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街边吃了一大碗手擀面，我们开车来到了写字楼。
我依旧是先给甲子打了个电话，之后，又嘱咐了一遍十七。
他还是第一次见甲子，以前只是托人电话联系过，能看的出，心里不免还是有些紧张的。
“兄弟，别紧张。”
“呃……”
“嗨，放心吧，哥。”，十七说道：“我就是头一次见这种名人，缓缓就好了。”
“什么名人，都是一个脖子顶一个脑袋，他甲子充其量是给那些明星跑腿的。”
“一会儿你见了他，千万别怯场，否则这戏就不好演了。”
“得嘞。”
上了电梯，来到他工作室门前，一位助理打扮女人已经在此等候了。
“您好，是姜老板吧。”
我点头。
“请进，老板在里面等您。”
我俩被带进了一间茶室，甲子此刻正坐在那在泡茶。
一见面，他便笑着招手。
“来了，姜哥，快坐。”
我点头寒暄，朝里面走了进去。
奇怪的是，那个助理女人并没有离开，甲子起身，把座位让给她，女人顺势接替了泡茶的工作。
我和十七坐在女人的对面，甲子则是坐在了茶桌的一侧。
这样的座次，不由得让我想起昨天和嘉措见面时的场景。
“朋友，我们见过吗，我怎么看你有些面熟？”，甲子率先说道。
十七笑了笑：“呵呵，是嘛，您是贵人多忘事啊，联系过，没见过面。”
“哦？您也是行里人？”
我介绍道：“这位是十七珠宝的老板，于十七，那颗天珠，就是他的。”
甲子一拍脑门，“奥，想起来了！”
“有个短视频账号叫‘拉萨十七’，是不是你！”
“对，正是。”
“哈哈，我经常刷到你，很喜欢你的视频。”
“小小年纪竟能有如此眼力，前途无量啊。”
十七客气道：“甲子老板过奖了，混口饭吃而已。”
“宝贝呢，拿出来开开眼吧。”
我没有说话，余光一直注意着对面的那个女人。
沉默数秒，十七开口说道：“东西先不着急看，我听说，甲子老板也对那颗天珠感兴趣？”
“好东西大家都喜欢，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啊，本来这颗珠子是我和姜老板之间的生意，您既不是中间人，也不是买卖双方，我倒想问问，您是什么意思？”
一句话，直接把甲子给问住了，他或许没想到，一个年轻人，居然敢上来就这么火药味十足的跟他说话。
“哈哈哈……”
“十七啊。”，甲子笑道：“你多虑了，大家都是生意人，不管是天珠还是嘎巴啦，也不管谁能最后成交，成交价多少，我心里都由衷的高兴。”
“我们都是喜马拉雅艺术的传播者，理应团结啊。”
不得不说，听到这话，我还是很佩服甲子的。
如此鸡鸣狗盗之事，竟能被他说的这么高尚。
呵呵……
喜马拉雅艺术的传播者
好大的‘牌坊’啊。
十七笑道：“甲老板，咱们不用绕圈子说话，太累。”
“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您是不是也看上那珠子了？”
“还是说，您看上了姜老板的那串嘎巴啦，不想让他跟我交换？”
“抱歉，原谅我说话直，心里没底的生意，利润再高，我也不会做的。”
甲子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对核桃盘了起来，一分多钟的时间，我们四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姜哥。”
我转头看向他。
“你的这位朋友好像对我意见很大呀，怎么，是觉得我在跟他抢生意？”
此时，我该说话了。
“呵呵……”
“甲子啊。”
这次我直接叫他的名字，抛去了老师的称呼，有了昨天的铺垫，那些虚情假意的客套根本不再需要。
“别误会，实话说，那颗珠子，十七也是从别人手里收来的，就在今天上午，珠子才正式算是他的了。”
“我来你这，他是执意要跟着，没有事先跟你打招呼，有些唐突了。”
说到这，我看了一眼左边的十七，“十七啊，甲子也不是外人，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吧。”
“……”
十七故作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有一个客户，正在找一条极品的嘎巴啦，姜老板那条，他看上了，愿意出高价儿。”
“那颗九眼的价值自然要更高，可是， 我没有对应的买主，也没有渠道，留在手里只能碰运气。”
“东西再好，没人买等于零，所以我才忍痛和姜哥交换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猜的没错。”甲子脸上的不悦当即消失，转而笑道：“十七，你的戒备我能理解，既然你坦诚，那我也不藏私了。”
“那条嘎嘎，昨天我已经看过实物了，极品无疑，如果今天能确定那颗珠子也没问题的话，这两样，我都有收的想法。”
“你们没有渠道，我有，你有一客户能收，我的客户，已经排长队了。”
“你说的没错，东西再好，卖不出去等于零，所以十七，要会合作，知道吗？”
这话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他在同时向我们两人抛橄榄枝。
我拍了一下十七的大腿，“傻啊，你的客户能有甲老板的多？”
“还不快点拿出来。”
此时，是最适合拿出珠子的时候。
要是刚才一上来就客客气气的给甲子看，一定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但现在不同了，最起码在甲子看来，十七并不是那种盲目看见利益的人，而是做事情有头脑、有思路、有原则。
谁都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只有这样，才会引起对方的重视。
从珠子亮相的那一刻开始，甲子的眼就没从上面移开过。
包括对面的那个女人，她也侧头多看了几眼。
房间内再次陷入沉默。
甲子看的很仔细，几乎每一处细节都检查了一遍。
而且，当看到拼接的地方时，他还特意用了放大镜。
良久
“莎莎，倒茶。”
话落，女人起身给我二人倒上了一杯刚泡好的茶水，随后又给甲子倒了一杯。
“东西没错，是一颗至纯九眼天珠，和木子师兄那颗很像啊。”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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