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只是’，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不会发现了吧……
“怎么，有问题？”，十七问道。
甲子摇头，看了一眼女人，“你先出去吧。”
女人没有说话，起身便走向门口。
随着门被关上，甲子才重新又坐回了主位上。
“呼……”
他长呼一口气。
“刚才这位，是木子师兄的助理，当着她，有些话我不方便讲。”
“木子……”
十七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好在没有露出惊讶之色。
我问道：“这颗珠子，木子看上了？”
“对，昨天我们聊完我就联系了他，他现在正在拍一部电影，抽不开身，这才派助理过来的。”
“珠子我已经看了，没什么问题，只是在谈价格之前，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十七问道。
“如果我们的交易成功了，十七老板需要如实告诉我这颗珠子的来历。”
“希望你不要多想，明星们请‘天珠’，很在意这些的，来路不干净的话，他们怕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来历，比如呢？”，十七继续问道。
“比如上一家的持宝人是什么身份，这颗珠子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件，有没有被人供奉过，等等。”
“只要他们想知道的，十七你都有义务要说出来，就算不知道，那也要想办法调查清楚。”
“这……”
犹豫了一会儿，十七说道：“这有些难为我了，我上一家就是从一个贩子手里收来的，大致信息知道，具体的，我上哪调查去？”
甲子笑道：“呵呵，十七，你是聪明人，搭上一条渠道的好处，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多少人都上赶着为木子师兄做事，可他们没有机会。”
“而你不一样，佛祖赐予了你这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你会嫌麻烦吗？”
我在旁边一句话也没说，心里正推测着……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甲子就是嘉措嘴里那背后的人。
而且，结合刚才他看珠子时的表情来看，他八成就是要找会造假做旧的人。
十七啊，十七，先不要着急答应，拖一拖他。
心里正想着，旁边的十七说话了，“抱歉，甲老板，我还是不能给你打包票。”
“木子想要了解，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他，但要是一些特别的，我真没把握能查得到。”
甲子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万呢？”
“什么？！”
听后，十七脸上的肌肉都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别说他了，我听到这个价格之后，心里都不免激动了。
一千万……
这他妈得买多少年的古玩才能赚到啊！
“对。”，甲子笑着点头，“你没听错，就是一千万，买你这颗珠子，外带珠子的信息。”
没等十七说话，我直接问他：“甲子，一千万，你没开玩笑吧。”
“你觉得呢，姜哥？”
“价钱上的事，我有开过玩笑吗？”
十七没有再说话，看着桌上的茶碗，蹙眉沉思着。
“不着急，你先在这考虑考虑，姜哥，咱们换个房间，再聊聊你的这串嘎嘎如何？”
眼下我根本不好和十七单独说话，否则甲子一定会怀疑到我身上的。
既然这样，和他出去也好，让十七单独想一下。
于是，我答应道：“好，那走吧。”
起身前，我狠狠的掐了一下于十七的腿，示意要他冷静。
……
还是在昨天那个办公室，我俩进来的时候， 已经有一个人在里面坐着了。
听到有人进来，那人并没有起身，依旧背对着身子坐着，看穿着打扮，还有些熟悉。
是他！
脑中刚浮现出一个名字，就听甲子说道：“介绍一下，这位是芥子师兄，扎戈那措活佛的亲传弟子。”
芥子
昨晚在老叔家见到的那个黑僧。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见我原地愣着，甲子拍了一下我肩膀，示意我随便坐。
我远离芥子坐了下来，从这个角度看，只能看见他那被乱发遮住的侧脸。
原本以为对方能认出我来，但没想到的是，他一眼都没往我这边看，始终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忽视着我。
“姜哥，别介意，芥子师兄苦修惯了，不太爱跟人说话。”
“没事……”，我摇头道：“说说吧，你能出多少钱。”
甲子伸出手，我摘下嘎巴啦递了过去。
他先是将其转交到了芥子手上，随后才说道：“姜哥，你是内行，我用不着再跟你绕圈子。”
“你的这个东西是不错，昨天我也看了，但是利润空间就那么大，你总得给我留一口饭吧。”
“留一口……”，我笑着转头看向芥子，“恐怕不只是一口吧？”
“怎么不是一口，这串嘎儿顶天就是一百三到一百四之间，你不是不知道。”
“我出一百二，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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