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盟主身死,你休要在这里谣言惑众!”
“信与不信不重要,你们只需告诉我是去还是留?”
“看来那些叛离的信人也是受了你的挑唆!我今日就杀了你这个祸害!”
中年汉子说罢提刀就要朝薛锦刺去,可还没靠近几只飞镖就从暗处飞了出来,虽然被他一一避开,可洞中的气氛霎时间也冷到了极点。
“咣啷!”
其他的信头见状纷纷拿起了兵器,只是却并不全是对准了薛锦。
“要么离开信盟,要么死”
“原来他们早就与你勾结了…”
“姚信头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都是卖命,卖给谁不是卖?”
看着那些站在薛锦身前的信头,中年汉子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
“我姚界今日就把话说明了,要我叛离信盟绝无可能!”
“我等唯姚前辈马首是瞻!”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先杀了你们,再去找…”
(“叮!”)
一把从角落飞来的匕首切断了她的言语,飞身踏过桌面,戴着斗笠的景星在众目睽睽下拔剑径直刺向了薛锦。
“我们也杀出去!”
眼看有人先出手,其他的信人也不再等待,薛锦两手握着剑柄死死抵住了身前剑,咫尺的距离,四目相视,漠然锐利的眼神中强烈的胜负欲在无息中蔓延。
“咣!咣!咣!”
无视周遭混战的人,两人从狭窄的洞中一直斗到了开阔的林地。
衣衫随动作翻飞,薛锦面容冷峻,只见她脚下轻点身似闪电一般持剑朝着景星刺去。眼看被她巧妙避开了,转而又挑落了她头上的斗笠和面罩。
不甘示弱的景星一个空中翻动越到了她的身后,在她来不及转身之时,挥剑斩开了她的发冠。乌黑的秀发散开,一缕断发也随之飘下。
回身看着落在几丈外的身影,薛锦看了一眼自己散下的头发,脸上没有不悦反而露出了一抹飒爽的笑容。
“我还道信盟还有我不知晓的高手,没想到是故人归来,看来你不仅解了毒,武艺也更胜从前。”
“为什么叛逃信盟?”
“我身为信人却暗中助风鹤行事,此举犯了信盟盟规,商筑不留我,我不逃就是死”
“你投奔了他…所以瓦解信盟的人也是他的授意”
“可惜你是商筑义女,又与风鹤有旧怨,不然我还真想邀你一同离开信盟”
“…他究竟意欲何为…”
“信盟是把好刀,可刀还是要握在自己手里最好”
“……”
“虽然如今我们已不是同盟,但行事所图却是一样,你既回来,可愿暂时将我瓦解信盟一事搁置,同我一起去一趟濮阳,替陛下做一件要紧的事”
……
打开的大门外,手持血刀的薛锦与耿阳一起站在倒地的尸首之间,禁军和她带来的黑衣人则将放下兵器的私兵押到了一旁。
“荣平泰逃了”
邹廷穆一家的尸身被信人从大牢中抬了出来,俯视着面前死不瞑目的荣平西和满地的鲜血,李逡正的眉头皱得像是打了死结。
景星站在箱子前翻看着里面的卷宗,脸上的神情也十分沉重。
“我去追,你们护送这些东西带回筑京”
将手上的卷宗后,她漠然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可方才还在门外的薛锦却迎面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去追,你先和他们回筑京吧”
“……”
明光殿
岳灵泽正抬着手臂让宫人丈量尺寸,一旁的宫女手捧着各种衣料和图样配饰,朱典恭敬地冲他行了个礼。
“这些都是陛下立后时要用的礼服图样和配饰,还请陛下过目”
“你替朕择选就好,这些小事不必再来问朕”
“是…”
“国事繁重,立后之事多亏有你”
“小臣惶恐”
抖了抖衣袖,岳灵泽来到了他的身前亲自扶起了他弯下的身体。
“皇后的凤冠已成,朱侍郎一会儿就亲自走一趟太师府送去吧”
“是”
抬眸看向他有些苍白却和颜悦色的脸,朱典微微一愣后往后退了退又作了个揖。
“嗯”…
太师府
荣嘉韵的院子被护卫围得水泄不通,屋子里岳芸襄温柔地将碗中的汤药喂到了荣嘉韵的嘴边,可不等喝下她就又趴在床边吐了起来,见此情形岳芸襄又忙将碗放到了婢女手中,心疼地帮拍起了背。
“来人,去取些酸杏来”
“是”
“娘~我好难受”
“过阵子就好了,有娘在别担心”…
书房
一袭褐色华服的荣玄坐在矮几前,跪坐在他面前的荣连文将烹好的茶水呈到了他的面前。
“那个都尉可有下落了?”
“立阿韵为后的消息一出他就逃了,派出去的人还在寻”
“此事你不必理会了,另有一件要事要由你去做”
“父亲是要我去濮阳?”
“是去边城,义军当日兵分两路,一路以顾衾为首留守边城,另一路则随耿阳做了皇城禁军。我着人探得顾衾此人贪慕荣华,心志不坚,你可以利诱其为我们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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