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天空下,两道身影在荒芜的大地上缓慢前行。
"可恶的红心,说好这次不会爆了,结果又爆了!"
简长生一边背着昏迷不醒的陈伶,一边咬牙切齿地抱怨。
“你就只会给我们俩上强度是吧?幸好这次梅花也在,不然你就等死吧你!"
陈伶的脑袋无力地垂在简长生肩头,看起来狼狈不堪。
简长生能感觉到背上传来微弱的呼吸,至少人还活着。
虽然每次红心进入U盘后都是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
走在一旁的张可凡依旧保持着那副冷漠的表情,对简长生的抱怨充耳不闻。
毕竟陈伶又爆了这种事,任谁经历多了都会麻木。
"喂,梅花,"
简长生突然凑近张可凡,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你说我们这次去天枢界域的任务是什么?要找到天枢君的藏匿地点吗?"
两人脚下的土地呈现出不自然的灰黑色,像是被某种力量污染过。
远处隐约可见扭曲变异的植物,在微风中发出诡异的沙沙声。
张可凡摇摇头,黑色风衣在风中轻轻摆动:
"我也不清楚。之前都是楚牧云直接安排任务给我。"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或者灰王。"
"说到那个碎尸......啊不是,黑桃7,"
简长生突然来了兴致,"梅花你是怎么跟他认识的?我好像听白也前辈提过,你不是极光界域的人吧?"
张可凡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的记忆就像被撕碎的纸片,只剩下零星的片段。
"具体怎么认识的我也不太记得了,"
张可凡轻声说,声音几乎要被风吹散,"只记得醒来时,他和红心9就在我面前。
黑桃7当时看我的眼神.....就像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简长生敏锐地注意到张可凡的手指微微蜷缩,显然那段回忆并不愉快。
他识趣地转移话题:"现在我们6字辈已经齐了三个了,你说方块6会不会在天枢界域?"
"可能吧。"张可凡的目光投向远方,"很多黄昏社的前辈我们都没见过。也许他在其他界域执行任务。"
简长生突然想到什么,表情变得古怪起来:"对了,天枢界域应该也有黑桃7的产业吧?那家伙不是到处都有生意吗?"
"嗯。"
张可凡点头,"他的产业遍布各大界域,南海、灵虚、甚至无极界域都有。
那些权贵们为了保命,送黄金都算轻的。"
简长生吹了声口哨:"难怪你也这么有钱。跟着那个解剖狂魔混,油水不少啊?"
张可凡嘴角勾起一抹罕见的笑意:"羡慕?要不要换一下?每天抽你一管血,偶尔心血来潮解剖看看......"
他的目光在简长生身上游走,像是在考虑从哪里下刀。
简长生顿时打了个寒颤,脑海中浮现自己被绑在手术台上,楚牧云拿着手术刀微笑的画面。
"算了算了!"他连连摆手,"我还是靠自己吧!"
就在简长生准备继续贫嘴时,张可凡突然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望向远方。
简长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卧槽!界域列车!"
远处的地平线上,一列漆黑的列车正以惊人的速度驶来,车身上布满了复杂的符文,在灰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简长生顿时双眼放光,背着陈伶就冲了出去:"梅花,我先走一步!"
张可凡却皱起眉头。
在那列车上,他感知到一股异常的气息,让他本能地警惕起来。
简长生可不管这些,他迈开那双引以为傲的大长腿,在轨道旁狂奔。
"这破车就不能慢点吗!"
眼看距离越拉越远,简长生咬破手指,鲜血在空中凝结成诡异的形状
——【滴血陀】发动!
列车内,孙不眠正靠在窗边假寐。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摘下鼻梁上的小圆墨镜。
不知道为什么,孙不眠察觉到了一股心悸的气息。
【吉凶占】
在他的特殊视野中,金色与黑色的气息如潮水般交织涌动。
——半吉半凶。
"有意思....."
孙不眠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窗框。
窗外,一个背着人的身影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追赶列车,而远处,那个年轻人依然站在原地,却给他更大的压迫感。
"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孙不眠喃喃自语,“是绛天教的人?不对,他们是赤星的信徒,用不了神道,还是融合派?”
就在他思索间,远处的界域列车突然发出刺耳的汽笛声。
铁轮与轨道摩擦迸溅出耀眼的火花,原本匀速行驶的庞然大物突然开始加速。
列车上,几个乘客正惊恐地扒在窗边。
他们看见荒野中那个浑身是血狂奔而来的身影,还以为是灾厄追袭,吓得连连拍打驾驶舱的隔板。
"王昌龄马!玩我是吧?!"
简长生眼睁睁看着列车突然提速,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他可不想背着陈伶走向天枢界域。
"妈的,拼了!"
他咬牙拔出腰间短刀,毫不犹豫地朝自己大腿扎去。
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剧痛化作滚烫的力量流遍全身,简长生的速度陡然提升,在身后拖出一道血雾凝成的残影。
就在简长生指尖即将触碰到车厢扶梯的刹那,最后那节车厢的门突然无声滑开。
一个身着唐装鼻梁戴着小墨镜的青年缓步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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