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扰乱后,孙飞见好就收,又迅速带领小队撤退。山绒部落的众将被彻底激怒,他们的理智被愤怒完全冲垮,还想着前后夹击孙飞小队,率众疯狂追击。
刚追击出三百米,一阵剑雨铺天盖地的覆盖而来。
一时间山绒军顿时陷入混乱,死伤惨重,哭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只得败兴而归。
许多士兵在逃跑过程中,因为慌乱而相互踩踏,又造成了不少伤亡。
在这场激烈而残酷的骚扰与反骚扰战斗中,士兵们的心理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孙飞小队的士兵们在一次次的危险行动中,逐渐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变得更加勇敢和坚毅,但同时也对战争的残酷有了更深的体会,他们在生死边缘徘徊,每一次出击都可能是最后一次,因此对生命和战友的情谊也更加珍惜。
而山绒军的士兵们则从最初的愤怒和不屑,逐渐变得疲惫、沮丧和恐惧,他们在寒冷的夜晚被反复折腾,睡眠严重不足,精神几近崩溃,对明日的决战也开始产生了动摇和不安。
将领们也在这场战斗中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心理负担。
左毅时刻担心着孙飞和赵波的安危,同时又要谋划全局,他的内心焦虑不安,但又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做出正确的决策。
孙飞在带领小队骚扰敌军时,不仅要面对敌人的反击,还要考虑如何最大限度地保存自己的实力,他的心中既有对任务的责任感,又有对兄弟们生命的担忧。
赵波在布置陷阱和接应孙飞时,要考虑到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确保万无一失,他的压力也如山般沉重。
经过这一夜的折腾,山绒军疲惫不堪,士气低落,宛如一支被抽去了筋骨的队伍。而左毅这边,通过巧妙的战术安排,成功地达到了骚扰和削弱敌人的目的,为明日的大决战增添了几分胜算。
但他也清楚地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他们必须保持警惕,拖延阻挡山绒军到大部队抵达燕山城……
寒星渐隐,墨色的天幕被晨曦缓缓撕开,一缕缕阳光艰难地穿透晨雾,洒落在那片血迹斑斑的战场上。
昨夜的厮杀仿佛还在耳畔回响,凝滞的血在初阳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孙飞身披染血的战甲,屹立在山头,目光冷峻地俯瞰着山脚下略显狼狈的山绒军。风,撩动着他鬓角的发丝,可他的眼神中却并无多少胜利的喜悦。
毕竟,这不过是大战前的小小序曲罢了。他深知,今日山绒王亲率大军压境,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局势将比想象中更为严峻。
山绒军的营帐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山绒王骑在高头大马上,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猛地勒紧缰绳,马头扬起,嘶鸣不已。
“扎木尔!”山绒王怒吼一声,声如雷霆,“昨夜怎会如此狼狈?你究竟是怎么指挥的?今日,必须血洗此仇,否则,军法处置!”
扎木尔身形一震,慌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头垂得极低,心中满是懊恼与愤恨。
昨夜那一出,扎木尔算是彻底栽了跟头。他本想着趁盛乾前锋军立足未稳,来个下马威,杀杀他们的锐气。谁能想到,那些家伙狡猾得像一群成了精的狐狸。
本以为是一场轻松拿捏的突袭,结果变成了自己被戏耍。他带着兄弟们在黑暗里左冲右突,就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本想咬对方一口,结果牙崩了,脸还被扇了好几下。
等到好不容易稳住阵脚,一清点,兵力伤亡两千来人,还一个个都累得像被抽了筋似的。大家气喘吁吁、灰头土脸,别提多狼狈了。
现在,山绒王火冒三丈,那怒火就像要把人给生吞了。扎木尔低着头,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他可不服输,在心里暗暗发誓:“哼,今天非得把这面子找回来不可!我扎木尔可不是好惹的,孙飞那帮家伙,等着瞧吧,看我怎么把场子给找回来 ,让你们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孙飞这边,将士们经过一夜激战,身形虽显疲惫,可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毅,斗志昂扬。一名小兵紧握着长矛,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凑近旁边的战友,小声说道:“咱跟着孙将军,啥都不怕!咱军师谋略过人,定能带领我们击退敌军。”
战友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左毅站在临时搭建的营帐中,面色凝重,他召集来所有将领,目光如炬,沉声道:“今日之战,必是一场苦战。山绒军虽昨夜受挫、略显疲惫,但他们兵力雄厚,人数仍数倍于我们。我们必须按昨日商议的策略行事,先以灵活战术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再伺机而动。”
众将领纷纷抱拳,齐声应道:“末将领命!”
随着战鼓擂响,战斗正式打响。山绒军如汹涌的潮水般,漫山遍野地朝着左毅的阵营冲来,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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