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斯基娅皱起了眉头,“那怎么能算是一种改进呢?”
“因为如果我们能获取你神谕界面的源代码,我们就能让它做任何事,”弗格斯说。
“任何事?”萨斯基娅说,“比如什么?凭空变个三明治出来?”
“任何电脑能做的事,”弗格斯说,“所以只能是虚拟的三明治。但我们可以,比如说,创建一个网络浏览器。”
“一个网络浏览器,”萨斯基娅说,“在我们的脑袋里。”
“对呀。我是说,你的魔法本质上就是知识魔法,对吧?”弗格斯说,“互联网不就是地球上最大的知识来源吗?我们可以把我们的大脑直接接入那个源头呀。”
“我想神谕浏览器应该是只读的,”拉吉说,“它不会连接到实体服务器,只是获取外界已经存在的数据。没有握手协议,完全不会留下数字足迹。我们没办法上传任何东西,但这会让我们完全无法被追踪。”
“听起来确实挺有用的,”萨斯基娅说,“维克多·斯托罗任科的人在保护我们的上网隐私方面做得挺好的,但总还是有被人追踪到的风险。”
这能行得通吗?她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行啊。只是她之前从来没试过罢了。
她双手抱头,闭上眼睛,集中精力想象神谕网络浏览器会是什么样子,它会接入什么样的数据。几分钟后,在她紧闭的眼皮后面,一个模糊的窗口开始渐渐成形了。
“你在干什么呢?”弗格斯问道。
“在我脑袋里召唤一个网络浏览器呢。”萨斯基娅说。
接着是一阵漫长而尴尬的沉默。然后弗格斯笑了起来,“所以说不需要是程序员也能做到咯?”
“当然不需要,”她说,“我之前召唤其他任何界面层的时候也不需要是程序员呀。那这个为什么就会不一样呢?”
“太取巧了,”弗格斯嘟囔着,“你要是知道哪怕编个最简单的程序都有多难就好了……”
“哦,我知道,”她说,“我以前每天都跟你一起工作,记得吧?你那些骂骂咧咧的话就让我知道编程是怎么回事了。也就是说,我自己可从来不想干这事儿。”
一个小时后,她的神谕浏览器看上去已经足够稳定,可以使用了。她试着打开了一篇关于土豚的维基百科文章。然后又在弗格斯的笔记本电脑上打开了同一个网页。两者确实一模一样。她很满意,就给每个眷属都发了一份浏览器副本让他们去摆弄——甚至也发给了鲁希尔德,尽管她不知道这位前矮人朋友会拿它做什么。
但她没就此止步。她自己用不着界面的源代码,也不需要终端或者文本编辑器。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就不一样了。他们是程序员呀。有了合适的工具,他们也许能创造出她想都没想过的东西呢。所以要是有可能的话,为什么不给他们想要的东西呢?
几个小时后,在上网查了一些编程工具的资料后,她创造出了一个看起来至少能派上用场的东西。她按照一些基本的操作指南,“编译”了几行代码,然后“执行”了它们。一条消息滚动条在她眼前展开,上面写着:
你好,世界!
哈,好像也没那么难嘛。她很清楚自己做的算不上真正的编程,只是盲目地复制了几行代码而已。但重要的是,它成功了!她的朋友们可以用这个。
“尽量别把什么东西搞坏了,”她把工具递给拉吉、弗格斯和戴夫的时候说道。
“我们尽量,”弗格斯说,“但估计会搞砸。不打破几个虚拟的鸡蛋,可做不出虚拟的煎蛋卷呀。”
“我怎么感觉我要后悔这么做了呢?”萨斯基娅说,“我甚至都不想知道你们打算拿它做什么。”
“让它运行《毁灭战士》,”弗格斯说,“也许还能给六足机甲做些软件升级呢。”
第二天一大早,萨斯基娅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她看了一眼小地图,立刻就完全清醒了过来。那些颜色显示来者不善。倒也不是那种见了就要开枪的那种,但门外面的那些人可不是她想让发现自己的那种人。
奥拉夫已经朝门口走去了。
“拖住他们!”萨斯基娅压低声音说道,同时把妈妈和朋友们赶到屋后,六足机甲就停在那儿。他们都钻进机甲里,在紧张的沉默中等待着,这时奥拉夫正在和两名警察交谈。
警察粗略地搜查了一下房子,然后就离开了,甚至都没费心去检查棚子或者停放六足机甲的后院。
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后,萨斯基娅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有点怪怪的。
“有什么好笑的?”拉吉问道。
“其实也没那么好笑,就是个荒唐的巧合,”萨斯基娅说。她看了一眼鲁希尔德,鲁希尔德冲她无奈地笑了笑。
回到屋里后,奥拉夫告诉他们,警察正在搜寻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有人最后一次看到他就在这房子附近。奥拉夫不想让伊万惹上麻烦,就矢口否认知道这事。萨斯基娅偷听到警察之间以及他们和总部同事的对话后,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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