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心哑然失笑。
你搞笑了。
弄半天,不是想着让新雅也配套地产,进军你们的商业地产呗。
你跟尤雅商量了没有?
你就只管煽动?
秦安明需要表决。
他一提议,一百多人一大半都举手了,董事会工作人员上来统计,一口气统计完。
然后让反对的举手,沈在心和郑子瑜两个人高高举手。
本来大家都不举手的,看老大举手了,才稀稀拉拉举起来几只,其它的,刚才大面积举过了。
统计的结果最终宣布出来:“赞成31.1%,反对66.8%。”
台上台下一阵喧闹。
闹不闹无所谓,郑子瑜有5%的期权,就是没她,自己加上尤雅,也是绝对控股,能让秦安明这种混进来的,穿着羊皮的狼偷了家?
他咋投他都是少数派。
这还是郑子瑜没有提前说明情况,很多管理人员被他蒙蔽,苦于老楼修缮的困扰,想走出去而附和的。
秦安明在台上质疑,董事会工作人员小声给他答疑。
他突然站起来了,脱口来了一句:“弄半天,这投票不是骗人吗,股份都在他两口子手里。”
董事会结束,秦安明先到外面了。
中途他就出去了,此时身穿蓝色衬衣,下身米白色裤子,两个手指头勾着自己的西装,背靠着他的豪车,等着沈在心。
他在人群中看到了沈在心了,只是开会的时候,没有多说,没办法,二人仇恨值不低,他只需在人群中看一眼就能看到。
沈在心无奈走过去。
秦安明倨傲地问他:“低调得很嘛,藏在下面的人群里,哎,问你呢,尤总把股权还给你了?”
沈在心说:“应该是吧。”
秦安明说:“你回去问问尤雅,她到底想干什么?尤泰达那边要撤不说,新雅这么好的公司,半点都不进取。”
沈在心故意说:“啊,是吗,我跟尤雅离婚了,现在不熟,话带不到。反正我知道你们秦家是个坑,光想用别人的土去填你们的坑,你们自己经营呀,业绩不好的店,要我,我也砍掉止损呢。”
秦安明说:“法克。每次你一张嘴就让人冒火,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什么叫我们家是坑?”
沈在心问:“不是坑吗,你到处拉别人投资?真要有投资价值,别人不知道自己去,还要你拉着走?”
秦安明无奈说:“你听报告了没有,你听报告的话,听到什么了,这些商场光老楼修缮都过亿,过亿你能买一家新商场你知道不知道?”
沈在心摇摇头:“便宜没好货,你们家一味盲目扩张,又是家族化治理,管理不到位,完蛋在即……”
秦安明上前一步。
沈在心说:“想动手呀。”
身后姚斌戴着墨镜,打开车门下来。
沈在心说:“我现在有了点钱,如果你们家的房产足够便宜,地方很好,说不定有我看上的呢。没事儿给我发一发图,别忽视了大客户。”
秦安明骂道:“戴绿帽换俩钱,嘚瑟,你女儿长得像你不像你?”
沈在心哑然失笑,还找我这茬呢,他回应说:“啊呀,妹夫你还没生呢,我想知道你行不行呀?”
互攻疼处。
但秦安明攻来的一点都不疼,沈在心太清楚了,百香就是自己亲生的。
秦安明气愤地说:“那是姓尤的生不出来。”
沈在心去车里撕了张便签,写了电话、姓名扔给他:“还嘴硬,尤雅都能生,尤玉不能生呀?正好我知道一家生殖中心的联系方式,去看看吧,不要忌医讳疾,不早点去看,能治现在不治,过几年恐怕就彻底完蛋了。”
这是照胸一刀又撒了不少盐。
沈在心进了自己的车,等姚斌进来发动车辆,这就扬长而去。
半路上给尤雅打了个电话。
第一是讲讲自己董事会上的见闻,第二就是她和姜惟那儿一切都好的话,自己就不久留了,直接回余市。
尤雅开玩笑说:“你肯定没有老三?跟逃一样跑了?”
沈在心说:“主要是没想过惠好能买下来这么顺利,眼下它和金城那边有的地方店挨店,金城跟友谊商场又不是一家,我怕我不回去,夏总跟钱争鸣、老俞会分不均,我在后面默默支持你们好了。”
尤雅说:“做空秦城地产,我挣了三十多个亿,你要需要,我给你转过去一些?”
沈在心说:“我不需要,你留着对付秦城地产吧,反正我觉得他也是不疼不痒的,未必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想了一下,这种我们说千亿级别的企业,实际上都上万亿的公司,千亿是净值而没包括它们的负债和杠杆,它这种巨无霸的体量,要倒台,则一定不是我们推倒的,而是大环境催动的,比如三、四线城市萎缩,高周转模式失灵,融资环境恶化等等,所以你不要高估自己,做空挣了钱,不要得意忘形,要马上在暗处藏好……”
他又说:“我记得有人说过,像秦城地产这种企业,就是自己想倒台,轻来轻去,说不定国家也不会让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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