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杀啊!”
两股分明的势力在门前混战在了一起,进退之间喷洒的血液染红了狰狞的面容,一阵厮杀拉扯之后耿阳将进门的荣府私兵逼退到了门外,将被撞开的门重新合上后挡在了身后。
“放箭!”
(“咻咻咻…”
“铛铛铛…”)
杀气腾腾的耿阳和禁军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挥剑迎战不断冲上的敌人。
眼见正门难攻,荣平西和荣平泰便率领部分私兵从府衙鲜为人知的一条通道杀进了院中。
大牢里邹廷穆一家听着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动静都害怕地缩着靠在了一起。
不多时急促的脚步声又从外面匆匆靠近,远远看着突然带人出现的荣平泰,目光黯淡的邹廷穆眼神顿时明亮了起来。
“大人!小人就知道您不会…”
(“噗呲!”)
以为他是来救自己,邹廷穆欢喜地正说着,不等话说完就觉腹部突然一痛。
“呃…”
“一个不留,杀!”
“是!”
(“咣当!”)
“啊!”…
院落里荣平西带人将李逡正和剩下的禁军包围了起来,门外的厮杀声不断,知道耿阳已分身乏术,李逡正也握紧了手里的剑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啊!”
面前的士兵如虎狼一般冲出,荣平西紧盯着挡在箱子前艰难用剑阻挡荣府私兵的李逡正缓缓拔出了泛着冷光的长刀。
“敢与我荣家作对,我定要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铛!”
两手握着剑柄咬牙挥开了身前的刀,并不精通武艺的李逡正狼狈地躲避着接连扑来的敌人,手臂也在混乱中被砍伤。
“砰!”
被一脚踢飞的禁军不受控制地飞来,压得他一起撞向了木箱。
看着已提刀来到面前的荣平西,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把推开那禁军的同时自己也滚到了一旁。
“咣!”
手中的刀刃在危机时刻几乎是本能一般护在了身前,拦住了从上方砍下的刀。
“啊!”
颤抖的手随着荣平西加重的力道无奈后退,锋利的刀锋一点点砍入他的肩头,剧烈的疼痛令他汗如雨下,也抽走了身体仅剩的一点力气,就在他认定今夜或许真的难逃此劫时,耳畔却突然传来了一阵羽箭刺破空气的声音。
(“咻咻咻!”)
一群黑衣人在箭矢落下后从屋顶一跃而下,荣平西也在猝不及防之际被一道强力挑落了刀刃,还未看清来人的相貌就被从脖颈处划过的剑锋瞬间封喉。
捂着鲜血喷涌的脖子,他瞪大了双眼看向了面前的斗笠人片刻后不甘地倒在了地上。
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很快将院落里的敌人清除殆尽,李逡正靠着箱子吐了一口浊气后才扶着地面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
“阁下是…”
景星回身不紧不慢地抬起了头露出了斗笠下清冷秀丽的脸。
“信盟,景星”
半月前…
从怀远离开景星同张伯马不停蹄地奔往筑京,可还未入筑京就遇到了从薛锦手下逃脱一路往北的汪肆。
“薛锦叛离信盟,趁盟主不在鼓动便信人离开信盟投奔于她”
“你的伤是她所为?”
“是,她想让我带着剩下的信人追随她,我不从她便起了杀心”
坐在火堆前的汪肆捂着还未好全的伤处咬牙一脸愤恨,景星却似是陷入了思索。
“一个薛锦怕是不足以让这么多信人在一夕之间倒戈”
“少盟主怀疑她只是替人行事,可会是谁要对信盟出手呢?”
“她叛离之后的去向你们可知晓?”
“只知新帝登基后她曾出入宫中,此外便再难获悉她的行踪。”
“宫中…”
“难道是皇帝?”
“不会”
“少盟主,打探到消息了,她假借盟主之令传信盟剩下各据点的信头在寿龟山一聚”…
灰色的山体上植被稀疏,陡峭的山壁犹如斧劈刀削,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只伏在地上巨龟。
黑暗的溶洞内四处都插着火把,散落分布的几张桌子前坐满了从各处赶来的信头,个个都面色凝重戒备地留意着周围的人,整个地下溶洞安静无声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
景星戴着斗笠和面巾坐在火把旁边的桌前默不作声地替自己和同桌的三个信人倒上了水。
手中的水壶才放下,一身黑红衣袍的薛锦便从洞外走了进来打破了溶洞内的沉默。
“诸位久等了”
“你是…薛锦?!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既召集各位前来,又岂有不现身之理”
“是你发了盟主令?!怎么可能?”…
“你对盟主做了什么?!”
看着站在正中央的薛锦,一位身着劲装的中年汉子当即就抽出了桌面上的刀,蹙眉发出了一声冷冷的质问。
“他死了”
“什么?!”
“我今日叫你们来,就是顾念往日同盟之谊,来给你们和你们手下的信人指条明路,离开信盟与我一同效力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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