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这事儿总让我觉得太过顺利,心里头不踏实。”
一位较为年轻的将领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语气里也带着浓浓的担忧,“那孙飞可不是等闲之辈,咱们这般大张旗鼓地集结,他会毫无察觉?会不会故意示弱,给咱们设下陷阱?”
此言一出,营帐内气愤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顿时一片寂静,众人皆是一惊,面面相觑,彼此眼中都闪过一丝忧虑。
一直沉默坐在主位上的主帅山绒王绒拔智,缓缓站起身。
他身形魁梧,如山岳般沉稳,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久经沙场的威严。
绒拔智的目光冷峻,恰似两把锋利无比的刀刃,凛冽地扫过帐内众人。
所到之处,众人皆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被寒霜笼罩。
在这令人胆寒的目光审视下,整个营帐内鸦雀无声,唯有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紧接着,绒拔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蕴含着千钧之力:“诸位,不论前方是否布满陷阱,此刻咱们已然没有退路。你们瞧,马上就要入冬了,草原上的粮草日益紧缺,若是不能在这场战役中取胜,咱们整个部落都将陷入绝境。改变当下危局,就在此一役!”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承载着沉甸甸的责任。
“咱们肩负着整个部落的荣耀与希望,这一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绒拔智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将领,“各营务必严格按照计划行事,奋勇向前,不得有丝毫懈怠!战场上,唯有勇往直前,方能杀出一条血路,为我们的部落赢得生机。”
说到此处,绒拔智的语气陡然变得冰冷刺骨:“若有临阵退缩者,休怪我军法无情,定斩不饶!” 他的声音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众人的心头。将领们个个神情肃穆,纷纷挺直腰杆,眼神中透露出决然的斗志。
主帅的一番话,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点燃了众人心中的热血,让营帐内的气氛从凝重压抑,转而充满了视死如归的豪情壮志 。
众人纷纷单膝跪地,抱拳领命,随后站起身来,依次鱼贯走出营帐。他们步伐坚定,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绝,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残酷战斗。
营地中,士兵们正在紧张地做着战前准备。
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甲片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早晨的阳光,洒落在铠甲上,闪烁着森冷的幽光,仿佛无数双警惕的眼睛。
“阿力,你说咱们这一趟,能顺利拿下燕山城吗?”一个年轻的士兵,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不安问身旁的老兵。
被称作阿力的老兵,抬头看了看天色,啐了一口唾沫,说道:“少废话,咱当兵的,服从命令就行。怕啥,真到了战场上,杀红了眼,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话虽如此,阿力的眼神中,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不远处,战马们似乎也感受到了大战将至的紧张氛围,不安地刨着蹄子,喷着粗气。
马夫们一边轻声安抚,一边仔细检查着马具,确保万无一失。
而此时的燕山城墙上,守城的士兵们也丝毫不敢懈怠。他们手持长矛,目光警惕地望向城外旷野处。
深秋的城池,虽然出太阳,但凛冽的风如冰刀般割过脸颊。
城墙上,一名守城士兵裹紧身上破旧的棉衣,目光警惕地望向城外那一片死寂的空旷。
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风声,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发出的低吟。
他忍不住往旁边靠了靠,靠近身旁的战友,小声嘀咕起来:“哎,你说山绒军要晚几个小时来就好了啊?咱们主力部队马上就到了。现在倒好,时间全岔开了。”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抬手指向城外那片森林,“你瞧这城外那片森林,安静得不像话。按道理,山绒军都快兵临城下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心里啊,反而不踏实,总觉着有啥不好的事儿要发生。”
说罢,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
“别瞎想了,咱们只要守好这城墙,就是大功一件。管他山绒军几时来,咱们有坚固的城墙和强弓硬弩,还怕他们不成?”另一名士兵拍了拍同伴的肩膀,给自己也给对方打气。
山绒军这边,主帅一声令下,部队开始缓缓向燕山城逼近。
士兵们脚步轻缓,尽量不发出声响,整个队伍犹如一条黑色的巨蟒,在夜色中悄然游动。
当山绒军距离城墙越来越近时,突然,前方的地面毫无征兆地塌陷下去,伴随着战马的凄厉嘶鸣和士兵们的惊恐呼喊,走在前列的数十名士兵和战马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原来,这是左毅率领的小队精心布置的陷阱,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伪装物,下面却是深不见底的大坑,坑底布满了尖锐的竹签。
后面的士兵见状,惊恐地想要停下脚步,却被后面涌上来的人潮推着,不少人也跟着跌入陷阱。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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