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有传言说你来到了世界树,约纳莱亚,”奥凯尔说,“或者我现在该称呼你为萨尔西娅了?”
“我不在乎你怎么称呼我,地狱来的家伙,”萨尔西娅说,“你杀了我的朋友,我是来讨回公道的。代价就是你在这个世界以及下一个世界,还有再下一个世界的性命。”
奥凯尔哼了一声,鼻孔里喷出一股浓烟,“我和默格尔玩了一场有意思的游戏。可惜啊,最后,他死得像个孬种。至于你,我很乐意再烧死你一个小跟班,但现在既不是我们较量的时间,也不是地方。在这儿,你不过是个嘤嘤啼哭的婴儿罢了。根本没什么挑战性。”
“那你倒是跟刚刚被我们屠戮了数百人的斯卡拉赫炮灰们说说这话呀,”萨尔西娅说。
奥凯尔轻蔑地看了一眼部落,“这些家伙?他们不算什么,不过是个小干扰罢了。”
他在空中旋转起来,像尼尔比安舞者一样挥舞着手臂。
就在这时,杜根听到了一阵声音:一阵遥远的嗡嗡声,就像一大群体型巨大的鸟在扇动翅膀。是鸟,还是……
一群龙拍打着翅膀飞过沙漠,从它们大张的嘴里喷出火焰。几十条龙,从各个方向逼近过来。
“你能相信这个世界的龙通常是不会喷火的吗?”奥凯尔说,“简直是荒谬!这可不行。所以我一直在试验培育一个新品种。它们可比它们的风暴龙祖先笨多了——真的就跟牲畜没什么两样——但用来达成我的目的倒是足够了。”
萨尔西娅明显有些动摇了,她声音紧绷地说道:“如果你今天没打算杀我,那你有什么提议?”
“等你准备好不再只是象征性地抵抗时,我们再碰面,”奥凯尔说,“九个当地年的时间应该够了。他们管这叫一纪。对这个荒唐的世界来说,这是个荒唐的叫法。”
“如你所愿,”萨尔西娅咬着牙说道,“九年之后,我们战场上见。”
“我很期待呢,”奥凯尔说。
几年后,在他们长时间停留于萨尔西娅位于安比埃拉里内花园城的宫殿期间,有一次,杜根正在阳光房里躺着休息,一片阴影落在了他的脸上。他睁开眼睛,看到萨尔西娅站在一扇宽大的窗户前,望着窗外的城市。
“女神?”他问道。
萨尔西娅听到他的称呼,眉毛微微一动,她可不喜欢他这么叫她。当然,这正是他这么叫的原因。
“你加入我的核心圈子已经七年了,”她说,“我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忠诚的朋友了。但在我所有最亲近的伙伴当中,只有你拒绝了我让你做我侍从的提议。”
杜根皱起眉头。她早就知道他拒绝的原因了。一想到要受别人管束——哪怕对方像萨尔西娅这么仁慈——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而且最近他又想到了一些别的原因,这让他更加坚定了拒绝的决心。
她抬起手,“我不想重提旧话引发争论了。事实上,这或许对我们有利。你尤其不容易被人操控。”
杜根没说话,他开始明白她这话的意图了,他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我担心我的一个侍从可能对其他人施加了不当的影响,”她叹了口气,“也包括对我自己。让我们对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一些事都视而不见。”
“安杜伊斯,”他说。
她瞪大了眼睛,“你察觉到了?”
“我有所怀疑,”杜根说,“但证据不足,还没法下判断。”
“嗯,也许这个能帮你做出判断。目前,我更相信你的判断,而不是我自己的。”
他皱起眉头,看到她如此自我怀疑,他心里很是不安。
“有人一直在打我那些夜之侍女的主意,”她继续说道,“你知道这事可能是谁干的。我想让你和拉格诺尔德、安杜伊斯一起去下城区查一查。找到那个责任人,把他带到我这儿来。”
“他们出脑子,我出力气,”他笑着对她说。
“我们都知道不是这么回事,”萨尔西娅说,“但要是这么说能让他们信以为真,那也行。”
“为什么这事要我们去办呀?”拉格诺尔德一边嘟囔着,一边走进下层花园,“这事让卫兵去处理不行吗?”
“女神吩咐了,我们就得去,”杜根说。
夜之侍女们把他们领进住处,杜根弯腰费力地挤过房门时,她们警惕地看着他。
“她在里面,”一个年轻的德伦盖塞指着其中一间卧室说道。
卧室里,另一个德伦盖塞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嘴角满是白沫,耳朵里有血渗出来。
“你看到是谁干的了吗?”拉格诺尔德一边检查她头部是否有受伤的迹象,一边问道。
“我……算是看到了吧,”夜之侍女说。
拉格诺尔德期待地看着她,“那他长什么样?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我当时睡着了!就和她在同一个房间里。我醒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不过我做了个梦……”
“一个梦,”拉格诺尔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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