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二郎,你终于来了!”
高台上的幕布之后,青羽掀开幕布一角,仰头看向半空,妩媚秋波闪闪发亮。
“娘子,今晚的诗会魁首怕是房二郎无疑了!”一旁的娟儿一脸兴奋。
随着房俊的高调出场,现场的气氛瞬间攀升至巅峰!
“大相,这房二郎在大唐文坛中竟也有这般影响力?!”人群外围,塞玛噶看着欢声雷动的场面,满脸震撼。
“嗯!”禄东赞点头,目光灼灼的看向半空:“这房二郎不仅武力非凡,且文采无双,有着诗仙的称号!无论是在军方还是文坛,都有着难以撼动的地位!”
“不就是作几首酸诗烂词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论钦陵撇了撇嘴。
“噶尔.钦陵,你知道我们与汉人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禄东赞脸色不悦。
“在于文化的传承!汉人有自己的文化,而我们没有!”塞玛噶脱口而出。
“没错,公主果真聪慧!”禄东赞点头,“文化传承对于一个民族是非常重要的!武力只能征服一时,而文化传承却能源远流长,万古长存,这就是为何汉人能长久占据中原腹地的最大原因!”
“噶尔.钦陵,你留在长安也好,好好学习他们汉人的文化和工匠技艺,取其精髓,去其糟粕,到时将它们带回吐蕃!”禄东赞叮嘱道。
“孩儿知道了!”论钦陵重重点头。
“公主,那火炮威力巨大……”禄东赞看向塞玛噶,
“嗯,我明白!”塞玛噶点头。
…………
“二郎,咱们这样会不会太高调了?”接受万众瞩目的李丽质突然有些莫名的心虚。
毕竟,她如今乃是待嫁之身,和房俊又没名没份,如此亲密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很容易引起非议。
“质儿,你忘了,你可是我的跟班!这件事全城皆晓!所以不必紧张!”房俊捏了捏她的柔软小手,微笑安慰。
“嗯!”李丽质闻言,心头一松。
“二郎,以月为题,诗词皆可!”程处亮见好兄弟出现,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呈喇叭状附在嘴边,大声喊道。
“二郎……”程处雪和李雪雁看着站在上空那道俊朗挺拔的身影,眸光痴痴,呢喃出声。
“呵呵……以月为题,没一点新意!”房俊撇了撇嘴。
“二郎,我想听你作诗!”李丽质拉着他的手,清丽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小女儿的姿态。
“好!那咱就作一首!”房俊骚骚一笑,看着江边圆月,朗声念道: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因热气球离地面并不高,所以房俊念的诗,也传入了下方众人的耳中。
四句诗一出,现场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向半空。
尤其是孔颖达和盖文达等一众大儒更是一个个双眼放光,满脸激动。
孔明月更是惊得捂住了小嘴。
“哇!姐夫好威风呀!”李治发出了一声惊叹,稚气未脱的小脸上,满是崇拜。
二郎,若你是我的驸马那该多好!李月妩媚的眸子,春潮涌动。
能嫁二郎,乃是我最大的幸运!李孟姜满脸骄傲。
房俊,你明明是我的呀!李漱看着那道身影,心中五味杂陈,想起往日的种种,心如刀割。
这诗……
顾逸尘和陆景文相互对视一眼,心里都不禁生出了一股不妙之感。
就在这时,一道充满磁性的男性嗓音再次响起。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嘶~
诗成,众人直抽凉气。
“千古绝唱!千古绝唱啊!”
“明月,快快研墨!”
孔颖达激动的须发皆张,朝站在一旁发愣的孔明月,急声催促道。
孔明月顿时惊醒,忙走到案前,拿起墨条开始研墨。
“顾兄!”
这就是诗仙的水准吗?!!顾逸尘身子一晃,差点一头栽倒,好在一旁的陆景文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我没事!”站稳身形的顾逸尘冲其摇头。
“呵呵……现在知道你和他的差距了吧?井底之蛙!”长孙冲见状,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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