只想送瘟神,快点送走这小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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